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梅正源的死狀來看,恐怕是有人蓄意報複,不過她之前在京都就出了名的跋扈,想必仇家不少,不過到底是誰會這般痛恨于她,又有這樣的能力将她殺死,而這人與袁梅又有什麼關系呢,這些問題恐怕隻有親眼見到袁梅才可以有所解決吧。
因為當時還未到宵禁,有不少人看見當時虎丘閣上挂着個人,所以第二天這事情很快就傳得滿城風雨了。但不知道是哪裡傳出來的消息,說幹這事的不是人是鬼!
故事在民間越穿越玄乎,而有一個本應被人們遺忘的名字盡然又被拿了出來——鬼月。鬼月在十年前被從陰影中拽了出來,置于陽光之下,炙烤而亡。百餘口生命在哪日晨輝普照大地之時,喪失了鮮活的生命,京都城四角,同時行刑,據說血流成河,血氣籠罩着京都足足有三日才散去。在此之後,聖上親下了一道口谕,不允許任何人談論鬼月,否則都将以妖言惑衆捉拿。自此之後,鬼月一詞就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那麼這次這個詞又被翻出來談論必然不是巧合,當然也不是一個好兆頭。
師傅早就說過,袁梅的袁是袁清的袁,當下這滿城風雨快些找到袁梅才是要緊事。
蕭妖雪來到了袁梅住的客棧,這裡離虎丘閣不遠。蕭妖雪已經做好了,袁梅已經退房離店的準備,可誰料到,找夥計一打聽她還在,此時蕭妖雪心中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層。按着夥計所說的房号,蕭妖雪敲響了房門,并未等多久,門内就傳來腳步聲。門開之後,袁梅看到是蕭妖雪并沒有漏出疑惑驚慌的神情,她的眼裡好像還是意料之中的含義更多。
側身将蕭妖雪迎進了屋内,因為是長期客房,屋内東西是按袁梅的喜好放置的,現在也并沒任何要收東西走人的征兆。坐定之後,蕭妖雪并沒有着急開口,而是在袁梅為她将茶水倒好之後,緩緩道:“你好像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
“昨夜虎丘閣的事是我做的。”袁梅說出這話的神情格外平靜仿佛不是她是摘了一朵花,而不是殺了一個人。
“你就不怕我拿你報官?”
“你都把我的劍穗拾走了,也不着急現在報官吧。”
在之前的相處中兩人無形中已有了默契,剛剛這樣簡單的一交鋒,對方關于昨夜之事知道點什麼都心知肚明了。
蕭妖雪也不拖泥帶水,直奔自己疑問所在:“鬼月和你是什麼關系?”
“潇湘閣和你是什麼關系,鬼月和我就是什麼關系。”袁梅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用了這樣一個隐晦的回複,房間中的氣氛再度焦灼起來。
終于還是袁梅打破了這份安靜“沒想到爹爹當年保護我們确實保護得好,盡然連潇湘閣閣主都不能确定我們的身份。不錯袁清是我的父親。”
蕭妖雪聽到這裡,心中的疑惑也是解去大半了,之前在看鬼月的卷宗之時有看到說袁清有兩子,一兒一女可是卻都早年夭折了,看來這也是袁清早有所料了。至于袁梅怎麼查到自己是潇湘閣的人這件事,蕭妖雪也不願深究,畢竟鬼月當年的勢力是潇湘閣現在都不能匹敵的,誰也說不好袁清死後,沒給自己的子女留下些什麼。
“你們之後打算怎麼做?”舊事已經是舊事了,不适合現在來深究,蕭妖雪也将二人的對話拉回了昨夜之事。
“妖雪,這次的事情,我們已經安排好了,就希望你不要聲張,也不要參與太多。”
蕭妖雪道:“恕我直言,梅良現在在朝中勢力不小,你們就這樣大張旗鼓的把鬼月舊時翻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袁梅苦笑一下說道:“鬼月舊事遲早要提,梅正源隻是個開端。但說實話有些東西我還是不太清楚,但我相信兄長,剩下的我也不便多言,相信之後也可見分曉。”
“袁梅你與你兄長,現在應當叫袁墨吧,若有需要你們便去潇湘閣,雖然我們不能站出來為你們作證,但是鬼月一事潇湘閣始終站在你們這邊。”
蕭雲雁小記:
“憑什麼?她作弊!”路川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是不滿意,沖着看台上的大師大喊。作為雲閣的弟子,在自己的主場被逼到這個地步,路川真的有些急了,所作所為已經失了雲閣弟子的風範。但是他現在隻希望證實蕭雲研就是用了場外的力量才取得這場勝利,可惜最後他得到的答案顯然差強人意。
“蕭姑娘的禦氣術用得還真是妙呀!”說話的并非是大師,而是坐在大師身旁的一個男子,之前戰況激烈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如今他開口了,不少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其中自然也包括武清。
是他?之前蕭姑娘在玄宗打擂台的時候他也在台下。武清心中想到。
不錯此人正是之前那人,隻是今日他的服裝更為華麗,紫金袍上面有用金線勾勒出一條遊龍,此人竟然是皇室衆人,不少人都開始竊竊私語,皇家的人來了雲閣,這可是稀罕事。就連台上的蕭雲雁都有些驚訝,皇室中人怎麼會出現在裡,甚至還會為自己說話。在場的唯獨路川還在為自己失敗而執着。
“就算如此,她用的那些劍都是場外的怎麼能算?”
“路川,夠了,就算她不用那些劍,她隻用你場上扔下的那把重尺,你也赢不了。”大師見到身旁的貴客已經發話,也不再猶豫直接掐滅了路川最後希望。
蕭雲雁走到路川身旁說道:“記得我們的賭注,今日天下人為鑒,你别想着蒙混過關。”說罷便離開擂台。
同時剛剛那位開口說話的華服男子也不知去向,隻留下山風與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