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很常見。每次這個時候，柯彥心裡就會覺得不平衡。憑什麼他都快脫光了司墨身上還那麼整齊。

于是他就上手扒他衣服。

“寶貝兒，你知道我這五年怎麼過來的麼？”司墨順着他的動作脫了衣服，又俯下身一下下啄他的唇，音色有些啞：“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别……嗯……”突然的觸碰讓柯彥渾身一激靈，他克制着聲音，主動湊上去親吻：“别說話。”

“不行啊寶貝，我忍不住。想誇誇你，親親你，抱抱你……再聽你喊出來。”

“……”

司墨按掉了房間裡的大燈，隻留了一圈昏黃的地燈。光線掠過迷離的雙眼，在牆上投出兩個人的影子，沒多久，剛幹了的發絲又變潮變濕。

“放松點，你不想我麼寶貝兒？我會輕一點的，我會很慢很慢。”司墨的動作毫不停頓。

柯彥被猛烈的沖擊刺激地說不出話，眼角挂着淚，憑本能推着司墨：“疼……”

“乖，忍忍，馬上就不疼了。”

月亮高懸空中，落地窗有白色的窗紗遮住，透進來的月光就變成白色，灑在房間裡，灑在他們身上。熱氣蒸騰着，在不到十五度的夜色裡，兩人大汗淋漓。

起初，柯彥還忍得住，愣是一聲不吭，回應司墨的隻有越來越重越來越亂的呼吸聲。慢慢地，他實在是承受不住了，胡亂地抓在司墨後背，甚至帶了點哭腔：“哥……”

愣是讓司墨又大了一圈。

司墨低頭吻去他眼角的淚，無奈道：“寶貝兒，叫停不是這麼個叫法。”

“那你倒是……慢點啊……”

“好，我慢點。”司墨一邊哄一邊動，吻上了他的唇。

與五年前最大的不同就是，五年前他們各自迷茫着，五年後他們堅定地走在了一起，堅定地走向了未來。

……

柯彥不太清楚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

司墨确實憋了很久，一開葷就有點刹不住車的意思，翻來覆去地折騰。

好在司墨還記得幫他洗澡和換床單，柯彥醒來的時候周身是幹淨舒适的。

一看表……十二點？！柯彥猛地驚醒，立刻想做起來，被酸痛的肌肉組織了。

他又重重地栽了回去。

當初司墨說他“生性不愛動”時，就該錄個音的。

“醒了？”司墨進門，端着一杯牛奶和一份煎蛋進來，聲音比昨天還溫柔：“餓不餓？”

柯彥聲音很啞，清了好幾下嗓子才勉強發出一點聲音：“你是沒有明天了麼？”

司墨：“……”

“疼不疼？後面難受麼？”司墨坐在床邊扶他起來。

柯彥想忽略這個不要臉的問題，但還是下意識感受了一下。真的不疼，除了有點脹之外沒有别的感覺。

看他表情，司墨就明白了，點點頭滿意道：“藥膏還挺好用的。”

柯彥：“…………”

他沒好氣地進了洗手間洗漱，十分鐘後忍着渾身的酸疼坐在桌邊吃東西：“我早上沒起來，你怎麼沒叫我？”

“叫你幹什麼，多睡會兒。”司墨說：“先墊墊肚子，馬上吃午飯了。”

柯彥有些擔心：“畢竟……奶奶還在家。”

司墨抿了抿唇：“其實，昨天午飯之後，她就去她老姐妹家了，一直沒回來。”

柯彥鼓着的腮幫子停了，好半天動一下，又停了，又動一下。

“怎麼？”司墨心裡癢癢的，笑着把牛奶遞過去：“别噎着。”

柯彥艱難地咽下口中的東西，問：“奶奶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接受不了才搬出去的？”

司墨哭笑不得：“當然不是，即便奶奶真的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

柯彥将信将疑。

“我們家真不是傳統家庭，對這些事沒那麼難接受。”司墨說：“而且，我家最大的掌權人已經同意了。”

柯彥被嗆了一下：“啊？？”

“我姐啊。司南女士早就同意了。”

柯彥：“……”

他驚魂未定地又喝了口牛奶。

午飯推遲到了一點，隻有柯彥和司墨兩個人。為了讨好柯彥，司墨就差整出滿漢全席了。

“你别這樣，我還能動。”柯彥哭笑不得地拒絕了他喂食的動作。

吃完飯，兩人靠在沙發上休息。柯彥餘光瞥見了垃圾桶，忽然定了一會兒，擡頭看向司墨，語氣懷疑：“昨天的燒烤，到底在哪？”

“呃……落在車上忘記拿過來了，我今天早上扔掉了。”司墨說。

柯彥看着垃圾桶裡可疑的袋子，眯了眯眼。

司墨：“……”

“下次想吃就别撒辣椒，又吃冷的又吃辣的，胃還要不要了？”柯彥皺眉。

司墨誠懇認錯：“我錯了。”

“雖然你腸胃炎不是很嚴重，但上次犯那次真的差點沒把我吓死……？”柯彥沒說完的話被司墨堵在了喉嚨裡。

司墨一觸即分，笑起來：“好了寶貝，我知道你關心我了。”

“……”柯彥最終也笑了笑，腦袋一歪靠在他懷裡看手機。

對于柯彥來說，最舒服的是接吻，其次就是溫存。

未來還很長很長，溫存也可以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