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俞風露出一口白牙:“是嗎?”
簡蔚心砰砰直跳,但還是硬着頭皮說:“是……唔!”
陸俞風一口咬在簡蔚脖子上,食指中指用力撚磨簡蔚的腺體,直把簡蔚弄得渾身亂顫,嗚嗚咽咽。
陸俞風吻過簡蔚滾燙泛紅的臉龐,停在他濕潤的眼尾,舔舐着他的淚液:“這是說謊的懲罰。”
簡蔚無力反駁他,坐在陸俞風腿上意識抽離,迷蒙的雙眸像醉了酒的桃花,信息素也激動得亂飄。
可惜他信息素異變,分泌不出勾情成分,隻是一室清雅柔和的花香。
簡蔚愣神之際,看着遠處擺放的軟皮沙發,不知為何聯想到了朱書牧。
朱書牧還是陸俞風情人時,見了陸俞風就屁颠屁颠黏上去,整日纏着陸俞風,陸俞風工作時,他就會在沙發上守着。
簡蔚想着,陸俞風也會這樣摟着朱書牧,也或許是其他更早的情人,親密地做任何事。
陸俞風聽着簡蔚胸膛漸漸靜下來的心跳,捏着簡蔚下颚湊過去親他的唇瓣,着迷似地嗅着他口中槐花氣息:“又在跑神,想什麼呢?”
簡蔚看着他一雙溫柔到骨子裡的黑眸,這真是一雙令人為之傾心的眼睛,他清醒地說:“沒什麼。”
簡蔚揪着微亂的領口要走,陸俞風死死禁锢着他,一眼看穿他在不高興,捏了顆又大又紫的葡萄含在唇間喂過去。
簡蔚皺着眉躲他,卻躲不過,陸俞風舌頭有力,塞進他嘴裡不夠,還要唇齒相依地嚼碎了果肉硬往他喉管裡推。
簡蔚難受,任誰也不喜歡坐在一團硬邦邦的還會跳動的玩意兒上,趁陸俞風給他喘口氣的空隙,他裝作吐籽,咧着嘴就把嘴裡殘留的果肉果汁吐到垃圾桶裡。
陸俞風瞧見了,掐着簡蔚臉蛋冷眉冷眼地說:“你還嫌棄?”
簡蔚潔癖,不吃别人口水碰過的東西,這人是陸俞風也不行,他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有這種嗜好。
他尊重,但無法忍受這種嗜好帶到他身上來。
陸俞風一雙濃黑深邃的眼直勾勾盯他,他抹了把嘴,支支吾吾:“吐籽而已。”
陸俞風說:“好。”
然後他又嘴對嘴一連喂了簡蔚三顆,時間漫長到簡蔚腦子已經缺氧,無力嫌棄了。
陸俞風舔着簡蔚唇角溢出的葡萄汁,低聲道:“得讓你習慣。”
簡蔚一聽,臉上表情一言難盡。
陸俞風又對懷裡的omega舔舔摸摸了好大一會兒,本打算親個三分鐘就讓簡蔚去睡覺,他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奈何omega太香甜,身上的每一寸他都愛不釋手,趁簡蔚眯着眼打瞌睡時,把兩人衣服解開。
簡蔚登時就坐直了。
簡蔚是瘸着腿回卧室的。
翌日,白榆又來拜訪,他要說的事跟陸氏生意有關,不便在白日去政院大樓約見陸俞風,隻得趁陸俞風下班時間來見。
昨日因為簡蔚昏倒沒見成,陸俞風直覺是跟沉行川調查地産公司有關,就把人帶了進來。
不巧,程瀾意因為工作也跟了過來。
簡蔚坐在客廳裡,正努力給陸俞風織圍巾,旁邊是小寶在玩拼圖。
簡蔚看着進門的陸俞風,身後不僅跟着宋開,還有兩位清風徐徐的漂亮omega,他愣了一瞬。
這是簡蔚第一次見白榆,如果說程瀾意是一朵落落大方的白茉莉,那白榆可以說是清冷矜貴的竹蘭花。
他的五官堪稱完美,和程瀾意這樣帶着滿身藝術家氣息的人站在一起,絲毫不會遜色。
白榆也看着簡蔚,沒有一絲笑容,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君。
這讓滿心市儈貪慕虛榮的簡蔚自慚形穢,舉止都透着局促小家子氣。
陸俞風過來摸了摸簡蔚的腦袋,領導視察般拿着那白圍巾在手裡翻來覆去:“怎麼這麼慢,再等下去,冬天就要過去了。”
簡蔚沒接他這茬,看着那兩位omega,本來想問什麼,又想起陸俞風對他過問工作相關的事很排斥,就收拾收拾毛線團起來:“我回房去織,争取讓你早點用上。”
陸俞風在書房待了很久,程瀾意先出來的,他跟随的工作是關于内政上的,談完了,自然不好逗留聽人家聊公司機密。
程瀾意出來,在樓梯口就看見簡蔚端着盤水果肉丁在客廳晃來晃去。
他下了樓,對這位能一直吸引陸俞風視線的貧民omega微微一笑:“簡先生,最近還好嗎?”
在這些貴族眼裡,不是脫了貧籍往上一個台階,就能上台面說話了,這下三等的賤籍身份,會一輩子如蛆附骨般跟在貧民身上。
簡蔚把盤子放在桌上,往樓上瞧了一眼,剛剛他們在書房的功夫,他找家裡仆人問了問,那個穿黑西裝打暗紅領帶的omega是誰。
阿阮在陸家待得最久,從十歲就跟着母親進來做工,她了解得還算不少,就說:“那位是白榆先生。”
簡蔚想起沉行川提到的這個名字,說起時言辭都是不吝啬的贊美,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他常來嗎?”
“不常來,一年到頭估計也就兩三回。”
簡蔚心不在焉地點點頭,魂兒一樣飄走。
程瀾意下來了,白榆還在裡頭,簡蔚沒心情跟程瀾意閑聊,随便應付了幾句就讓仆人來招待他。
程瀾意笑了一下,走到簡蔚面前:“你看起來不怎麼喜歡我。”
簡蔚心道,應該沒哪個人會喜歡當着人家男人面說,我要當你男人的老婆,我大度,我允許你擡進來做小妾的人。
“沒有,你想多了。”簡蔚不想同他多說,卻又被攔着,看着程瀾意這張笑如春風的美麗面孔說,“你想跟陸俞風結婚?那你努努力吧,我已經跟他提分手了。”
簡蔚說完端着他的水果走了。
程瀾意愣了一會兒,要走的時候餘光瞥見人影晃動,擡頭一看,陸俞風和白榆站在樓梯口,也不知道剛才聽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