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現在都熟悉這種感覺了,她母親不問的話她都要忘了這邊的感覺了。
“你沒事就行。”江流煙見應不染不像是強忍着的樣子,松了口氣。
趙朝安趁機見縫插針刷好感:“我來看看吧,阿染臉上的應該是鬼火,普通人接觸到容易被侵蝕。”
應不染贊同的點點頭:“看一看吧,看一看确認一下會比較安心。”
江流煙本想說不用,見應不染也想讓她看看,立刻就妥協了:“……好。”
趙朝安托着江流煙的手,在應不染憂心的目光下仔細檢查着,還好接觸面積小外加江流煙修為高,隻有一點點的鬼氣殘餘。
話說這母女倆應答的方式真的像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沒什麼大問題,鬼氣已經被我移除了,很快就能治愈了。阿染把面具戴上吧,長時間拿下來鬼氣會外溢,對你也不好。”趙朝安說道。
雖然手镯也能防住,但不如面具防的效果好,目前應不染還不是很能控制得住鬼氣,小心為妙。
應不染頓時被兩個人看着,老老實實的戴上面具,果然原本還能感覺到的一絲鬼氣瞬間消失了。
“這個面具不是什麼凡品。”江流煙道,這面具應該比她的手镯還要強,她的手镯就已經是少有的準神器了。
應不染扶正面具,聞言點點頭:“嗯,是天衍宗宗主給的,她說是給我的賠禮。”
江流煙對沈蒼梧做過什麼也有所了解,聞言很是贊同:“原來是她,那确實應該賠。她現在的态度怎樣?”
她看向趙朝安,這一塊感覺趙朝安了解的更多一些。
趙朝安攤攤手,道:“她把天衍宗的老祖殺了,已經同我結盟,并建議我來這看看。”
江流煙對于天衍宗的做法大概有個定數了:“明白了,時候不早了,我帶你們去休息吧。”
這之後趙朝安又恢複成烏鸫的樣子,被應不染抱在懷裡。江流煙給一人一鬼準備的房間就在她隔壁,這邊也是防衛最強的地方。
安置好她們後,江流煙便表示自己還要去處理公務離開了。應不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毫無睡意。
趙朝安往應不染那邊跳了兩下靠近,歪頭看着她:“你睡不着嗎?”
應不染點點頭,随後翻身面朝下,将頭埋在枕頭裡:“有一點,今天感覺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思緒有一些亂。”
趙朝安撓撓頭,突然靈光一閃提議道:“那我們聊聊天怎麼樣?反正明天也沒有什麼事,想幾點起都可以。聽你母親的描述,追風城的危機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無論我們來不來她們都能成功度過。不過我們來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找到了你的血親。”
應不染悶悶的應了一聲,沒什麼反應:“嗯。”
随後,她轉頭面向趙朝安,有一些好奇道:“話說,你還記得你的母親是什麼樣嗎?”
趙朝安又歪着頭思考了一會,最後搖搖頭:“早就忘了,我從記事起就待在宗門了,後來又叛逃、被殺死成為鬼、又成為鬼王,時間太長了。”
“原來是這樣。”應不染點點頭,而後又是翻身,面朝上,看着屋頂有一些晃神,“我感覺我現在有點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趙朝安跳到她胸口上趴着:“為什麼這麼說?”
“我感覺,找到了母親,我應該是開心的,但又總有其他的情緒,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應不染放空視線看着上面,冥冥中感覺能抓到什麼,但又什麼都抓不到。
她從未體驗過這種情緒。
趙朝安絞盡腦汁的想,用爪子撓撓頭,猜測道:“嗯……可能是不适應吧,畢竟太突然了?我能感覺到,她對你是真的關心真的愛你,你也是真的在意她的。”
“如果從一個角度想不明白的話,我們就換個角度,你讨厭她嗎?”
應不染立刻搖搖頭:“當然不,我很開心,能與她相認。”
趙朝安又跳了幾下,湊近了一些,同應不染貼近,開解道:“你看,這樣的話,答案不就很明顯了?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順其自然便是。”
應不染想一想,感覺也是,或許她們真的隻是分開太長時間了:“可能真的是這樣?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們也可以像正常母女一樣相處?”
趙朝安點點頭,認真且堅定的說道:“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