“對，就是他！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中介沉默了一下，随後說出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可能，死了吧...”

陳佑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得厲害：“你說什麼？”

中介的聲音帶着一絲惋惜：“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兩年前合同到期那天。那天我去别墅辦交接手續，還沒進門呢，就看到救護車把他拉走了，一身的血。”

陳佑川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一身的血...他怎麼了？”

中介無奈地歎了口氣：“不知道，我隻看到他手腕上有刀痕，看起來像是自殺。”

“自殺...不可能...這不可能...”陳佑川呆呆地站在原地，渾身不停地顫抖着。

“喂？陳先生？”中介的聲音還在電話那頭回蕩，但陳佑川已經聽不見了，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手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屏幕上的通話界面還亮着，顯示着通話已經結束。

陳佑川的臉上血色盡失，嘴裡不停地呢喃着：“不可能，你怎麼可能自殺，這絕不可能，我不相信...”片刻之後，他猛地甩了甩頭，強迫自己冷靜思考。突然，他想到了那個在貸款過程中出現過的光頭張偉。他在手機通訊錄中翻找着張偉的号碼，手指顫抖得幾乎按不準屏幕。

電話撥通後，隻聽那頭傳來張偉機械的聲音：“喂？幸福大街張偉炸串店，請問您是要訂餐嗎？”

陳佑川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喂，張偉，是我，陳佑川。”

張偉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是陳佑川打來的電話，随即态度立刻變得熱情洋溢起來：“川哥！哎呀，川哥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

“張偉，我想問你，江曉，他怎麼樣了？”

張偉的心中暗自警惕起來，他不明白陳佑川此番打電話的意圖，但他知道當初江曉入獄正是拜陳佑川所賜。于是，張偉反問道：“川哥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陳佑川的情緒激動起來，聲音有些變調：“你就告訴我，你知道他在哪裡嗎？有人...有人告訴我，他自殺了，這是不是真的？”

張偉的心裡“咯噔”一下，他迅速思索着對策。張偉心想，既然陳佑川已經聽到了江曉自殺的傳言，不如就順水推舟，讓他徹底斷了尋找江曉的念頭。于是，張偉佯裝沉痛地說道：“對，他死了。”

“不可能！我不相信！”陳佑川在電話那頭聲嘶力竭地大聲喊道。

張偉微微皺了皺眉頭，繼續編造着謊言：“兩年前我去别墅催債的時候，就看到他割腕了。我當時都吓傻了，趕緊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可還是...沒救回來。川哥，這事兒已經過去了，你就别再想了。”張偉一邊說着，一邊暗自祈禱陳佑川能夠相信他的話，放過江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