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家順路……”
他說不下去了,順不順路不知道,但是他要是和我一起去見晉文星,那醫院就要多一個病人了。
這種時候拒絕他才是最好的,但我答應了。
“有同學去看我他,文星也會高興的。”我笑着說。
一聲尖銳的哨響,上半場結束了,但場上的各位并不打算離開,幾句話不對付,其中一人突然揮拳。
挨了拳頭的人愣了一下,立刻撲了過去,同隊的兩人扭打在了一起,其他人拉都拉不開。
“哇哦。”
我托着腮笑了一聲,“比比賽有意思。”
錫紙燙沒看打架的人,沉浸在喜悅之中,肩膀小心的往我這邊靠了靠。
又兩個人被罰下場,錫紙燙同學被人重新叫回去填補空缺,也是在這時候,我終于從别人口中聽到了他的名字。
孔茗。
我還是喜歡叫他錫紙燙。
我沒再看下去,徑直走出了體育館,一出門遇到了晉以笙,他的身後跟着晉則風,兄弟倆一左一右湊了過來。
“那個是孔家的吧,我看他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這是晉則風。
“聽說孔家有十來個私生子,你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這是晉以笙。
我樂了,“你們倆緊張什麼,我又不會跟他跑了。”
兄弟倆露出如出一轍的懷疑表情,晉則風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輕聲說:“我們怕的哪是你啊,怕的是他把你綁了。”
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說:“昨晚雨下那麼大,你睡得好嗎?”
我算是聽明白了,拍開晉則風的手說:“這麼關心我,你想幹嘛?”
我對晉則風還是很了解的,他上輩子做過不少缺德事。
“我隻是擔心你而已,”晉則風不明白自己怎麼又被讨厭了,無辜的攤開手:“你怎麼每次對我都沒好臉色?”
被控訴了,但是我不管,伸手抽了他一巴掌,道:“你要的好臉色。”
晉則風嘴角勾起,将另一邊的臉也湊過來,“我今天早上照鏡子看了,這邊的肉多一點,抽着舒服。”
活久了,看到活的m豆了。
我看了他一會兒,冷不丁給旁邊的晉以笙來了一下,晉以笙茫然的捂住臉,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謝謝。”
頓了頓,他問:“需要寫作文感謝嗎?”
不愧是全晉家最愛學習的人。
我搖搖頭,重新看向晉則風,挑眉道:“還關心我嗎?”
晉則風笑眯眯的說:“關心啊,我昨晚恨不得飛到你旁邊去。”
他垂下眼,親昵的将臉伸到我耳邊輕聲問:“阿南,你知不知道淩凜昨晚給大哥打電話了?”
不知道。
但也不意外。
“他說什麼了?”
晉則風笑而不語,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臉,“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我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晉則風好學,模仿晉以笙的語氣說了“謝謝”,又說:“你對我就這麼沒耐心。”
“你不是挺享受的嗎?”
背後的體育館裡傳來歡呼聲,我推了一下晉則風的肩,又移開晉以笙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過來的手,“行了,都讓開,我要跟錫紙燙走了。”
晉以笙不甘心的說:“我也可以送你一趟。”
我連連擺手:“我可不敢坐你們晉家的車。”
死亡率百分之二百,比炒股利潤都高。
所有人都在慶祝勝利的時候,錫紙燙婉拒了聚餐邀請,興高采烈的跑出來。
看到南照還在等他,錫紙燙立刻兩眼放光,恨不得直接從樓梯上跳下來。
再定睛一看,晉家兄弟和左右護法一樣站在南照兩側,他急忙刹住車,無措的睜大眼。
以往每次有人試圖接近南照,都會被姓晉的攔住,有時是晉文星,有時是其他人。
他早在高一第一次想要和南照打招呼時就意識到,晉家人在,其他人都别想有機會。
孔茗摘下吸汗帶,沮喪的站在樓梯上,不再上前。
“你來了,走吧。”
南照看見了他,輕輕露出一個笑。
他心心念念的人撇下了晉家兄弟,向着他走了過來。
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