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武林大會依舊按照慣例進行,比武決勝,最終勝出者即為新任武林盟主!”
“好!好!好!”
在宗林海話音落下後,台下衆人揮起拳頭高聲呼喊着,聲浪排山倒海,令人熱血沸騰。
待衆人的情緒被牽至最高點,宗林海朗聲說起了武林大會的規則。
“為公平起見,此次比武分為兩組進行,三十歲以下一組,三十歲以上一組。”
“兩組最終獲勝者再進行比試,至于兩位獲勝者誰能勝任武林盟主之位,便全憑二位真章硬功了。”
說罷,宗林海摸着胡子笑了笑。
看台下衆人對此并無異議,宗林海繼續道:“此次比試由我、前任丐幫幫主張前輩以及神機手童老前輩做公證人,另請靈禅寺的慧悟禅師做特殊見證。”
“此外!”宗林海提高聲音,面色嚴肅起來,“本次比試還有三點要求。”
“其一,比武過程中不得用毒、蠱蟲以及暗器等物偷襲對方;”
“其二,比武過程中一方認輸後另一方不可再攻擊,違者取消資格;”
“其三,比武過後不得尋仇,若有違者,江湖衆門派必追其責!”
宗林海這些話很好地遏制了一部人的心思,給了這武林大會最大程度的公平。
“好!”宗林海爽朗地笑了起來,“大家既無異議,便是都認同這規則了。”
“擂台已搭好,諸位,開始吧!”
宗林海這話說完,張豐年和童烨他們三人便在凳子上坐下了。
台下的人互相張望着,很快,一位中年大漢率先邁上了擂台。
隻見他先是仰天大笑幾聲,接着抱拳,聲音铿锵有力:“我乃九陽派馮越泉,可有人與我一戰!”
“九陽派掌門。”言桉低喃出聲。
“不錯。”何姣姣接上言桉的話,“九陽派以斧頭做武器,揮舞間勢若崩山,剛猛為先,具有極強的爆發力。”
在他們說話間,有一個滿臉胡子的人躍上了擂台,他以短刀做武器,看起來平平無奇,報出的名字也少有人知道。
“你們說誰能赢?”戚雲潭問。
梁恒目光落到那人的短刀上,開口:“不好說,這位印霖前輩手中的短刀不一般,周身氣質沉穩,不好對付。”
“那有得看了。”戚雲潭笑了一下,饒有興緻地盯着台上。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擂台上也上去了兩個人,其中有一個竟是言桉幾人見過的。
“诶,你們看。”孟雲亭驚呼一聲,“那個男的不是之前在瀛東見過的四兄弟之一嗎?”
聽到孟雲亭的話,言桉幾人看過去,竟還真是個熟人。
“真是稀奇了,這武林大會竟是什麼人都能來了。”梁恒嘲諷。
言桉輕笑一聲:“畢竟是剛開始。”
對于四兄弟中的那個人,衆人隻是簡單看了一眼,便又把注意力移到了馮越泉和印霖對打的擂台上。
二人此時已經打了起來。
馮越泉雙手握着斧頭,如有開山之勢,斧刃生風,狠狠劈向印霖。
台下衆人皆以為印霖會躲開這一劈,可不曾想,印霖竟是用短刀直接擋上了斧刃,“铿锵”之聲震徹雲霄,衆人皆為那短刀擔憂起來。
可那短刀不知用何材質制成,堅硬無比,對上斧頭絲毫不落下風,短刀與斧頭铮然相擊,火花迸現,瞬間便将台下衆人的情緒拉了起來。
馮越泉也沒能想到這人竟能直接擋下他這一招,猛得一驚。
接着,不等他反應,“刺啷”一聲,刀身擦過斧刃,印霖發力将斧頭揮開,下一瞬,短刀如疾風掠過,掃向馮越泉下盤。
馮越泉也是個機敏的,迅速後退躲開,而印霖一路逼近,直到擂台邊緣。
眼看馮越泉要被逼下擂台,這緊要關頭他大喝一聲,右腳發力抵住青石闆,掄動斧頭擊向印霖,破空聲響起,那鋒利的斧刃揮動間似有千鈞之重,破壞力驚人。
隻一瞬,局勢便不同先前。
馮越泉或砍或砸或劈,角度刁鑽,氣勢洶洶,令人防不勝防。
而印霖身姿靈活,躲閃間将臂力貫于刀身,反手迎上,與馮越泉打得有來有往。
台下衆人的情緒随着他們不斷變換的招式被牽動,時而神情激動,時而懊悔焦急,一個個都徹底融入了場上的比賽。
馮越泉已經打得面色通紅,顯然是激動起來了。
“好好好!憑短刀便能抵我的斧頭,閣下竟是深藏不漏啊,那便再看看我這招吧!”
說着,馮越泉大喝一聲,面容淩厲,目光如電,周身氣勢迸發,将内力聚于斧上,猛然砸下,他這一擊貫有内力,有開天辟地之勢,令人心驚。
印霖也非莽夫,對于這一擊并未迎上,而是閃身躲開,可誰料,馮越泉一擊後并未收手,竟是連擊。
斧頭一擊接着一擊襲來,印霖邊躲邊思考對策,很快,他注意到了什麼。
隻見他目光一變,刀光閃爍,轉過身子直面馮越泉,短刀迎向斧頭。
“铮!–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