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年年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身側說話财大氣粗的斐苡,越看越覺得她像電視劇裡任人宰割的冤大頭,别人說什麼,她就好好好、買買買,這怎麼能行!
“你幹嘛!”年年自認為很隐蔽地戳了戳斐苡的腰側,唯恐不夠用力戳不醒她,手指繃直,後者疼得向一側躲去,擡手捉住年年作亂的手。
“心疼錢了?”斐苡眼裡漾出笑意,指尖在她的掌心裡輕點,“本來就打算給你買的,不貴。”
什麼叫心疼錢,年年心疼的是她好不好。
年年哼了一聲,對斐苡說的話半信半疑,真的不貴嗎?視線落回櫃台,銷售員的手速快出殘影,沒等多久一個簡單的款式就編好了。
編繩尾端可以調節圈口的松緊度,斐苡拿着收據單去前台付款前幫年年調節好尺寸,戴上正正好,走動間,吊墜略微上下晃動,冰涼的背面輕蹭皮膚,感覺新奇。
脖子上突然多了點東西,還有些不習慣,年年時不時伸手摸一下,路上遇到隻要會反光的物體便忍不住湊上去,即使倒影模糊不清,也要看一眼處在鎖骨中心挂着的金黃色吊墜。
銷售員說的不錯,加上幾顆金珠子,更好看了。興奮勁兒還沒褪去,年年不免擔憂起來,于是捂住項鍊上的黃金小兔,小心翼翼地走到斐苡身邊,問道:“要是我摔倒了怎麼辦?”
“摔倒了帶你去醫院包紮。”斐苡挑眉,不太明白年年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隻有幾克重的項鍊,還能重得走不動道不成?
“不是!”年年憂愁地歎了口氣,斐苡怎麼老是聽不懂自己的意思呢,她指着新買的項鍊,“是這個呀,我要是摔倒壓壞了怎麼辦?”
原來是擔心這個,“啪嗒”,斐苡曲起手指給了她一個不輕不重的腦瓜崩。
“嗷。”年年捂住額頭,秀氣的眉眼微豎,語氣委屈,“你幹嘛打我?”
其實沒怎麼用力,斐苡還是給她揉了揉額頭,沒好氣地說:“給你買它不是為了讓你供起來的,壞了就壞了。再說了,我給你買的是實心的,哪會這麼容易壓壞?”
好吧,即使知道它不會輕易壞掉,年年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備,一路上緊緊攥着,隻是下一秒經過全身鏡時,她又忍不住貼上去再看幾眼。
好在到了貓糧區,年年的注意力很快被轉移走,琳琅滿目的商品挑得她眼花缭亂,有些外包裝上全是亂七八糟的字母拼湊,她一個都不認識,隻能拜托斐苡幫自己挑選。
之前陪江月接貓時,斐苡有注意過外包裝的樣式,好像叫什麼弗列加特,她挑了幾個看着眼熟的貓零食放進購物車裡,本着一分錢一分貨的想法,又拿了袋四斤重的烘焙糧。
“夠嗎?”
畢竟是年年第一次交朋友,對方還是一隻被家養過的貓,不知道動物之間有沒有鄙視鍊,自然得買些貴點的,不至于被瞧不起。
“應該夠啦。”這都比她自己的零食還多,年年光是拎起那一大袋貓糧就有些吃力。
購買貓零食任務圓滿完成,斐苡還給自己買了一條漂亮的項鍊,年年高興壞了,提着裝有幾包貓條的小購物袋,步履輕快。
來都來了,順便買了些生活用品和新鮮蔬果,斐苡大包小包拎着,漸漸有些跟不上年年,正想出聲讓她慢點,對方卻突然漲紅着臉折返回來,圓滾滾的眼睛四處亂瞟着,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怎麼了?”斐苡也慌了起來,跟着她的視線四處打量,什麼都沒發現。
“我尾巴長出來了。”感知到褲子後面鼓起的異樣,年年小聲訴說,語速飛快,生怕被别人聽了去。
擔心的事終于要發生了,随地大小變啊......
斐苡将手裡的東西東西丢到附近早上買黃金的專櫃那裡,牽着年年急急忙忙沖去衛生間。所幸年年穿着長款針織外衫,她身材偏瘦,從外面看不出異常。
地方不大,斐苡跟年年擠在同一個隔間裡,衛生間地上不幹淨,黑色腳印拉長交錯,有些惡心。
想到年年變成兔子後會直接踩到髒兮兮的地面,斐苡難以接受,索性一把抱起年年,從後托住她的屁股時,果然摸到那塊鼓起的地方。
毛茸茸的尾巴鑽出褲腰露出腦袋,斐苡沒忍住捏了捏,指尖撚動柔軟的毛發,不由好奇,現在年年的尾巴是跟以前一樣長,還是會随着體型的變化更長了?思索間,手卻已經不自覺摸索着探入,一寸一寸往下捏上了尾巴根部。
“嗯——”短促的輕喘聲像一條小蛇沿着斐苡的耳廓向發頂遊走,行進間留下陣陣酥麻,身側的兩條細腿迅速收緊,絞住她的腰。
斐苡大腦空白了一瞬,緊接惱人的熱意湧上耳尖,猛地回過神時,臉頰已是燒得绯紅一片,她迅速将還停留在年年褲子裡的手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