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馳的汽車在寬闊的街道上駛過,車窗外逐漸出現綱吉熟悉的街景。安靜的車内沒有交談,隻有時不時傳來藍波睡意朦胧的嘟囔聲。
綱吉抱着熟睡的藍波,身體随着車輛的輕微颠簸而晃動。疲憊讓意識有些飄忽,昏沉中,他聽着耳邊熟悉的引擎聲,天馬行空地猜想這輛車會不會也是将尼二制造的。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疲憊如同潮水般湧來。綱吉努力想睜開沉重如灌了鉛的眼皮,最終還是無奈放棄,沉入夢鄉。
獄寺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立刻放松身體,讓綱吉依靠得更舒服一點。骸見狀,無聲地脫下外套,輕輕地蓋在綱吉身上。後座的庫洛姆、一平和風太早已睡得天昏地暗。
當車子最終停靠在别墅門口時,車内清醒的就隻剩下骸一人。
皎潔的月光如紗般傾瀉大地,四周的蟲鳴組成一支悠揚的交響曲。夜風吹拂,帶來一絲涼意,仿佛也帶走了些許旅途的疲憊。綱吉下車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望着眼前的别墅,輕聲說道:“我回來了。”
庫洛姆站在門口,臉上帶着溫暖的笑意:“Boss,歡迎回家。”
骸唇角微揚,輕輕颔首。
綱吉小心翼翼地把藍波抱回自己房間,再安頓好另外兩個睡着的孩子,然後立刻催促着所有人:“大家快去休息,今天都累壞了!”
“風師傅,藍波今天睡我房間,麻煩你在他房間休息了。”接過綱吉遞過來的睡衣,風點頭同意。
短暫的兵荒馬亂夠,别墅重歸安甯。但是在這個美好的夜晚,有些人注定難眠。
沢田家,雷和西路帶來綱吉已經回到日本的消息,沢田善拓大驚。
“爸爸說過會解決這件事,怎麼可能讓他活着回日本!”沢田善拓不可置信的說到。
“不讓誰活着回日本?”
聽到開門聲音起來的巴吉爾,剛進客廳就聽到沢田善拓喊叫的聲音。
“雷,你說,不讓誰活着回日本?”巴吉爾把目光轉向沢田善拓前面站着的雷。
可是一向與自己關系較好的雷,居然避開自己的目光扭過頭去。見此情景,巴吉爾心裡湧現出一個不好的猜想。
沢田善拓陰陽怪氣的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威脅:“不管是誰,都和你沒關系。巴吉爾,不要多管閑事。”
可惜,沢田善拓的威脅對巴吉爾來說絲毫不起作用,他平靜的直視沢田善拓的眼睛:“師傅讓我留下來保護你,我就有權利知道真相。”
眼看兩人針鋒相對起來,雷拉着巴吉爾的手腕往屋外走去,直到院子裡才停下來。
“你越界了巴吉爾,善拓大人是首領的親子,我們隻是他的下屬,沒有資格過問超出分内的事。”雷冷着一張臉訓斥到。
“所以你們今天是去見誰了?”水藍色的眼眸裡,滿是堅持詢問到底的執拗。
“你怎麼還在糾結這件事?不管是誰,你隻要聽命行事就好。”巴吉爾的糾纏讓雷感到無奈。
“是我認識的人。”見雷還是不肯說,巴吉爾開始猜測。
“你能猜出來又如何,去救他?還是你準備背叛首領?”
“看來真是我認識的人。最後一個問題,隻要你回答我就不再糾纏你了。”
“好吧!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