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胳膊胳膊拿上來!”護士說着。
林晚星緊緊咬着下唇,不情不願的把胳膊拿了上去。
可當濕涼的酒精棉花擦過她的皮膚時,毛孔裡像被突然叫醒的螞蟻,齊刷刷縮成一團。
林晚星眼睛要麼緊緊盯着天花闆紋路,努力不讓自己去想。
一旁的許硯冰看見林晚星這麼害怕,站到了她的身邊,捂住他她的眼睛。
“星星,别怕,一會兒就好了。”許硯冰溫柔的安撫道。
一旁的林晚星像是找到了依靠,她連忙把頭貼進許硯冰的胸口。
可越這樣,她似乎越緊張。
林晚星的耳朵緊緊的聽着護士拆棉簽、撕針頭包裝的細微聲響,每一下都像小錘子敲在她的神經上。
終于最煎熬的時刻來了。
林晚星聽着那截金屬尖兒越來越近,腦海裡會突然閃過無數畫面:針尖刺破皮膚的瞬間,血管裡的血液會不會像被追趕的小魚一樣亂撞?
要是紮偏了怎麼辦?
林晚星攥緊的拳頭裡此刻全是汗,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喉嚨幹得發緊,連吞咽都帶着緊張的顫音。
直到針尖真正刺入的那一刻,緊繃的神經會突然“嗡”地響一聲。
疼痛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麼劇烈,更像被牙齒輕輕咬了一口,但她心理上的防線早已在等待中潰不成軍。
血珠順着試管壁緩緩爬升,林晚星總覺得身體裡的力氣也在跟着一點點流失,仿佛剛才那幾秒的僵持,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勇氣。
林晚星抽完血後無力的靠在抽血區的椅背上,她的指尖仍死死按着棉簽。
因為用力過度泛出了青白。
原本紅潤的臉頰此刻像被驟然抽走了所有血色,隻剩下一層近乎透明的蒼白。
“星星……”許硯冰心疼的叫着林晚星的名字。
林晚星擡頭看了她一眼,你的眼裡已經蒙了一層白白的“霧”,眼角上還挂了幾滴淚珠。
“許硯冰!好疼!我不要再抽血了!再也不要了!”說着林晚星抽泣起來。
“好,好,星星别哭,抽血也是為了你好,生病了更難受,不是嗎?”許硯冰一邊替林晚星擦着眼角的淚,一邊安慰道。
“草莓冰激淩!”林晚星吸了吸鼻子說道。
“你答應我的!”
這不提還好,一提頓時讓許硯冰的動作一頓。
林晚星發現了不對勁,立即說道:“許硯冰!你該不會要反悔吧!”
“不是的,我沒有要反悔!隻是……”許硯冰心虛的說道。
“隻是什麼!”林晚星追問道。
“隻是我剛才問了醫生,生病的時候不能吃冰激淩,所以……”許硯冰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晚星的表情。
林晚星一聽瞬間站了起來:“許硯冰!你說什麼!”
“我說,星星你,可能,不能,吃,冰淇淋了。”許硯冰此刻緊張到了極點。
“許硯冰!你這個大騙子!超級大騙子!”說着林晚星沖出了抽血區。
等一旁的許硯冰反應過來後,連忙追了上去:“星星,别跑,你等等我。”
走在前面的林晚星,現在非常生氣:“生個病麼?吃藥不就好了,還非要來醫院抽血,抽血就算了,還吃不到雪糕,還是她最愛的草莓味。”
“許硯冰,你這個大騙子,就算就是為了我好,你也不能騙我吧!”林晚星心裡這樣想着,頓時感覺有些委屈。
她看了看還被自己按着棉花的抽血傷口,頓時感覺更委屈了:“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抽血了!”
“星,星星,終于追上你了!”許硯冰氣喘籲籲的說道。
“星星,生病了,雖然不能吃雪糕,但可以吃其他的好吃的,我們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水果三明治好不好?”
“草莓的!”許硯冰連忙說道。
林晚星思考了一會:“行吧,走吧,正好去拿報告。”
林晚星和許硯冰剛要走,林晚星卻突然轉頭看着許硯冰:“冰冰,你知道的,我最讨厭别人騙我!即使是很小的事!所以……”
“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況且這次情況特殊嘛”許硯冰立馬挽着林晚星的胳膊說道。
林晚星笑着看了她一眼。
繼續去拿了報告去了。
“細菌感染,我給你開點消炎藥和退燒藥。”
“這幾天一定要注意體溫,飲食清淡。有任何情況不對,立即來醫院!”醫生看完林晚星的報告說道。
“好的,謝謝醫生!”
兩個人走出診室,拿完藥後,坐上車返回了位于山上的别墅。
回去的路上,林晚星看着這些景色,我想起許硯冰當時帶她來的景象,她側頭看了看許硯冰。
“我們曾在月光下交換過永恒的承諾,即便愛意在心底瘋長,也抵不過現實狂風暴雨的侵襲。”
“但愛本身就是對抗命運的勇氣。那份心意依然像暗夜裡的燈塔,指引着彼此前行!”
“隻要心中那份愛意不滅,便在靈魂深處永遠相擁。”
“這份愛,是命運無法剝奪的溫柔,是對抗無常最堅韌的力量。”
“希望我們的未來會一直擁有着彼此。”
林晚星心裡正要想着,她用餘光瞥着正在開車的許硯冰:“一定,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