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二少爺的錢,我非常良心不安,不是因為我不知道二少爺的生日,而是因為我覺得這樣對不起大少爺。
但是沒事,我經常對不起大少爺,所以我很快調理好了。
怎麼樣才能知道二少爺的生日呢?答案很簡單,讓我們問問萬能的狗腿二号吧!
消息發送之前,我終于聰明了一回,狗腿二号知道就等于全校知道,那大少爺那邊肯定也瞞不住。
我毅然決然的删除了草稿,轉頭第三次進入了淩凜的辦公室。
這不是三顧茅廬,這是三進盤絲洞。
淩凜雙手抱臂看着我,“你今天沒完沒了了?”
我猜他下一句話是“是不是人不發火就把人當傻子”。
我不語,隻是徑直向他走去,從門口到辦公桌的距離并不遠,我已經用雙腳丈量過無數次,連瓷磚的數量都一清二楚。
淩凜看着我,突然慌了神,喉結滾動了一下,抱着的雙臂不自覺的放了下來,“到底怎麼了?晉文星不要你當跟班了?”
那怎麼可能,去哪找比我更好的跟班?
我沉默着搖搖頭,繼續逼近,淩凜吓到了似的,一隻手下意識摸上了呼叫保安的按鈕。
不好!
我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淩凜的手,心高氣傲的學生會會長瞬間變成了僵硬的木頭人,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像在看古裝劇裡開摩托的鬼火少年。
“你、你幹什麼?”
我學着他的語氣說:“我、我想求你件事。”
淩凜打了個哆嗦,先是驚疑不定,再是洋洋得意,他回握住我的手說:“什麼事?我先聽聽。”
“我想看學生檔案。”
這樣的訴求當然是違反規定的,淩凜擰起眉,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你也是來問那個誰的?”
我不解:“那個誰?”
淩凜:“就是昨天來的平民特招生。”
“不是,”我解釋道:“我對不能給我錢的人不感興趣。”
淩凜翻了個白眼,看我的表情又惱怒又無奈,他從鼻腔呼出一口氣說:“我知道了,你是好奇上周轉學來的那個豪門私生子對吧?”
還有高手?
我搖搖頭說:“雖然他聽起來好像有機會競争家産,但我從來不站隊。”
淩凜又“哼”了一聲,“你是不站隊,你隻站在晉文星那邊。”
廢話,隻有晉文星給我發工資,不站他站誰,站-街嗎?
我可憐的握緊了淩凜的手,露出足以讓六月飛雪的表情問:“能給我看看晉則風的學生檔案嗎?”
晉則風的名字一出來,我清晰的看到了淩凜挑高的眉尾,幾乎要飛進太陽穴,如果有他的眉毛做杠杆,阿基米德早就撬起地球了。
長相俊美的學生會會長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晉文星讓你對付晉則風?”
不對,但也不算完全不對,晉文星不在的時候,我的意思就是晉文星的意思。
我連連點頭,“你猜得真準,簡直就是大少爺肚子裡的蛔蟲。”
淩凜的笑臉蓦地垮了下去,他瞪了我一眼,抽回手,轉身去檔案櫃裡找出了二少爺的檔案。
我眼睜睜看着,沒動。
不出我所料,淩凜拿着二少爺的檔案對着我晃了晃,“想要嗎?”
好奇怪的台詞。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總覺得會被卷入學生不該進入的片場中。
淩凜隻在為難我的時候有耐心,他慢悠悠的走回位置坐下,笑眯眯的看着我問:“你要怎麼得到它呢?”
那很簡單了。
有一件事我做起來得心應手如魚得水輕而易舉易如反掌。
“啪”的一聲,我扇了淩凜一巴掌,果不其然看到淩凜露陷入了回憶。
是的,在我跟着大少爺欺男霸男的這些年,我深谙此道,每一巴掌都能打出回憶殺。
趁着淩凜還在懷念他逝去的青春,我已經打開了二少爺的檔案。
好消息,有生日。
壞消息,就是明天。
我合上檔案,緩緩閉上了眼,再次睜開時,殘酷的數字沒有一絲一毫改變。
上輩子二少爺生日的時候我在幹什麼?
和淩凜一樣,我也陷入了回憶殺。
月明星稀,烏鵲不飛,我在睡夢中被該死的電話鈴吵醒了,屏幕上浮現一行白色的備注:人不傻錢多。
是大少爺。
“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大少爺的聲音,而是一個沉穩的男聲,我驚覺自己可能成為了大少爺play的一環,正要放個迪斯科給兩位助助興,就聽見那人說:“我是晉文星的父親。”
我吓得立刻在床上站起了軍姿。
晉家主似乎走到了某個安靜的地方,繼續道:“文星沒來參加家宴,手機在,人不見了,我聽說他向來喜歡和…你待在一起,你見到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