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染的到來給了她們片刻的喘息時間,趁着這段時間,隊長快速整理隊伍,重新形成包圍圈将傷員與病員包圍在内。
而在她們整隊的時候,又有新的鬼兵自地下冒出,雙眼冒着鬼火,氣勢洶洶的看向這邊。
這些鬼兵同之前那些的差别很大,之前那些簡直是拼湊起來的屍塊,而這些鬼兵更像是她在地府看見的,隻是和趙朝安筆下的鬼兵有一些外表上的區别。
可能,這些鬼兵是那個西部鬼王的士兵。看來她和趙朝安的加入戰局讓這位鬼王有所警惕了,更印證了之前趙朝安的話——那位鬼王就在附近。
但,如果她在附近的話,為什麼沒有人察覺到她的存在?連趙朝安都是變成鳥後才防止氣息的完全洩露。這些人可能感知不到,但隻要是本體現身,趙朝安絕不可能發現不了。
蘇筠影也注意到有新加入的敵人,這些敵人還比之前的屍塊堆要強上不少:“這又是什麼情況?”
她有一些搞不懂了,怎麼奇奇怪怪的敵人越來越多?
隊長的閱曆比她要豐富很多,片刻後便認出這些家夥:“是地府的鬼兵,應該是違規跑出來的,很可能是一位鬼王給她們開的門。那這些家夥是從哪冒出來的、又是受誰指使的就很明顯了。”
鬼王嗎?蘇筠影又是一刀劈下來,随即橫在身前擋住另一個鬼的進攻,看向同樣被兩面包抄的應不染,大聲問道:“你可以控制她們嗎?”
應不染劍一挑将鬼兵的長矛挑開後一劍刺入鬼族的核心,聞言搖搖頭:“不清楚,如果鬼王還在附近我是控制不住這些直屬于她的士兵的。”
“試一試,我們給你創造機會。”隊長爆喝一聲,靈力瞬間拔升,将周圍的鬼兵鎮開,随即運轉功法掃蕩,眼角微微滲出血液。
蘇筠影則是給自己喂了一顆丹藥,靈力也開始提升,将應不染這邊的敵人一個個用刀拍飛。
應不染瞄了一眼兩人,發現她們肩頭的火焰開始搖曳不定,明白她們是用什麼秘術和秘藥短暫的提升自己的力量,這之後很可能就陷入力竭甚至會損傷生命。
若是之後自己的操控失敗、趙朝安又沒有趕回來,她們這群人可能真的命喪于此。
她凝神,吹奏笛子,一開始那些鬼兵隻是受到了影響,由屍塊堆積的鬼兵受到的影響更多一些,甚至還開始自相殘殺,給其他人減輕了一點壓力。
應不染感覺到有另一個人在與自己争奪控制權,單憑靈力開始有一些難以對抗,一些來自地府的鬼兵甚至掙脫了她的影響。趁着其他人沒有在意,應不染在面具的遮掩範圍内動用了一點鬼氣。
她的鬼氣的修煉由趙朝安輔助,多多少少也帶上了一些鬼王的氣息,一時間再度僵持起來。
直到某一個時刻,另一頭的鬼王的控制能力突然消失,應不染抓着那個瞬間加大力度,将鬼兵同時控制住,操控着她們将刀刃對準自己,全部自裁。
鬼王的控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卷土重來,還是斬盡殺絕更安全一些,她們這些人已經經不起再一場戰鬥了。
應不染将笛子放下,松了一口氣,偏頭看向已經癱坐在地上的兩人:“你們現在怎麼樣?”
“我還好,就是有一點脫力而已。話說你呢?”蘇筠影看向一言不發的隊長。
隊長搖搖頭沉默不語,其他的士兵并沒有歇息,而是快速形成新的包圍圈,将她們包圍在中間,警惕四周。相較于隊長,她們的傷還不算太嚴重。
蘇筠影服下一顆丹藥後就來到隊長身邊,查看她的情況,自自己的儲物戒中拿出一排的藥品,坐在地上就開始一手研磨藥物撒在傷口上,另一隻手不斷地往丹鼎裡投放藥物煉制丹藥。
應不染看着她熟練的一心二用,在内心驚歎。她好像記得煉制丹藥是一件極其費心的事情,很多修士煉制的時候必須全心全意的煉制,就這還很有可能會失敗。
像蘇筠影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沒看太久,應不染便加入了警戒的隊伍。她也傷的不多,頂多神識有一些疲勞。同時她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恢複,即便是有面具的遮掩,周圍的靈力與鬼氣還是都湧向她。
好在鬼氣并不多,這些人看起來也感知不到鬼氣,沒有人發現異樣,隻當她在吸收靈力治療自己。
“你感覺怎麼樣?我感覺你吸納的靈力不少耶,傷得重不重?我這邊還有點藥。”蘇筠影的聲音自身後傳來,絲毫不見慌亂,甚至還有一點遊刃有餘。
應不染轉身看向她,有一些不敢相信:“你現在還能分神嗎?我現在沒什麼事,謝謝你的關心。她的傷怎麼樣?”
蘇筠影還是兩邊開工,隊長身上的表面傷已經好了不少,但氣息還是有一點微弱,不時的咳一兩聲,嘴角滲着血。
“還行,馬上藥就煉好了,服下後休息幾天不要動用靈力就能好了。”蘇筠影道,丹鼎微微散發着光亮,随即一顆丹藥飛出,落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