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祁浮生接過展顔遞過來的茶杯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感覺有些時候我的行為好像會不受控制,比如說當時我的好大爹第一次想打我的時候我想反抗來着,結果背上好像被一股力量壓制住了,跪着怎麼都起不來。”
一口氣喝完一杯茶,祁浮生繼續說:“然後就是這次,我跟着我的好大爹和好大哥一同到了展太傅的府邸之後,腳下好像就又不受控制了,東躲西藏地到了這個院子裡。對了!”
祁浮生一拍腦門:“我就在那個院子的一棵樹下面撿到了展清夢的那根簪子,結果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展顔端着茶杯抿下一口。
“那個簪子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後來我就看見你了,還有你手裡的玉簪。”
“噗——咳咳咳。”展顔被他這句話嗆到了。
顯而易見,玉簪之所以不見是被她動用系統拿走了。可是為什麼祁浮生這麼震驚,難不成?
“系統除了告訴你完成主線任務以外,還有沒有說其他東西?”展顔試探開口。
“沒有啊。”祁浮生一臉懵得看着展顔。
果然。
那就是隻有她知道這個金手指,展顔想着,為什麼系統要這樣安排,思考一瞬她決定先不告訴祁浮生這件事情。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展顔道。
“當時我拿着那個簪子就想着絕對不能讓它到祁澤川手裡,不然我大哥那個二愣子肯定又會名場面再現。”祁浮生搖搖頭,仿佛看見了祁澤川拿着簪子問失主的名場面。
“那不成,我覺得應該把簪子給祁澤川,然後給他們來個雙人獨處場景,期間花瓣紛飛,他把玉簪親自戴在她的發絲間,輕輕地說上一句‘小心點,下次可别把自己也搞丢了’。”展顔光是想到就覺得浪漫得很,連連跺着腳。
回過神來,隻見祁浮生正一臉無語地看着她:“又來了,假大空的瑪麗蘇激進情節,這用在我大哥那個不解風情的性子上不會成功的,你這可是一個be文,我認為應該把簪子直接還給展清夢,然後跟她說是祁少将軍撿到奉還的,留下一個美好的微微印象,先讓女主自我攻略,長文要這樣寫才真實些。”
就這樣,作者和編輯又争執了起來。
展顔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眼疾手快地搶過放在桌子正中間的梨花玉簪。在祁浮生反應過來之前,一個箭步出了客房,直往關雎院外跑。
管誰的道理對還是多,誰先拿到簪子聽誰的,這可是她耗費一次金手指才得來的機會,怎麼會讓給他祁浮生。
“你不講武德!”
展顔隻隐約聽到身後傳來他的嚷嚷聲,但是人并沒有追上來。
“澤川真真是少年英才,自小離京屢立戰功,可謂是前途無量啊。”展五德平易近人地說道,眼裡對祁澤川的欣賞藏不住。
“哎,五德莫要謙虛,”兵部尚書祁峰笑着開口,“令愛不也是賢良淑德,誰人不知展太傅府上的大姑娘熟讀四書五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女紅繡工也是京城裡頂頂好的,多少世家公子求而不得。”
“是,展公說笑了,晚輩遠遠比不上貴府千金,實在是難擔展公一聲贊賞。”祁澤川謙虛道。
“哎,不用自謙,你擔得起!”展五德拍了拍祁澤川的背道。
“哎呦——”從後院通往前院的小徑方向傳來一聲痛哭的哀叫。
展顔跑得急,腳下一個沒踩穩,早不摔晚不摔,偏偏摔在了衆人面前。
“哎呦小寶哎。”展太傅見自己的寶貝小女兒摔着了,比秋果的速度還快,将展顔扶起來。
“讓爹看看,可有摔到哪裡。”展五德一臉疼惜。
這展五德是出了名的寵女兒,一輩子隻娶了一妻一妾,隻得了兩個寶貝女兒,看得卻比金疙瘩還緊。
尤其是對這個小女兒,隻因展家二姑娘自小失了母親,展五德自覺虧欠,便對其更嬌慣了些。
要說展顔覺得自己書裡哪個bug最離譜,估計就是這個了,得這父親寵愛,繼母挂懷還有長姐的關心,最終卻變成了個惡毒性子,害得全家人跟着遭了殃。
等我穿回去了一定改設定,展顔發誓。
“不疼的爹爹。”展顔堅強站起身,在展五德面前轉了一圈,這才讓他放下心來。
“好,那你先去女眷席吧,注意着些腳下,莫要再摔了。”展五德再三叮囑道。
展顔應道,眼神卻偷偷瞥向祁澤川,隻見他正一臉笑容地望着自己,兄長感濃重。
“見過祁伯伯,祁大公子,那……展顔先走了。”展顔道,死腦子快想啊,怎麼單獨見祁澤川啊,展顔面上不顯,心裡欲哭無淚。
“将軍!”
就在這當口,有人從前門急急跑進來:“将軍,您的馬長歲突然像瘋了一般,屬下不敢輕舉妄動,您快去武場看看。”
什麼情況?這就要走了,她書裡不是這麼寫的啊?
展顔愣住,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