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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破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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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可讓我好找!”

小江酒酒朝破雲宗後山上的一棵青雲松喊着。

“議事堂、夥房、茅廁、豬圈……我都找了一圈!還是三師兄告訴我您老人家在這裡!”

樹上那人:……

不消說,莫南山又喝得爛醉,以天為被地為席,在思過崖的歪脖子樹上暢飲了一夜。

中年男子拂了拂衣袖,裝作沒聽見,打了串呼噜,背過身去。

“師傅!四師姐昨日破境了!”

聞言,樹上那人才半睜開,嘴唇微動。小江酒酒以為他要開口說話,等了好一陣,才發現,他剛剛真的隻是活動了下嘴巴。

“師傅啊!——”她走近兩步,語氣有些撒嬌,頗具稚氣,“我什麼時候才能和師兄師姐一樣升階破境嘛?”

宿醉中年眼睛一睜一閉,看着底下着急的小孩,不為所動。

“昨日聽師姐說五師兄巡遊各地,醫者仁心,治好了個差點走火入魔的築基期修士,修為大漲,已經突破築基到了金丹期——”

“師傅!你快看看,整個宗門就我一個不上不下,叫人笑話!”

“我不是怕旁人議論,還說我是你的關門弟子呢——再不長進,我就成丢臉弟子了!”

“不對!是關燈弟子——半點仙修的光都發不出來!”

似是被樹底下的小人吵得腦仁疼,中年一個翻身輕飄飄躍下,往女孩頭頂狠狠敲了一記,悠悠開口,“你就這麼想破境?”

“想!做夢都想!”小江酒酒揉了揉額頭,十分誠懇地擡眼請求。

“好啊!那為師今日就破例一次——”莫南山故作神秘地笑着,“傳授你破雲宗至高心法,若你有朝一日參悟此道,不過須臾,終成大器!”

“好!”小江酒酒眼睛瞪得像銅鈴,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聽着這位“酒鬼”即将說出口的話——

該酒鬼拎着個酒葫蘆,走路飄飄然,醉眼朦胧地晃了晃手指:

“此心訣隻傳你一人——”他附身朝女孩耳邊輕語:

“喚作……”

“不挨打不成器!被挨打沒出息!”

看着小江酒酒迷茫的眼神,莫南山歎了口氣,“罷了,再和你多說幾句,至于領悟多少,自有造化……”,中年酒鬼突然把酒葫蘆往她懷裡一塞, 自顧說了起來,“你看那鐵匠打鐵——錘得越狠,劍才越利。”

小江酒酒揉着還在隐隐作痛的額頭,撇嘴道: “所以師傅的意思是……?”

“别人打你一拳,你不光要會哭,哭完還要學會借力,借旁人的力,磨自己的鋒,運轉你體内半截靈氣,這樣你這把劍才會越磨越銳,越挫越利。”

“挨了打要學會數傷,數了傷就要去算賬,每一道傷疤都化作經脈裡的靈氣,哪怕隻有半截心脈,也能沖破桎梏,登上青雲!”

鈍劍經千錘百煉方成利器物,庸才曆萬般磨砺終成大器。

“這就叫挨最毒的打,學最野的藝!” 莫南山嘿嘿一笑,從小江酒酒懷着又搶過了酒葫蘆,手指摩梭着葫蘆口,“ 記住——鐵砧上的鐵塊不會自己變成寶劍,每一把神劍創世之初,都得先學會在錘子底下真經火煉,摸爬打滾!”

小江酒酒似懂非懂,她想,破雲宗……哪有火煉呢?

……

江酒酒是在兼濟樓的軟榻上醒來的。

她這一覺睡得極沉。也睡得極長。足足一天有餘。

仿佛墜入無邊的黑暗,死水、沼澤、泥潭,值得慶幸的是有未曾謀面的師傅作陪。

再睜開眼,窗外已是暮色四合。

徐子非靠在床沿,青衫微皺,平日裡一絲不苟的發冠此刻也松散了幾分。

叫人意外的是,本應該身在鹹魚宗的小招娣竟也蜷在他身旁,倚着他的肩頭,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就這樣并排屈肘而眠,在昏黃的夕陽下投出交疊的影子。

江酒酒有些費力地起了身,為了不影響正在酣眠的兩人,動作極輕,扯得肩頭的傷口有些隐隐作痛。她一眼就認出自己在兼濟樓裡——畢竟鹹魚宗可沒有這麼精緻的睡塌。

側頭看去,目光一滞。呂不糊在圓木桌上打着輕酣,他睡相可人,嘴角還挂着一點糕餅渣滓,江酒酒認出來這是當初入兼濟樓的時候紅绡給分食的新品玫瑰糕,想必被他占了便宜……他的手裡攥着與自己身份十分不符合的半卷醫書,書頁上沾着點褐色的藥漬,不消說,那是鹿宣之的醫書——

她不自覺地動了動,發現自己的手腕上纏着嶄新的紗布,隐約能聞見金瘡藥苦澀的氣息。

腦袋還有些昏沉……自己之前……好像答應了徐子非和呂不糊入鬼市,然後呢?……

啊對了,去千金殿和人打了一架。

和誰打?記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千金殿,點天燈,生死場,千面虎。

側臉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肩,雖然已經換了新衣沒了血漬,但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分明要将自己吃幹抹淨的拳拳殺意,嘶——現在想起來仍然不寒而栗,狗東西……

“咔——”廂房的木門被輕聲推開。

男人端着剛剛煎好的藥進來,看着床頭醒來的江酒酒明顯一怔。

是鹿宣之。

在他驚異神色裡,江酒酒搶先開口了,“師兄。”

一聲輕喚,順帶溫柔地叫醒了身側的兩人。除了正在鼾夢裡徜徉的呂不糊。

“嗯。”鹿宣之看她清醒,松了口氣,簡單回應,穩步朝前走去。

招娣和徐子非一道醒來,小招娣揉了揉眼角,幾乎立刻俯身抱了過去。

“姐姐!”帶着些啜泣。

“好啦——我不是沒事嘛。”江酒酒一邊揉着招娣的頭,一邊柔聲安撫,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被壓着的傷口。

徐子非走上前,将招娣拉了回來,“丫頭非要守着你,怎麼勸都不走——”

鹿宣之順手遞上了藥碗,“來,給你姐姐喂藥,别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了——我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

“哦。”招娣聽話拿起藥,朝江酒酒一勺一勺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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