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喊聲蘭今禾跑了出去,見她爺爺出了屋子。
“發生何時了?”
“遲故跑了,言桉和梁恒追了過去。”
老人點頭,他曾聽蘭今禾提起過幾人在梧州的事,也聽聞言桉最早便有用蠱蟲對付遲故的想法。
“許是他們之間有恩怨,便讓他們自己了斷吧。”
“哦。”蘭今禾應了聲,沒有多想,隻當這恩怨是那時被追殺的仇恨。
另一邊,遲故雖逃走了,可時間短,他又中有蠱毒,不多時,言桉和梁恒便在一片林子裡追上了他。
梁恒沒有廢話,直接揮起長劍,運起的劍氣将遲故擊倒在地。
二人走到遲故面前,此時的遲故絲毫沒有先前泰然自若的模樣。
他倒在地上,神色蒼白,額頭浸滿汗水,呼吸沉重,看到他們二人時表情惶恐。
“你們兩個想殺我?”
梁恒嗤笑一聲,蹲下身子看着他:“你若不跑,我們也沒這個機會啊。”
“為什麼?”
“為什麼?”言桉輕聲重複,“那十年前你殺了褚家數百人又是為什麼呢?”
“你!”遲故表情一驚,“你究竟是誰?!”
“來殺你的人啊。”言桉聲音很輕,陽光穿透樹葉,忽明忽暗的光影落在他的臉上,讓人看不清神情。
雖看不清言桉的表情,可遲故卻感受到了極強的殺意,他雙手撐着往後退去,手腳并用慌亂地爬起身想逃去。
可他本就身負重毒,身體也不如從前那般強健,在驚恐的情緒下竟是一跑一跌。
梁恒與言桉二人在他身後慢悠悠地跟着,悠閑的腳步卻讓遲故更加驚悸,每一步都像是他的催命符。
遲故有心跑,言桉和梁恒卻不打算再追。
二人停下腳步,看着遲故一點一點向前爬去,可半晌也不過是遠了幾米的距離。
梁恒将長劍遞給言桉:“你親自來吧。”
言桉接過長劍,轉動間,劍身光芒一閃而過,他冰冷的眼神映在劍身上。
言桉看向遲故,向來溫和的面容上勾起一抹涼薄的笑。
随後,他運起力,擲出長劍,直擊遲故心髒。
遲故手指在地上扒了幾下後終于沒了動作,揚起的頭落到地上,再也聽不到呼吸聲。
梁恒走上前,将劍拔了出來,看向言桉,輕笑:“準頭挺好。”
言桉垂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輕聲道:“走吧。”
二人回到小院時蘭今禾正叽叽喳喳地說着話,不知說了什麼好笑的事,逗得那老人哈哈大笑起來。
蘭今禾餘光看到他們兩人回來,立馬站起身。
探頭朝二人身後看了眼,了然道:“遲故死了啊。”
言桉點頭:“嗯。”
“唉。”蘭今禾遺憾歎氣,“倒是讓他得了個痛快。”
“蘭姑娘,我們要走了。”
言桉這話說出後,蘭今禾隻當他要回客棧,便問:“那你們明天來嗎?”
見蘭今禾誤解,言桉又說道:“我們要離開瀛東了,去濟州。”
“啊?”蘭今禾驚訝,“這麼早便去濟州嗎?”
“左右無事,便先去看看。”
“好吧。”蘭今禾聲音很低,“我和爺爺不打算太早去。”
看蘭今禾情緒低落,言桉正想安慰兩句,卻見她表情突然開朗。
“我知道了!我可以先去萊州找婁姐姐玩幾日!”
“幾個地方離得近,來往方便,倒确實可以去萊州看看。” 言桉淡聲道。
“聽說萊州有許多好玩的,肯定很有意思。”說着,蘭今禾表情期待,看起來像是下一秒便要收拾東西離開了。
言桉淺笑:“既然蘭姑娘已經做好打算,那我們便離開了。”
蘭今禾笑着沖他們揮手:“言桉,梁恒,我們過段日子見。”
言桉和梁恒均笑着點頭,随後又沖那老人行了個禮:“前輩再見。”
許是先前蘭今禾說得話起了效,老人這次對他們的态度正常,聽到二人道别,還沖他們擺了擺手。
蘭今禾一向行動迅速,待送走言桉梁恒二人,她便與老人離開了這小院子,踏上了去往萊州的路途。
言桉與梁恒回到客棧時已是傍晚,幾人商量後,一緻決定第二天再去濟州。
太陽一落山,時間便過得愈發快了,待月亮高懸至夜幕,昭示着一天即将結束,新的一日又快要到來。
日升月落,初晨的太陽露出頭角不久,言桉幾人便已經退了客棧,慢悠悠地前往濟州去了。
不過半日路程,幾人便踏入了濟州地界。
正值午時,幾人又有打探消息的意思,便刻意尋了家人多的酒樓。
剛踏入酒樓,便聽到了衆多讨論的聲音,其中有道聲音極為明顯。
“近日丐幫可是動作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