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是沒對象?”路誠問。
季觀風瞬間挺直腰背,硬着頭皮說:“沒啊!怎麼了?”
“沒這不我倆正好?”路誠笑。
季觀風:“……。”
季觀風咬牙切齒,心想還好齊筠沒在附近,不然聽到這話後晚上能弄死他不可。他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喊老闆又上了一籠肉包,轉而說起别的話題。
路誠本來也隻是想調侃一下他,見他生硬地轉話題也就跟着他的新話題聊了。
吃過飯後兩人又去文旅廳和林草局跑了一趟,之後又雇了一個當地向導帶他們去爬山,看看是否能挖掘出一些新的潛在開發價值。
這一忙活,他們又是接近十一點多才回到酒店,季觀風在門口和他說晚安,路誠看着他有些稍急進去的動作,立馬走近一步按住他的手,說:“長夜漫漫多寂寞啊,要不我倆擠一晚吧?”
季觀風額頭青筋一跳,要知道門已經開了一條縫了,門裡的那隻手正在用着巧勁準備拉開門,被季觀風眼疾手快地猛地把門攥緊了。
他有些呼吸不暢,尬笑地開口:“你是不是受刺激了?怎麼說這個?”
路誠面不改色地沖他點點頭:“我也覺得是受刺激了,我今天摸你的時候你說你可能發燒了,我現在懷疑是你傳染給了我,你要不摸摸我吧?”
報複!這鐵定是報複!季觀風咬咬牙,沖他彎唇一笑:“别開玩笑了!誰摸你了?”
“不和你說了,太晚了我得回去睡了!”說完便匆忙推門猛然通過門縫溜進去。路誠聽見關上的門突然被什麼東西大力地一撞,心情也猛然變好了不少。他得意地插兜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隔着一扇門,季觀風被人惡狠狠地抵在門背上,着急得語無倫次地開口:“這這這,不是啊,痛啊!放開我!”
“你還讓他摸你了?”齊筠的聲音低沉,兩眼閃着精光盯着面前的人。
季觀風視線閃躲:“沒有啊!他開玩笑的!”
齊筠明顯不信,手從他臉上撫摸,一路流轉到鎖骨,嘴巴貼着他的耳朵沉聲開口:“他摸你哪了?”
“這兒?”
“還是這兒?”隔着一層單薄的襯衣面料,季觀風特沒出息地被摸得渾身打了個顫。
齊筠的手在他胸膛上摸了摸,又摸到他的側腰,最後左手輕巧地松開了他西褲上的皮帶,季觀風猛地握住了他的手。
齊筠垂眸看他,不說話。
季觀風猶豫了一下,試探性地開口問:“你是在生氣嗎?”
齊筠嘴角揚起:“哪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操!
屁股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後火辣辣得痛,季觀風頗為羞恥地遮住臉,卻又被人毫不留情地拽下手腕:“遮什麼?”
季觀風忿忿不平:“……。”
長這麼大還能被一個小十歲的人扇巴掌這得多丢臉啊!
路誠回到房間後有些無聊,他看着被頂在最上面的幾個人的聊天信息,沒有一絲想要打開的欲望。
在衛生間裡快速洗漱完畢後,他直接躺回了床上,睜眼閉眼腦子裡都是邊堯的那張臉。
可真是讓人可愛又可恨啊!
他不灑脫,而且還有點擰巴。一方面又勸慰自己還好他發現的早,不然又要被人當成個傻逼一樣來遛了,可他又隐約有點擔心,邊堯走之前的那個話聽起來不像是說着玩玩的,如果他真的和他父母攤牌,事情又會朝着什麼方向發展呢?邊堯會不會挨揍呢?那是他爹媽,挨揍肯定是不能還手的,那知道躲嗎?成年人了總不能站那白挨打吧?
“啪!”
一巴掌毫不留力地扇在了邊堯的臉上後立馬顯現出一個通紅的巴掌印,邊堯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唯獨腰杆還是挺直的。
“混賬東西!”邊崇指着他大罵一句:“老子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邊堯擡起頭直視着他,直白地開口:“您從沒教育過。”
這話很好地再次激怒了邊崇,在等他第二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徐惠玲攔了一把:“行了,有完沒完?”
邊崇的火氣很快就轉移了目标,他大吼:“這也是你兒子!你兒子剛剛還大言不慚地說喜歡一個男人!你這都不管管嗎?”
徐惠玲冷臉看着他:“我有什麼資格管?不是你說我教育方式有問題嗎?邊叙我都教不會,邊堯更是管不住了。”
邊崇看着徐惠玲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又指了指邊堯:“給我滾房間反思去!”
邊堯沒動,繼續說:“我可以回房間,但我沒錯,所以不會反思。”
邊崇氣得話都說不清:“老子怎麼生了你這種東西出來?”
“現在要個三胎也不遲。”邊堯說。
邊崇立馬抓起桌上的台燈朝他頭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