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的門被猛然推開,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蘭斯卡站在門口,銀灰色的短發被走廊的燈光鍍上一層冷芒,血族漆黑的瞳孔在看到室内景象的瞬間驟然收縮。
伊塞亞渾身一僵,粉紅色的眼眸裡還噙着淚,正對上蘭斯卡的視線。天使被鎖鍊束縛的身體上滿是情欲的痕迹,雙腿大張着,正被阿斯頓按在身下。
空氣凝固了一秒。
“蘭,蘭斯卡······”阿斯頓下意識松開了鉗制伊塞亞的手,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雖然同為年輕一代血族的佼佼者,但阿斯頓自己心裡清楚,他和蘭斯卡的實力根本是天壤之别。
下一秒,血族的身影如鬼魅般閃至阿斯頓面前,修長的手指直接掐住了對方的喉嚨,将他整個身體提了起來。阿斯頓的背重重撞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誰準你碰他的?”
蘭斯卡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漆黑的眸子裡翻湧着暴虐的猩紅,“他是你能碰的東西?”
伊塞亞掙紮着想要從地面上爬起來,天使身上的鎖鍊嘩啦作響,極大的阻擾了他的行動。
“蘭斯卡!住手!”他的聲音還帶着情事後的沙啞。
這一聲喊讓蘭斯卡的動作頓了頓。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伊塞亞的眼神讓天使渾身發冷——
那裡面盛着的不是憤怒,而是一種近乎絕望的瘋狂。
“你在護着他?”蘭斯卡輕聲問,手上的力道卻逐漸加重,阿斯頓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發青,“你要護着這個雜碎?”
“他隻是——”伊塞亞張了張嘴,卻在看到蘭斯卡眼中翻湧的情緒時哽住了。
“隻是什麼?”蘭斯卡冷笑一聲,一把将手上的血族像扔垃圾一樣甩到地上,轉身大步走向伊塞亞,“隻是滿足了你?讓你爽得連自己是誰都忘了?”
他的手粗暴掐着伊塞亞的下巴,強迫天使擡頭看他。伊塞亞能聞到蘭斯卡身上濃重的血腥氣,混合着一股說不上來的香味。
“你憑什麼管我?”伊塞亞突然笑了,粉紅色的眼眸裡滿是譏諷,“我們早就沒關系了,記得嗎?是你讓我滾的。”
蘭斯卡冷冷的盯着他,手上的力道幾乎要捏碎伊塞亞的骨頭。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找别人?"他的聲音低得可怕,"就這麼缺男人□□?"
"是又怎樣?”伊塞亞挑釁般的揚起下巴,“至少阿斯頓不會像你一樣,打完耳光就裝失憶——”
話沒說完,蘭斯卡就猛地将他按倒在軟榻上。血族的特有的尖牙從口中露出,抵在伊塞亞的頸動脈上,呼吸粗重得不像話。
“你再說一遍。”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說啊。”
伊塞亞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我說,你,沒,資,格,管,我。”
蘭斯卡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色,随即被更深的暴怒取代。他一把扯斷吊着伊塞亞的鎖鍊,将天使翻了個身,粗暴地按在榻上。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資格。”
鎖鍊斷裂的脆響在寝殿内格外刺耳。伊塞亞被粗暴的翻過身,臉頰緊貼着絲絨的軟榻,後背完全暴露在蘭斯卡的視線下。血族的手掌按在他的腰窩處,力道大得幾乎要碾碎他的骨頭。
“這是什——”
蘭斯卡的聲音突然卡住,手指懸在伊塞亞後腰的上方。
那裡交錯着幾道新鮮的鞭痕,紫紅的淤血在蒼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目。更往下,原本瑩潤的臀瓣紅腫不堪,指印和木闆留下的棱子清晰可辨。
空氣瞬間凝固。
伊塞亞能感覺到蘭斯卡的呼吸驟然變得粗重,按在他腰上的手甚至都在發抖。
“那個雜種,”蘭斯卡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就這麼玩你的?”
伊塞亞瑟縮了一下,本能地想要蜷起身子,卻被蘭斯卡一把按住。血族的尖牙抵在他耳後,呼出的氣息燙得吓人。
“回答我。”
“他抽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很爽?嗯?”
“不,不是······”伊塞亞的聲音帶着顫,粉紅色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眼淚馬上就要往下面掉,“我,我······”
蘭斯卡低低的笑了一聲,那笑聲讓伊塞亞渾身發冷。
“你什麼?”他一把扯開伊塞亞破的就剩下幾根布條的衣服,露出更多傷痕累累的肌膚。
“鞭子?木闆?”蘭斯卡擡起手,一巴掌抽在天使紅腫的臀瓣上,“這樣?”
“啊!”伊塞亞痛得一顫,本來欲落未落的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别,蘭斯卡······别打我······”
“現在知道求我了?”蘭斯卡掐着他的下巴強迫他回頭,那雙血瞳裡翻湧着瘋狂,“剛才不是挺硬氣的嗎?”
又是一巴掌落下,力度比剛才更重,“阿斯頓能這麼玩你,我為什麼不行?”
伊塞亞疼得發抖,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他慌亂地回頭張望,卻發現包廂大門洞開——
阿斯頓早就不知去向。
“還敢看他?”
蘭斯卡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伊塞亞你他媽是真不怕死啊?”
伊塞亞疼得眼前發黑,眼淚糊了滿臉,卻還是扯出一個笑,“怎麼,你嫉妒啊?”
蘭斯卡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無盡的血色在眼底翻湧,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
“行。”他松開手,冷笑一聲,“自己找個工具,今天我不打死你,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