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濯将手機給他看,“爸,王天那事兒怎麼樣了?”
甯父歎氣,“哎,沒有結果,一直找不到兇手,鬧鬼這種說話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甯濯正色道:“爸,您有沒有想過王天或許真的就是被鬼弄死的?”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解釋道:“殷絕跟我說惡靈是不能直接殺人的,但可以間接殺人啊。”
甯父摸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點頭道:“很有可能。你當時不是也在密室嗎?有看見什麼不對勁的東西嗎?”
甯濯磨着牙竭力思考,“我記得當時裡面有兩個npc來着,裡面有個新娘打扮的npc看着還怪瘆人的,而且奇怪的是,當時員工說可以和新娘合影,最後卻支支吾吾地說新娘不舒服,拍不了照。”
甯父把手機還給他,“那恐怕是和惡靈脫不了關系了。”
終于回到自己家中,甯濯躺在自己柔軟舒适的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睡,一閉上眼,腦海中就全是微笑的殷絕,眼神悲傷的殷絕。
甯濯煩躁極了,恨恨地捶了幾下枕頭,然後又将臉埋入枕頭中。
突然一陣鐵器摩擦地闆的聲音傳入甯濯的耳中。
甯濯在黑暗中坐起身來,屏氣凝神聽着這略帶熟悉的聲響。
他的手已經不動聲色地摸住了枕頭底下的手機,極快的心跳似乎要将他震下床去。
聲音很快來到他的房門前,不一會兒聲音沒了。
甯濯正要緩口氣,就響起了頻率緩慢的三道敲門聲,這一下給甯濯吓得嗆到了自己的口水,正雙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發出聲音。
可門外的東西卻不依不撓,聲音略為尖銳,“我看見你了。”
甯濯的心瘋狂下墜,全身都在冒冷汗,他的大腦似乎已經死亡,一道指令都給不出。
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打開手機,由于慌張,密碼輸錯了三次,第四次他提着一口氣才輸對。
他給甯父打去電話,卻和在通達村的情況一樣,一陣忙音。
甯濯深呼吸給自己打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鬼了,别慫!
他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大喊道:“你是哪隻鬼,我可是陰界的編外人員,你要是敢傷害我,黑白無常和影縛使不會放過你的!”
門外安靜了好一會兒,然後響起一道略為渾厚的嗓音,“我們就是黑白無常。”
甯濯,“……”
甯濯的身體愣了十幾秒,大腦卻在瘋狂運轉。
這是來找他簽工作合同了嗎?
他跟防詐騙一樣,又朝門外大喊,“怎麼證明你們是黑白無常。”
“前段時間在通達村,我們見過,當時你身邊還有一個很高的男人。”
“被你們帶走的人叫什麼名字?”
外面安靜了一會兒才繼續響起聲音,“隻記得姓劉,具體叫什麼不記得了。”
甯濯這才徹底放下心來,能記住才是有鬼了,一天有那麼多人死去,怎麼可能記得住每個人的名字。
“那你們進來吧。”
甯濯剛想去開門,黑白無常就在他眼皮底下穿過那扇門。
甯濯傻眼了,他僵着脖子問道:“不是,你們能直接進來為什麼還要敲門?”
黑白無常,“這不是你們人類的禮儀嗎?”
甯濯:鬼都學得比人好。
雖然甯濯不敢靠近黑白無常,但是一想到殷絕與他們是同類,便也不覺得恐怖了。
他問道:“你們找我是有什麼事?”
黑白無常,“上面說你會幫助我們感化惡靈,人間的惡靈已經越來越多,隻有分頭行動才能更快解決,現在便有一個地方的惡靈需要你去降服。”
甯濯呆滞。
他不是才剛回家嗎?還沒好好休息就要上班了?
“你們說的地方不會是青藤密室吧?”
黑白無常面面相觑,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青藤密室是什麼地方?我們說的是異想密室。”
異想密室?
甯濯好像沒聽過。
黑白無常淩空變出一沓紙來,他們遞給甯濯,“這是我們找到的一些線索,如果你能在七天之内降服那裡的惡靈,陰界便會讓你轉正,以後你的生命體征消失,來到陰界便可以優先投胎,或者不願投胎的話也可以留在陰界當個官差。”
甯濯對這些并不感興趣,但至少是有好處得的,這會讓他有成就感。
黑白無常并沒有停留很久,甯濯翻開紙張仔細閱讀。
這是一個類似劇本的東西,名字叫《誰坐了我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