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朝安的翅膀聳拉下來,剛才的豪情壯志又被一句話搞沒了。她飛下來,落在應不染面前,身形快速變大:“我知道路,坐我背上,我帶你飛過去。”
應不染擡手比劃了一下,大概有三個她那麼大。大鳥在她面前俯下身來,翅膀展開搭在地上方便她上去。
爬到趙朝安背上後,應不染一時間不知道該抓哪好保持平衡,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麼,趙朝安又變出繩子與鞍好讓應不染抓着。
确認她作文後,趙朝安一展翅膀直接沖上天空,快速朝着目的地前進,同時還不忘用鬼氣形成屏障阻擋着風。
她選擇的裂縫是距離追風城最近的裂縫,再加上她的速度,很快便能看見城市了。眼尖的應不染則是還發現下面有一些情況:“停一下,下面好像出事了。那些是……鬼兵?”
趙朝安立刻刹住,低頭朝下面看,驚訝道:“這個氣息……這些鬼兵好像是西部鬼王的!”
“怪了怪了,她怎麼會在這?之前開會的時候就她叫的最歡,一直在反對我。”
“你們關系不好嗎?”應不染下意識問道,緊接着又搖搖頭,拿出白玉長笛,“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們出手。”
下面,蘇筠影揮舞着大刀一次次将那些鬼兵斬斷,但緊接着她們又會重組歸來,很是邪門。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來說斬斷的時候就應該死了啊。
她身後,是一些士兵,也在拿着武器奮力抵抗着看不到盡頭的鬼兵。在她們中間,則是幾個極為虛弱的人。
“蘇道友,她們的目的是我們,你還是先走吧。”為首的隊長一劍貫穿一個鬼兵的眉心,随後一腳踹開,道。
她發現了,這些鬼兵的注意力一直都是被她們圍在中間的人,對她們的攻擊視而不見,一門心思的想要殺裡面的人。
她們身上的傷還是攔截這些攻擊的時候留下的。她是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士兵的,但她們和蘇筠影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蘇筠影沒必要因為她們喪命。
蘇筠影搖搖頭,執拗道:“那不行,你們是我的病人,哪有醫生會抛棄病人的?”
“天怒現在還沒有治療的法子,你留下來也無濟于事,不如趁早離開。你活着才能救更多人。”隊長也堅持自己的想法。
蘇筠影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一些古怪。她疑惑道:“誰告訴你這是天怒的?”
隊長愣住了,就這一愣讓一隻鬼近了身,緊接着被她身邊的另一個士兵攔住。
她回過神來,先是一劍劈去,随後擦積極且的問道:“你說什麼?這不是天怒?”
“沒錯,這是一種瘟病,隻要給我點時間就能解決。先把這些家夥解決。”蘇筠影道,舉起大刀重振旗鼓。
這時,一陣笛聲自上方傳來,她們也不敢擡頭看,一直注視着這些鬼兵,發現鬼兵全都僵住不動了,放下手呆呆的看着上面。
蘇筠影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揮舞着大刀劈過去,這一次,這些鬼兵沒有再重組。
隊長一揮手,招呼士兵們立刻進攻:“所有人注意,攻擊!别讓她們回轉過來!”
局勢就在這一刻逆轉了,與此同時從某地還傳來一陣詭異的波動,似是在與笛聲對抗。
“啧,有點麻煩。你去對付那個家夥,我去幫她們。”
話音落下,一個人自天上降落,手握長笛。劍氣浮現在笛子上,竟是被她當做劍用。
應不染将靈力與鬼氣結合,在斬破鬼兵的同時将對方的鬼氣吸走,這樣即便是那個鬼王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再讓她們重組。
她将長笛抽出,鬼兵化作灰塵消散,這番變故令其他的人與鬼兵都愣住了。
應不染微微偏頭,沒被面具遮蓋的那半張臉暴露在蘇筠影的視線中。
蘇筠影愣了一下,緊接着爆發出長這麼大以來的第一聲爆鳴:“你是應不染?!詐屍了嗎?!”
她看過程半夏給的畫像,很快就認出來是誰了。
程半夏不是說應不染死了嗎?這叫死了嗎?明明還有人氣啊?!
“……哎?你認識我?算了待會再說,先解決面前的問題。”應不染甩甩手中的長笛道。
竟然是曾經認識她的人嗎?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蘇筠影也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架起大刀:“好,先把她們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