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通操作,直把衆人驚倒,也險些釀成了火勢蔓延。
朔方趕緊叫人滅了火,而後就拉着她換了一處地方修煉,除了教給她簡單的攻擊術法之外,還演示了一套基礎的劍招。
隻見是飛花踏葉,身姿飄逸,就算江雲蘿不會用劍,也看入了迷。
當即撫掌贊歎:“真是好劍,好劍法,不知朔方師兄的配劍叫什麼?”
朔方不好意思地掂起自己的劍,觸摸道:“劍名隐塵,三年前靈山大比有幸得來。”
說起這把劍,他的表情都柔和了許多。
江雲蘿不免驚訝:“哦?朔方師兄也參見過靈山大比?那豈不是也得了魁首?”
“隻是僥幸罷了,我的劍雖是上乘,但卻比不上微生師兄的那把‘湛月’,那才是清冷如霜,令妖魔喪膽魑魅遁形的神劍。”
江雲蘿努力回想:“湛月?就是懸在他身上的那把?”
朔方:“嗯,湛月是把所向無匹的劍,若非妖魔現世,輕易不會出鞘。”
“哦,那還真是可惜,有機會我也想看一看。”江雲蘿如是說道。
隻是萬萬沒想到,當天晚上她就親眼得見。
正是夜幕四合,結束了一天修煉的兩人分道離開。
江雲蘿正準備回屋睡下,誰知一踏進院落,就聞到了一股好聞的芳香。
隻見原本長滿雜草的院牆邊上,不知何時長出了一朵芳香糜豔,妩媚多姿的美人花。
花的形狀沒見過,好似牡丹又好似芍藥,月光下一照,散發驚心動魄的美。
一開始,她并沒有什麼賞花的勁頭兒,拖着疲憊的身體往裡走,可那香氣仿佛嵌了鈎子,不受控制地往鼻子裡鑽。
鬼使神差地,江雲蘿停住了腳,略有些昏沉地走過去。
于是那香味就更濃了。
“真是神奇,如此荒僻破敗的院落,竟有花肯開在這兒,瞧着眼生,卻不像是野花。”
話音落,腦海中的白赤也嘟囔:“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是普通的破花,還沒我這朵蘑菇漂亮。”
說完扭着圓潤的身體,炫耀似的撐開自己斑斓的傘蓋。
江雲蘿趕緊閉眼,徹底沒了賞花的心情,幹脆道:“天道宮靈氣充足,長出來的花定也不一般,先把它摘了,曬幹之後泡茶喝。”
話說完,忽覺一陣陰風刮過,江雲蘿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哆嗦。
白赤則是忽然瞪直了它的綠豆眼:“等等,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怎麼了?”
腦海中的那朵蘑菇笃定說道:“這花兒方才好像笑了!”
笑了?
聽到這奇怪的形容,江雲蘿莫名後背一僵。
她故作平靜:“你是在開玩笑嗎?花兒怎麼會笑?”
白赤:“我還是蘑菇呢?我不僅會笑,我還會給你講故事呢!”
江雲蘿面無表情,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她内心疲憊,不知是修煉了一天過于昏沉,還是對這香氣給熏得,總覺得腦袋有些迷糊。
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搖晃,好似耳旁還真聽到了類似于孩童般尖細的笑聲。
難道這花吸收了日月精華,真成精了?
她擡手,輕輕觸碰那粉嫩的花瓣,想要知道是不是錯覺。
而下一刻,院門外出現一道熟悉的人影,不是李橫七是誰?
隻見他神情緊張,張口喊道:“住手!不要碰——”
可惜晚了一步,江雲蘿指腹一痛,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刺給紮了一下,瞬間手指湧出鮮紅的血珠兒,撲簌一聲滾落,落進那花心之上,又被什麼貪婪地舔舐掉了。
而後,那花的顔色便有了不一樣的變化,由粉嫩變成了深紅,最後又變成妖豔欲滴濃稠的紫。
一看那詭異的顔色,就知道此花不詳。
更可怖的是,原本半開的花瓣忽然盡數張開,從裡面露出了滿口尖銳的獠牙!
江雲蘿立刻不淡定了。
這什麼鬼?怎麼說變異就變異?
嗅到妖氣的李橫七:“白癡!還不快跑!”
腦海中的白赤立馬驚道:“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存在?”
江雲蘿想翻白眼,邊跑邊道:“他喊的是白癡!不是白赤!”
神物白赤:“……”
這邊,李橫七喊完那一句,噌的一聲拔了劍。
不得不說,這人難得凜冽的眼神,配上這拔劍的姿勢,還是有幾分令妖魔喪膽的唬人架勢。
怪不得是親傳弟子呢。
隻見這人拔劍之後,沒有廢話,直接一道劍光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