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揚的尾音盡顯邀請。
他仰着下巴,搭在身上的紗衣一扯就能全部掉落。
裴煜坐在原位,沉眼頓了幾秒,終于把手伸過去。
他拽過了花澈的手,單手墊在那隻手下面,另一隻手的手指松動了卡在指根的戒指。
“等,等一下!”
花澈擋住了裴煜的手。
頗有準備的小狐狸連耳飾、頭飾都全部取掉了,隻留了一件紗衣等着人扯落。萬事俱備下,卻硬是讓人找到了除紗衣之外的唯一飾品。
他的語氣有些急切:“這個不能,應急的遙控報警,不能取的。”
這話落在裴煜的耳朵裡,完全是另外一個意思。
“不相信我不會傷害你嗎?”
“這是這裡的規矩,我做不了主。”
這裡既沒有監控,又不會有人突然闖入。這個理由實在漏洞百出,說到底也是花澈不想取下來而已。
隻是小狐狸的目的是讓人扯掉他的衣服,而裴煜想的卻是自己和别的任何一個客人沒什麼兩樣。
裴煜不再動花澈的戒指,傾身去扯那件早就一扯即掉的薄紗。
纏繞在胸膛的内襯和薄紗是一起的,手指勾到邊緣,就能一起扯下來。
花澈的年紀看起來不大,Omega的身形算不上強壯,甚至可以說單薄纖細。
薄紗垂落之際,少年體型的身材也展現在人的面前,一層薄薄的肌肉泛着動情時才有的粉,白裡透紅。腰窩内凹着,呈現出幾近完美的倒三角。
不再被薄紗束縛,被内襯遮蓋而顯得突出的原因也展現出來。
兩個雕刻精緻的鈴铛,不再有布勒着不動,跟随着狐狸的動作就能發出清脆的聲音,表面一圈光亮得刺眼。
裴煜的目光很難從鈴铛上移開。
兩個銀色的金屬鉗緊了脆弱的皮膚,中間因為過于用力而失血泛白,周圍卻是大圈發燙的紅色。上面連緩沖的膠墊都沒有,扯着不輕的鈴铛,拽着快要掉下來一樣。
就連周圍的皮膚也是發腫得微微鼓起。
那哪裡是夾在心口上的鈴铛。
鈴铛一直被Alpha看着,複雜的神色令人難以捉摸。但花澈知道裡面一定有被蠱惑的成分,隻是不知道占比多少。
他的呼吸比之前更重,帶動着胸膛劇烈的起伏。
房間裡的鈴铛聲不停。
本就細嫩的皮膚大抵難以經受這樣的折騰,鉗得幾乎變形,夾在金屬之間顯得更加可憐。
豔麗的紅色過于顯眼,在狐狸動情後泛粉的胸膛處格外突出。
花澈是一直在忍的,從他踏入這個房間的第一步起就在忍耐比疼痛更加讓他難以自抑的感覺。
他說話的聲音帶着動人的喘息和尾音,也都是拜此所賜。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躲避裴煜的目光,甚至大方地接受Alpha不太幹淨的注目。
裴煜的喉結輕輕動了一下。他沒有說話,但明顯呼吸停滞了半拍,錯亂了節奏。
他用舌尖抵住上颚,不自覺壓了壓,才面前保持着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待在花澈面前。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個足夠漂亮的Omega,紗衣散落在腳邊,鈴铛的存在銀靡得要命,紅豔的顔色受盡淩虐,可憐又足以勾起Alpha占有和玩弄的想法。
裴煜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他明白花澈為什麼要留着那枚可以發出警告的戒指,任何一個Alpha都很難不産生撥動甚至摁壓、啃咬鈴铛的想法。
他忽然開口,聲音很低,隐忍到極緻的樣子将嗓音擠出一點嘶啞:
“……剛剛跳舞的時候就戴着嗎?”
花澈愣了一下,粉色的狐狸耳朵内看起來更加紅潤明豔了。
他的呼吸有點亂,胸口輕輕起伏着,甚至在抖,就連表情都好幾次難以控制,露出失神動情的表情。
鈴铛響得更厲害了,亂得一塌糊塗。
他垂下眼,細長的眼睫在眼下投下一抹陰影。
“不是……是來這裡的時候才戴的。”
明晃晃的勾/引。
裴煜聽懂了,嗓音更啞:
“……戴給客人看的?”
花澈咬住嘴唇,尾巴不安分地在身後晃了晃。
紅腫的顔色抖得更厲害了,他伸手抓住了桌子的邊緣,額頭冒出一些汗水。
他舔了舔唇,控制住自己的嗓音,抖着開口:
“是給裴教授看的。”
空氣驟然安靜了一瞬。
裴煜的臉色微變,開口道:
“我可從來沒有介紹過我是什麼裴教授。”
鈴铛的聲音猛然響了一瞬,花澈整個人晃了晃,眼神一瞬失神,被磨得有點坐不住。
裴煜眼神收緊,追問道:“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