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隊長說什麼,蘇筠影快準狠的把藥塞進她嘴裡:“呐,完工。要不要坐下來我幫你看看?”
應不染被她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驚住了,回過神來搖搖頭:“不了不了,我沒什麼傷。”
以她現在的狀态,還是不要被人接近察覺比較好。現在隻是因為有面具遮掩,萬一她的真實樣貌與身份暴露了,還不知道這些人會怎樣。
後面等她們修整好,盡快同她們分開吧。自己現在還是不适合長時間出現在其他人面前。
蘇筠影一個鯉魚打挺蹦跶起來,湊到她面前:“真的嗎?”她在應不染略帶慌亂的視線中上下檢查幾遍,啧啧稱奇,“還真的耶,沒什麼傷,皮怪厚實的。”
“既然你沒事我就去看看其他人了。雖然現在沒事,但還是盡早治療比較好。”
蘇筠影拍拍手,從地上那一排藥中挑了幾瓶,又從儲物戒中再度拿出一瓶藥,扔給坐在另一邊正在互相治療的傷員:“給你們的藥,一人一顆。”
她坐在另一些雖然沒什麼傷,但明顯很是虛弱的人面前,挑挑選選一番又是開始煉制。應不染還是第一次見人這麼煉藥,好奇的湊過去。
“這是在煉什麼?她們怎麼了?”應不染看看蘇筠影,又看看那些人,很是好奇。
蘇筠影道:“一種瘟病,症狀跟天怒很像,但是區别還是有的。天怒是靈力與生命力被人引走,而感染了她們的瘟病導緻的症狀是流失,隻要把那個洞補上就暫時沒有威脅,後面再治療便可。沒那麼危險,但是初期不仔細調查挺吓人的。”
“我就知道,我之前的結論是正确的。”
應不染眨眨眼:“啊?”
瘟病?天怒?這兩個是怎麼聯系在一起的?
見應不染迷茫的樣子,蘇筠影還以為她是沒聽懂自己剛才講的,想了想換了個通俗易懂的方式:“好比一個是用根管子連接了氣球,将裡面的氣導出去。而另一種方式,是将氣球紮了個洞。後者先将洞補上,便暫時無事了。”
啊,大概了解的更詳細了?“謝謝解釋,不過瘟病為什麼會和天怒聯系在一起?”應不染撓撓頭,問道。
蘇筠影終于是明白先前應不染的迷茫是來源于哪了:“嘶瞧我,忘了你不知道這事了。簡單來說就是追風城爆發了一場瘟疫,其症狀初期和天怒很像,因此不少人誤以為追風城被降下了天怒。藥煉好了,你們服下吧。要深入治療我需要到一個安全的環境。”
蘇筠影将藥遞給她們,士兵們相互看了一眼,最終全都服下藥。果然,服藥後那種力量消逝的感覺消失了。
“這邊問題解決了,接下來我們聊聊?我聽程半夏說,你應該是死于前幾年的天祭了,但我看你還有活人氣,話說這半邊面具是?”蘇筠影看着應不染臉上的面具,感覺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不對勁在哪。
應不染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具,還好好地呆在那半面鬼面上。她沉默了一陣後,才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認識我?”
蘇筠影眨眨眼,一拍腦袋:“哎喲瞧我這腦袋,我又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名蘇筠影,來自萬象宗。是程半夏的好友。程半夏應道友總歸知道吧?”
應不染眨眨眼,有一些尴尬的搖搖頭。
她是真沒想到這麼早就遇上熟人的朋友,雖說可以裝作知曉,但她不知道後面會不會遇到那個“程半夏”。
萬一遇到了,還是會露餡,謊言便會被拆穿,倒不如不這樣說。
蘇筠影倒是沒想到會這樣,難不成自己認錯人了?“你叫應不染對吧?”
應不染點點頭,看着她不說話。
蘇筠影撓撓頭,某個瞬間靈光一現,頓時有了個合理的解釋:“哦~我知道了,你是經曆了那麼大的刺激,或者傷到腦袋了,所以失憶了。”
說完,她滿意的點點頭:“嗯,很合理!你說是吧?”
應不染:“……”
“嗯,是的。”
算了你說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