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舯憶一事告一段落,平淡的日子剛過不久,向之安便迎來了他的噩夢。
開學期将近,能夠和餘溫在一起的時間驟然被壓縮到每天隻能見幾個小時。
……
秋末,向之安同寝室裡其他幾位從教室出來,近幾日早晚溫差大,向之安打起一個哆嗦。
這段時間酒吧的生意逐漸好了起來,好似那一件事已經在時間中被逐漸淡忘。
或是新一屆的學生諸多,無人知曉此事。
餘溫今日化了濃妝,别有一番韻味。
她倚在吧台上,目光遊走在這些全新面孔的學生身上。
談情說愛的,到底是沒有經曆過愛情的苦。
前段時間,酒吧中來了一個熟悉面孔。
其實原本應是兩人的。
這兩人從餘溫第一眼見到便膩在一起,這次換做一人,委實有些奇怪。
餘溫便去詢問那人,最後得知竟是分手了。
在餘溫的感情經曆中還沒有這麼長時間的戀愛,身邊亦沒有這般長久的戀愛。
她沒有想過這樣相愛的兩個人最後也會分道揚镳。
看着這些陌生面孔,餘溫不知不覺心生一股酸澀之味。
不知與向之安這段戀愛能否長久。不知在一起的目的到底在那個方向。
魏愉剛招待一堆年輕情侶,抿着唇走到餘溫旁邊同她許久,“餘溫姐,這轉眼我竟然都要在你這工作三年了。”
“有這麼久嗎?”餘溫倒是未曾發覺,時間已經過去這麼快。
好似司舯憶那件事還是昨天。
“當然,再有半年我可就要離開了,雖然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我想日紅總有一天能和餘溫姐再見面的!”魏愉是個樂觀的姑娘,說話時總是在笑。不管是談到離别還是胖得什麼,她都是一副樂觀的态度。
“當真是沒想到你我竟然已經認識這般久了。等你離開那日我一定為你舉辦一場熱烈的歡送會。”餘溫意志堅決,看着魏愉倒生出幾分不舍。
“那我可要好好期待一下!”
店裡開了客人,魏愉又去忙活了。
不久,向之安穿着外套走了進來,自打和餘溫越來越熟後,他每天到酒吧裡來都不是為了工作,隻為能夠多見餘溫幾眼。
有時餘溫還會罵他礙事,叫他如果不幹活就不要來了。
向之安也總是裝模作樣的招待兩位顧客,又便會事先的模樣,滿眼隻有餘溫,滿心隻有餘溫。
“姐姐今天化的妝真好看。”向之安眉眼彎彎,唇角勾起弧度。
“少弄這些有的沒的,過來一下。”餘溫靜過後惡向之安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對他亂七八糟的甜言蜜語免疫,隻覺得說的再多都平淡如水。
她朝向之安招了招手。
向之安走到櫃台裡,坐在餘溫對面。
酒吧燈光斑斓,光線迷亂。
餘溫從包裡掏出一支口紅,前些日子她在網上刷到化妝的視頻,有一個妝容她想嘗試很久了,但遲遲不敢對自己下手。
今天得閑,正好向之安又在,餘溫暗暗自喜。
今日不試,更待何時?
向之安瞧着餘溫拿出口紅意味不明地笑着心裡倒有些發毛。喉結上下滾動,隻聽餘溫輕喚一聲,“坐近些。”
向之安往前挪了挪。
餘溫跟着化妝教程一步步在向之安臉上做實驗。
向之安眨了一下眼睛,隻覺得現在這種場合怪得很!
趁着餘溫畫到一半欣賞的時候,向之安問道:“姐姐這是要做什麼?”
餘溫不滿,“别動也别說話。”
向之安乖乖閉嘴,嘴唇輕抿。
餘溫命令道:“不準抿嘴。”
向之安照做。
在餘溫的一通塗抹後,終于滿意地将所有“作案工具”收了起來,看着自己的作品,頗為滿意地笑了起來。
這時魏愉走了過來,看着化了妝的向之安,稱贊道:“這妝畫的當真是别有一番風味!”
向之安不明所以,打開相機看着屏幕中的自己,愣了好半天。
這大紅唇,還有如此濃厚的眉毛……
這人是誰啊!
向之安神色愠怒,語氣埋怨,“餘溫姐到底是把我當什麼了?怎麼能這般羞辱我!”
“你覺着我拿你當什麼?”餘溫眼神玩味,語意調侃。
魏愉冷冷一笑,“您二位慢慢聊,我這個苦命的打工人先撤了。”
向之安道:“姐姐拿我自是當成了一件随意捉弄的……”向之安立馬啞住,這句話後面接什麼好像都是在罵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裝作沒說過這句話的樣子,接着道:“總之不是親近的。”
餘溫無奈地笑了起來,“這麼久了怎麼還是一副小孩子心思。”
向之安郁悶。
晚上回到寝室,向之安想着餘溫的話,總覺得她說的有幾分道理,可……他自認為自己已經長大了,已經成熟了啊!
索性便問初長甯,“初長甯,你說我是小孩子心思嗎?”
初長甯雖不明向之安為何這樣問,出于都是兄弟,他順着向之安的話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