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我富貴了第一件事就是忘本。
别誤會,是忘記考本科的本。
學生會辦公室裡鋪滿了米白色的牆紙,淩凜翹着二郎腿坐在辦公桌後面,纡尊降貴般擡眸看我:“喲,這不是南照嗎,晉文星舍得放你一個人出門?”
不要說的好像他是我的監護人一樣。
吐槽歸吐槽,如果晉文星這個晉氏第一順位繼承人願意讓我繼承他的家産——好了,我又要開始忘本了。
“會長,你褲子開了。”我平靜的說。
淩凜冷笑一聲:“這一招你上次已經用過了。”
剛重生,記憶欠費中,我早忘了自己之前說過什麼了,遲疑了一會兒道:“會長,你胸口的扣子開了。”
淩凜露出了惱怒的表情,“換湯不換藥還想騙我?”
我十分無辜的拿起了桌面上的鏡子對着他:“魔鏡魔鏡,會長的扣子是不是開了?”
魔鏡不會說話,但淩凜會。
他揪住敞開的衣領,一臉羞憤的瞪着我,“我要給你扣分。”
天地良心,做好人也要被扣分嗎?
我默默擡出了身後的靠山:“如果被大少爺知道你給我穿小鞋…”
“你以為我怕晉文星嗎?”淩凜不屑的說。
我面不改色的眨眨眼,“如果被所有人知道你不給别人穿小鞋,獨獨給我一個人穿小鞋…”
“相信我,三天之内我們倆有一腿的事就會傳遍校園論壇。”
淩凜臉色變了又變,最終伸出右手在空氣中揮了揮,示意我滾出他的視線。
順利通關,我心情舒暢的走出辦公室,然後被二少爺逮了個正着。
二少爺是晉家三兄弟裡最讨人嫌的一個,他比大少爺脾氣好,比三少爺存在感高,繼承了晉家人最大的特色:資本家。
“阿南,你怎麼在這?”晉則風的臉非常沒有邊界感的湊了過來,像是依靠嗅聞鎖定獵物的獵犬。
因為上輩子的事,我現在對二少爺有點膈應。
要不是他把大少爺弄死了,我也不至于從“本世紀最忠誠的跟班”變成“本世紀第二忠誠的跟班”。
我習慣性的一個巴掌抽了過去,二少爺能躲開,但他也習以為常的用臉接了,接完還奇怪的問:“你沒吃早飯嗎,怎麼沒力氣一樣。”
被他發現了,我真的沒吃早飯。
理直氣壯的将下一個将要抽出去的巴掌變成了攤開的手掌,我說:“借我點錢買早飯。”
難道我真的沒錢買早飯了嗎?怎麼可能,能給晉氏少爺當跟班,我家也不差。
我隻是想找個理由遠離二少爺而已。
可惜,二少爺不懂我。
他給了我他的錢包。
二少爺狡黠的彎起眼,“别讓大哥發現了。”
ber。
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拿着他沉甸甸的錢包,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低頭打開錢包,是一張銀行卡和一疊二少爺的自拍照。
嗯?
等會兒?
二少爺的自拍照當然是很值錢的,但我賣不了,沒人敢買。
二少爺不知道我的遺憾,笑着點了點我手中的銀行卡說:“密碼是我的生日。”
哦。
那你的生日是幾月幾日呢?
我不敢問,怕二少爺惱羞成怒拿回他的銀行卡,但我也不是傻子,所以我收好錢包,當着二少爺的面轉身重新走進了學生會會長辦公室。
淩凜疑惑的擡頭:“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沒理他,從桌上拿了一支筆和一張紙出門遞給二少爺,“寫一下自願贈與,謝謝。”
二少爺哭笑不得,“我難道還會跟你要回來嗎?”
萬一呢?
秉承着做事絕不留一線,日後不必再相見的原則,我堅定的将紙和筆塞進了二少爺手裡。
二少爺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問:“你對大哥也這樣?”
我立刻搖了搖頭。
大少爺都是給現金的,不用交/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