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重生到大少爺還沒有倒台的時候。
一大早我就十分狗腿的開着跑車去接大少爺上學,别問我為什麼不請司機,司機怎麼能體現出我的忠誠。
大少爺将書包往車上一扔,沒好氣的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靠在車門上罵了一句聽不清的髒話。
我坐在駕駛座打了個哈欠,給同事發消息。
【狗腿一号:誰又惹他生氣了?】
【狗腿二号:不知道啊。】
狗腿二号是另一個小家族的私生子,最會看人眼色,連他都不知道的事,必然不簡單。
我從車窗探頭向外看,大少爺白長了兩條腿,上車都不會。
下車替大少爺将車門拉開,我明明是跟班,還一副知心好友的姿态拍了拍大少爺的肩膀:“上車吧,文星,再拖下去就要遲到了。”
晉文星背後是整個晉氏,别說遲到了,就算把學校一把火燒了也沒人敢多說一個字,但我不行。
我遲到了是真的要罰站的。
大少爺撇了我一眼,嘴唇動了動,似乎想罵人,但他忍住了,冷着一張臉坐到後座。
沒被罵,我有點意外,正要回駕駛座,大少爺将我叫住了。
“司機呢?怎麼讓你開車?”
我笑了笑,“司機哪有我開得好。”
大少爺眉頭擡了一下,正要說話,二少爺突然走了出來,他姿态親昵的摟住我的脖子說:“阿南怎麼來這麼早,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昨晚?
昨晚發生什麼了?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上一世的這個時候,我正因為被醉酒的三少爺親了一口臉頰而繞着晉家這群男同走。
是的,晉家,都是男同!
說起這個話題,大少爺似乎更生氣了,一腳踹在二少爺膝蓋窩上,“不會閉嘴就滾。”
二少爺立刻哀哀的叫疼,雙手緊緊的摟住了我的脖子,很遺憾,我不是男同。
所以我冷漠的推開了二少爺。
當然,這不是真正的原因,實際是因為我是大少爺的走狗,一個忠心的走狗怎麼能當着大少爺的面和二少爺摟摟抱抱?
我絕對不會做三姓家奴的。
不對,他們三一個姓,那沒事了。
等大少爺和二少爺都上車後,三少爺終于姗姗來遲了。
三少爺滿面春風,一改往日陰郁的模樣,見誰都帶笑,我不禁開始後悔今天沒戴口罩出門。
回到駕駛座,身為網瘾少年的我立刻掏出了手機
【狗腿一号:誰又惹他高興了?】
【狗腿二号:不知道啊。】
很好,試探完畢,看來學校裡還不知道三少爺和我密接了。
車上的三人一向不對付,以往有我在後座充當打手,大少爺隻需一句“南照,打爛他的嘴!”我就會沖鋒陷陣。
而現在,大少爺失去了我,就像北京烤鴨失去了面皮,索然無味,連打架的心思都沒了。
這是我認識這三個狗東西五年來,車裡最安靜的一次。
到了學校,不出意外的遲到了。
“哈哈。”我從喉嚨裡發出了AI般毫無起伏的笑聲。
大少爺不解其意,二少爺面露好奇,三少爺直抒胸臆。
“你怎麼了?”晉以笙問。
我搖搖頭,将髒話藏進了倔強的五官之中。
如果狗腿二号在這裡,他就會讀懂我的表情:三個傻x。
三個狗東西上課去了,而我則寂寞的走進了學生會辦公室,學生會會長是晉家死對頭淩家的獨生子——淩凜。
一聽名字就是到他是個含零量百分百的男人。
是的,他也是男同。
有時我也很恍惚,為什麼我身邊都是男同呢?出于好奇,我主動問了親愛的狗腿二号喜歡什麼樣的人?
得到答案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他說男,我将繼續和他做朋友,因為我的朋友都是男同。
如果他說女,我将繼續和他做朋友,因為物以稀為貴,在我的交友圈裡他是貴中之貴。
如果他不喜歡人,我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們能接觸到的人都很不是人。
但狗腿二号說,他喜歡錢。
我霎時間淚流滿面,并且拉着他的手鄭重的說:“苟富貴,勿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