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是什麼?”應不染扒着攤主的肩膀好奇的看向倒下的人,沒有再進一步。
沒等攤主回答她,便看見那具屍體肉眼可見的快速幹癟下去,最後隻剩下皮膚包裹着骨頭。
應不染被吓得後退一步,攤主也沒有貿然靠近,警惕的後退,同時手指飛速掐算。
幾息後,她直接拽着應不染往後跑,一邊跑一邊解釋道:“先躲起來,後面可能有異變發生。”
應不染聞言下意識就蹲下來躲在掩體後面,看着攤主繼續掐算,不敢打擾她。
片刻後,應不染聽見原先在的地方好像傳出來什麼聲響。她試探性的戳戳攤主,然後指了指後面。
攤主正巧也已經結束了蔔算,看懂了應不染的意思,悄咪咪探出半個腦袋觀察。應不染如法炮制跟在她後面也探出腦袋。
隻見那外面隻剩下皮的骸骨突然開始掙紮,随即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強行将上半身支撐起來,最後才将幾乎要斷了的腦袋歸位,轉動腦袋用空蕩蕩的兩個眼眶觀察四周。
應不染立刻拉着攤主奪回去,以免被看見。同時攤主給兩人都撒了一些粉末。
“這個是隔絕氣味的,雖然不知道她有沒有嗅覺,但是小心為上。”攤主做口語道,不敢出聲。
好在應不染先前因為不敢靠近别人,無師自通了讀唇語,方便她從其他人那裡得知一些信息,比如會不會下雨一類的。
應不染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靠着牆仔細聽身後的動靜。
那骸骨發現這邊沒人後,開始挪動僵硬的骨頭一點點移動。
等完全聽不見聲音後,攤主才再度探頭,随後對蹲在下面的應不染點點頭示意危險解除,兩人才都松一口氣。
應不染扶着牆打算站起來,結果因為蹲了太久腿麻了,踉跄一下差點摔倒,被攤主一把拉住。
應不染緩了一下才站起來,感激的對攤主道:“剛才蹲太久蹲麻了……謝謝你。”
攤主擺擺手:“害沒事,舉手之勞。對了認識一下怎麼樣?天衍宗,祁儀文。”祁儀文伸出手,另一隻手摘下面具,笑得很開朗。
“流雲宗,應不染。”應不染也笑着回握上去,随後又松開,也将自己的面具摘下了。
祁儀文靠着牆坐下來,示意應不染也歇一歇:“終于是結束了。我算過了,後面應該就沒什麼事了。對了,我記得你不知道天怒是什麼,對吧?”
應不染點點頭,乖乖坐好等着祁儀文解釋。在祁儀文的角度裡,就像是一隻乖巧的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狗。
……她在想什麼?祁儀文摸摸鼻子,将奇奇怪怪的想法抛之腦後,認真解釋道:“天怒,顧名思義,是天因怒火而降下懲罰,有傳言說是因為人族打破天壘獲得了修煉的能力,觸犯到天的尊嚴,因此要懲戒人類。一開始是體虛多病,随即開始慢慢枯瘦,一點點喪失生命力,最後生命力盡失,變成同剛才那般的皮包骨頭。這個天怒隻要被纏上了基本上沒有康複的可能,即便是修士。”
“修士如果被天怒纏上,也隻是能比普通人多活一陣子而已——她們先失去的是靈力,靈力完全消失後才是生命力。”
應不染的眉頭緊皺,很是不解:“所以天是要讓人類永生永世不能翻身嗎?”
祁儀文沒想到應不染一開始就想到這裡,搖搖頭,她也并不知曉:“不知道,這一塊目前也沒有什麼确定性的結論,剛才說的也隻是其中一個猜測,具體是什麼原因,我們也還在調查。”
“天怒降下的條件與會不會傳播目前也沒有确定,所以看見出現異常症狀的人最好還是避開。”
“明白了,謝謝。”應不染歎了口氣,“話說就沒有組織的辦法嗎?”
祁儀文搖搖頭,又點點頭:“有的,但也隻是拖延而已。不過這個辦法,隻有四大宗的宗主以及其親近之人知曉,也是由她們組織的,具體怎樣我就不知道了。耶?我師姐聯系我了,加個天靈鏡怎樣?”
應不染将自己的天靈鏡拿出來:“好!”随即她又有一些苦惱,“不過我不知道怎麼加……”
“我來看看……這樣,然後這樣,就加上了,有事找我的話,點擊這裡,再點一下這個就行了。我走了,你呆在這裡注意安全哦!拜拜~”祁儀文成功加到應不染的好友後便揮揮手離開了。
應不染揮手同她告别,随即抱着劍坐在原地等待趙清浔來。想到之前祁儀文教的方式,她點開趙清浔的界面,嘗試着聯系她。
這個自趙清浔給她後,她就一直放在儲物戒裡沒怎麼拿出來過,好友隻有三個。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聯系人。
……
被分開後,趙清浔沒有立刻去找應不染,而是給程半夏發了個消息後鑽入人群。
有人在跟蹤她,不過好在據程半夏那裡的回應,應不染并沒有被跟蹤,倒是讓她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