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的門并不結識,很快就被踹開,那四十多歲的男人第一個走了進來,他的話不多,但那貪婪又淫邪的目光出賣了他所有的心思。
“兒子趕緊去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男人的母親笑得合不攏嘴。
幾人又将房門掩上,先後下樓去了。
燕山雪聽着那男人一步一步靠近,手捏緊了被子,為了合情合理合法地解決對方,她現在還不能開技能保護自己。
男人停在床邊掀開被子,然後一陣窸窸窣窣聲過後,燕山雪感覺一側床低了下去,随即感到一雙手猴急扯開了她的襯衫。
為了這一刻,她可是特地穿了一件有扣子的衣服,還頂着這溫度,在裡頭又套了一件薄背心。
就在她聽到扣子崩開的聲音時,猛地睜開眼,像是受到驚吓一般尖叫起來。
“啊啊啊,你要幹什麼?放開我!”燕山雪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到那男人臉上。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惱羞成怒:“你竟然敢打我?我告訴你,你爹媽已經收了我家的彩禮錢,你現在就是我老婆!伺候我是應該的!”
說着,他試圖去抓燕山雪的手。
燕山雪狀似害怕地往後退,一隻手放在身後摸索着,抓到了床頭櫃上的擺件,那是宋流莺自己買的,一隻振翅欲飛的鷹。
用來砸頭,正好。
燕山雪大呼救命,在男人爬上床,試圖捂住她的嘴,用力拿起擺件,砸向他的後腦勺。
她得一擊緻命,就算不讓他死,也得讓他暫時喪失行動能力,所以砸後腦勺最保險。
見他倒下之後,燕山雪還不放心,又往他腿上砸了一下,确認對方真的昏迷,她設想了一下反抗對峙的姿勢,又抓着男人的手在擺件上摁了好幾次指紋,才将擺件丢在地上,畢竟作為一個慌張害怕的受害者,她可不能冷靜地将擺件放回原位。
完成這些,燕山雪給傅千鐘發了幾條消息,讓他來救自己,當然,這也都是安排好的内容。
燕山雪确認了一遍錄音還在繼續,便再次把手機放進口袋裡,邊光腳跑下樓,邊弄亂自己的頭發。
客廳裡,桌椅都已經擺回原位,宋母還在廚房裡洗碗,宋天耀和宋父則和陌生女人熱絡地聊天。
有時候,燕山雪也不是很能理解宋母到底圖啥。
隻是她也見過太多這樣的人,無奈,卻也知道改變不了什麼。
所以,她的腳步未停,直直沖向宋天耀,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擡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見沒有人第一時間上前阻止,抓緊又左右開弓,邊打邊罵:“宋天耀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廢物,竟然讓别的男人來侵犯你姐姐!你不得好死!”
直到宋父沖上來一把将她推開,燕山雪才停手,不過此時宋天耀臉上的巴掌印已經十分明顯,配合着他一臉呆滞的模樣,實在有些好笑。
燕山雪差點笑場,好不容易才忍住,而那陌生女人看到燕山雪毫發無損地下樓,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大聲問道:“我兒子呢?你這個賤人把我兒子怎麼了?”
燕山雪甩了甩手,冷笑道:“我把他打昏了,不然你以為我能好好地下樓?”
“你,你,要是我兒子有什麼好歹,我一定要殺了你!”女人想繼續罵燕山雪,又怕自己兒子出事,隻能放了句狠話,趕忙沖上樓去查看情況。
此時宋母也從廚房沖了出來,看到宋天耀臉上的傷,作勢就要去扯燕山雪的頭發,她手上還拿着菜刀,兇狠地舉刀沖了過來。
燕山雪假裝驚慌地向後撤去,背靠屋門,偷偷打開了門,然後驚叫一聲,一個飛踢踢中宋母的手腕,她手中的刀直接飛了出去,差點砸到宋父身上。
在宋母的痛呼聲和宋父驚恐的叫聲中,燕山雪猛地打開門大喊:“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早就等在附近的傅千鐘立刻沖了過來,在門口大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燕山雪與傅千鐘對視一眼,接着燕山雪就開始大聲哭訴:“千鐘,我爸媽要把我賣了,他們還給我下藥,讓,讓那個男人來我房間,幸好我醒來了,才逃出來,不然,不然我再也沒臉見你了。”
燕山雪哭得凄慘,但字字清晰,足夠周圍那些鄰居聽清楚來龍去脈了。
宋母聞言,立刻想要上前去堵她的嘴,這時,燕山雪餘光瞥見那女人沖進了廚房,她心念一轉,假裝被宋母拉了過去,用手捂住了嘴。
傅千鐘剛想上前阻止,卻被燕山雪一個眼神阻止,隻好握緊拳頭站在原地。
她開始一邊掙紮一邊往宋天耀的方向靠去,同時,那已經紅了眼的女人舉着又一把菜刀朝着燕山雪跑過來。
宋母一回頭就看到面目猙獰的女人,吓得立刻推開燕山雪,連滾帶爬地往另一邊逃離。
燕山雪面露驚慌,向後退了幾步,掐準女人手起刀落的時機,讓自己被沙發絆倒,一下子向後仰去,手在空中胡亂揮舞着,精準抓到了一旁驚慌失措的宋天耀。
刀鋒沒入皮肉的聲音并不算響亮,但燕山雪聽得清楚,她好不容易坐起身,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洩露笑意,一隻手指着倒在地上抽搐的宋天耀,驚恐地說:“殺,殺人了!爸,她殺了弟弟!血,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