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軟在人的懷裡,幾乎已經和裴煜胸膛相貼。
急促的呼吸帶動胸口的起伏而無法掩藏,他羞得不敢擡頭,喉嚨裡卻無法抑制地發出一些黏人的喃咛。
裴煜的手握着狐狸尾巴,手背半實半虛地貼在花澈的身上。
他的手背很快被Omega覓葉沾染,即使被吹風機的熱風烘烤着,卻反向一樣越吹越潤。
“小狐狸,你……”
“不準說話,你,你閉嘴。”
悶悶的聲音隐約有些愉悅的聲調,在吹風機的聲音中顯得很模糊。
吹尾巴這個工作變得更加漫長,懷裡的小狐狸被熱風吹到敏銳的尾巴根,早已軟得沒有力氣。
裴煜的手背蹭上了一層又一層,被吹風機偶爾的熱風烘幹,形成一塊一塊幹掉的結塊。
他關掉吹風機,手卻沒有從狐狸尾巴上離開,而是捂住束帶,把快要像一塊軟泥一樣滑走的小狐狸往上擡了擡。
手感很好的匹故落入Alpha的手心,往上擡的時候幾乎要捏得變形。
花澈面露訝色,徹底拽下自己很大兩隻的狐狸耳朵,完全擋住了整張臉。
“别害羞,不是你自己投懷送抱的嗎?”
裴煜作勢捏了捏他,徹底讓懷裡的小狐狸羞得身體又升溫了兩個度。
“我沒有……”
Alpha的手寬厚有力,手掌幾乎可以完全覆蓋,用力捏起來的存在感也很強,甚至有微微的疼感。
花澈急促地呼吸幾口氣,試圖将那種奇怪的感覺趕走,卻無法控制地湧出更多“信息素”,将Alpha本就一塌糊塗的手弄上更多信息素。
信息素饑/渴症的存在讓他根本經不起任何一點輕微的撥動,再這樣下去,他又得去泡藥浴。
店長給的藥粉可是很昂貴有限的……
花澈擡起頭,下巴抵着人的胸口,眼睛裡蒙起水光,顯得眼眶更加濕紅。
機智的小狐狸選擇及時止損,立刻求饒。
“我錯了,裴教授……”
裴煜卻一點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
“錯什麼了?”
“我會管好自己的尾巴,不會讓它繼續禍害人的。”
他說這話時過于一本正經,反而顯得笨拙可愛。
裴煜笑了一聲,偏頭看向那根被吹風機吹得炸毛的狐狸尾巴。
“能管好嗎?”
花澈被這危險的目光吓得不輕,立刻将身後的尾巴抱在面前,生怕面前的人沖動對他的尾巴做什麼壞事。
“能的,這是一條很乖的狐狸尾巴。”
他墊着人的膝蓋,坐得特别闆正。
“确實,很乖。”
裴煜放下吹風機,把另一隻手拿到面前,細細端詳上面幹涸的和半幹的葉痕。
“這個……!”
花澈一把抓過桌子上的濕紙巾盒,扯了幾張捂住裴煜的手。
他的臉紅得很厲害,眼睛也躲閃地不敢看人。
“還以為你是故意這樣的,結果倒是自己害羞得不行。”
裴煜看着花澈别過頭,憑着感覺用濕紙巾擦自己的手,忍不住繼續逗小狐狸。
“是故意的沒錯……”
花澈小聲嘀咕,雙手捂着濕紙巾,在裴煜的手背上猛搓。
“也,也會害羞。”
“一直都這麼大方嗎?隻要是客人,就可以在包廂握你的尾巴,手上全是你的信息素?”
空氣裡彌漫着一股很危險的酸味。
“我沒有。”
花澈總算回過頭,雙手緊握着人的一隻手。
“都說了沒有,夾子、學生制服、狐狸尾巴,還有信息素,都沒有給别人準備……”
他失落地垂眸,狐狸耳朵也耷在兩側,變成一隻委屈巴巴的垂耳狐狸。
“說了你也不信……”
“我信。”
裴煜空餘的手捧着狐狸的臉頰,拇指蹭了蹭滾燙的眼尾。
他的眼神依舊深邃危險,但已經不是剛剛的感覺。
“小狐狸,以後,也都隻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