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顔你要去哪?”
展清夢見展顔頭也不回地随着人群往武場跑,也顧不上和阮芊芊陰陽,連忙追了上去。
祁浮生你可别亂來啊,展顔心裡想到,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辦呐。
好端端的逞什麼強,就算你有那個本事,也别輕舉妄動啊。
離武場近了些,展顔可以勉強聽見一些從武場裡傳來的呐喊聲。
武場邊上圍着很多人,除了剛剛考完“射”試的男學子,還有一些來看熱鬧的女學子。
“呼——”展顔跑得有些急,喘不上來氣。
勉強緩過神來。
“勞,勞駕,請問現在是誰在考?”展顔上氣不接下氣地詢問身邊站着的學子。
“‘射’試,其他的學子都考完了,就剩下曹軒、魏子謙和祁浮生,他們最後考,說是祁浮生不服氣曹軒和魏子謙的騎術,要和他們切磋一番。”
展顔:“?”
大哥哎,這個時候不服氣什麼啊?
展顔道謝,扒拉開擠在前面的人群,向着武場裡看着。
“來了來了!”有女弟子興奮地說道。
“看那裡!”有人喊道,“是祁二公子!”
“祁二公子!”
“祁二公子加油!”
……
展顔:“?”
祁浮生一直,都這麼受歡迎的嗎?
圍觀的不止有國子學的學子,還有太學、四門學等學府來的。
“那個,想問一下祁浮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展顔拍了拍邊上剛剛喊祁浮生名字的一位女學子。
女學子看着不認識展顔,便直接開口道。
“嗯?你是問祁二公子?他呀,雖然面冷,話也少,隻會對展氏的大姑娘展清夢說話,但是他長得俊俏,這還沒有及冠卻精通藥理和兵法,可是不能多得的少年英才。”女學子有些興奮。
“對對對,祁二公子可是很受歡迎的,雖然我們不是國子學的學生,大部分人都不太敢與其搭話。”又有學子說道。
哇哦。
我怎麼不知道,連我這個作者都不知道,祁浮生這麼…… 受歡迎?
展顔微挑眉頭。
我記得他不是被自己的爹打得挺慘的嗎?
“以往武場祁二公子都是不來的,因為身子不好,如今他主動提出參加這騎射考試,我們豈有不來看的道理。”一位女學子說道,還微微紅了臉。
祁浮生你魅力挺大啊。
之前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祁澤川和傅朝塵的身上,展顔倒是把這一點給忽視了。
好像确實。
相比較于祁澤川的七歲随軍戍邊二十二回京,以及傅朝塵離京三年,祁浮生才是那個一直待在京城的人。
兵部尚書的兒子,長得俊俏,不苟言笑,在外界看來還專情于展清夢一人,這樣的人設放哪裡不是高冷純情大男主。
低估了低估了。
可是,哼哼你們都看錯了,這人可是貨真價實的病嬌男二,展顔吐槽。
号角的震徹聲打斷了展顔的思緒。
三騎并立,武場上頓時塵土飛揚。
在兩匹栗色駿馬之間,祁浮生的白馬格外顯眼。
墨綠旗裝的少年一勒缰繩,駿馬前蹄立起,他半束的黑發在風中肆意飛揚,發尾掃過含笑的眼睛,像一匹不羁的野馬。
旗裝在朔風中獵獵翻飛,缰繩在略顯蒼白的指間繞出妖異的紅痕。
“啊祁二公子——”
展顔捂住耳朵,耳膜快被邊上傳來的尖叫聲穿透了。
孔雀開屏,展顔銳評。
等會兒要亮真技術的時候指定露餡。
“今日的祁二公子好似格外不同哎。”邊上有人說道。
展顔扶額,祁浮生啊你悠着點,人設啊人設!
栗色駿馬與白色駿馬對峙而立。
“祁浮生。”曹軒開口道,眼裡的神情帶着不屑,“你這身子骨能騎馬嗎,别等會兒跑散架了。”
“哈哈哈哈哈,曹兄,哈哈哈哈哈。”在曹軒身側馬上的魏子謙前仰後合地笑道。
祁浮生不語,隻是一味看着兩人。
“喂,這次我們可沒有調侃展家的姑娘,你至于這般嗎?”曹軒道。
祁浮生喜歡展清夢的這件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沒有?那方才我聽到的是什麼,兩位把我當聾子呢。”祁浮生開口。
“方才?咳!我們說的是展顔。”魏子謙一愣,“你不也不喜歡那展顔嗎,我們調侃幾句怎麼了。”
祁浮生眉尾微挑,抓着缰繩的手緊了緊。
“射”試開始前,他正在給自己馬裝馬鞍,隔着木頭門闆就聽見這兩個浪蕩子弟揀着展顔在閑聊。
“哎方才阮芊芊同我說展顔這幾日性子變了,跟她都不怎麼有好臉色了。”魏子謙搭上曹軒的肩膀說道,“你說以後她要是不跟阮芊芊親近,我們還能撈到什麼好處。”
“想多了吧,就展顔那個腦子,阮芊芊把她賣了她都能幫着阮芊芊數銀票,最多就是這幾天心情不好,脾性又大,多哄哄就好了。”曹軒不以為然。
“我就說呢,阮芊芊也是想多了。”魏子謙點點頭,“你今日在國子學門前看到展顔了嗎,她今日和展清夢走在一起,我遠遠看着也是一下子沒認出來。”
曹軒給馬梳鬃毛的動作停下來:“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這次休沐過後展顔好像是變了一點哈。”
“是吧!”魏子謙的語氣裡帶上來一點登徒子般的腔調,“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