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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寒風峥嵘割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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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怎麼可能傷害呢?她的喜歡,是傷在他身,痛在她心的不忍,是可以拿命去為牆的守護,怎麼怎麼都不會要對方的命,她以為對方也是如此……

狼藉淩亂的屋子外面,雪花飄飄飄灑灑,落在人的身上,一時不融,仿若春季踱過楊柳堤,東風拂過,柳絮沾滿身。

伫立在院中合歡樹下的南風明灼,對屈跪在腳邊的兩人厲喝一聲∶“滾!”

阿寶與程六也就退出了庭院。

聽聞腳步聲漸遠,南風明灼滿顔戾氣,一拳竟然将旁兒碗口粗的合歡樹,打折了!

他想到了昨兒回園,召阿寶、程六來問懷藏的事,他們支支吾吾,半說半不敢說的光景。

阿寶說,在長豐郡回上封城的船上,懷藏與夭之進了一處房間,她在外面不知道裡面在幹什麼,隻聽到了一點聲音、呻吟聲。

程六說,當日懷藏炷了一根香,他迷迷糊糊将睡着之際,意識到是迷香,趕緊壓滅,走到外面,看到懷藏與夭之走進了一間房,他靠近過去,悄悄在窗紗上戳了個洞,窺到裡面兩個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行男女之事。

南風明灼聽了程六的話,再問阿寶,阿寶默然了沒有說話,相當于是默認。

南風明灼當時怒火焚腦,一腔念頭是要殺了懷藏。這種念頭在踹了懷藏以後又止住,到底沒那霎時沖動讓她死于掌下。

然而思及她與夭之苟且之事,仍舊有難按捺的想殺她的想法,此于他聽到她跟夭之跑了時,焚到了頂颠——

他要撕碎了她!

抱着這樣的念頭,揣着這樣的火焰,便在屋内對她做了那樣一番事,然而最後被懷藏喚醒了——她是知道了什麼嗎,還是記起了什麼?

他确實是個大騙子,彼時刺殺南風允烨,他根本沒讓人攔過她,甚至壓根沒想過要救她;覺着死了也就死了,也就可惜一下。

他确實騙了她,是以不再想撕碎她,可他也絕無法看着她活。

那也是背叛,寄予了多深的期望,背叛的痛就有多深廣,他甯願當日從沒在地牢救出她!

站在院中迎臨風雪,他是想到阿寶與他說過兩次,每每他回城,懷藏都不出門半步,一整日在院子中盼着他,巴巴的望眼欲穿,到傍晚沒看到他的人來,會失落會歎氣會不開心。

他想,是自己的冷落,她寂寞了吧,才讓夭之有了可趁之機。

但是轉念一想,這才多久,半載都沒有,她就如斯耐不住寂寞?

這是性子的原因。

想她彼時莫名其妙,輕輕易易就能喜歡上自己兩回,那麼也能輕輕易易喜歡上别人吧?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水性楊花!縱然自己沒冷落她,今後也保不定什麼時候有這種事!這是性子原因,南風明灼也就沒再為自己的冷落多想了。

此刻,南風明灼說不心痛是假,他走出了觀花院,不再理會屋内的聲音。

屋内,暗衛将好好的架子床大卸八塊,因為懷藏爬進了床底,他們沒一個人爬得進去。

手臂倒可以伸進去抓人,但伸進去縮得慢的都慘叫一聲,手掌出來有個血淋淋的窟窿。

擡床掀翻的話,手指頭也要丢了。

至于用兵器,南風明灼說了用勒死,那就不能用刀亂刃砍死——也許王爺不想見到屍體有刀口。

于是他們以灌内力的兵器劈床,那麼一兩下,床便分崩離析。

床底的黑犬吓得一跳,下意識沖了出去。

懷藏趴在原地,以手護頭,擋住飛濺來的碎屑,但也在這一刹那,窺到暗衛之間的一個缺口,一瞬間若脫兔似的過去,速度快極。

她的速度一向很快,而這一下又有出其不意在其中,幾乎圍在面前的幾個暗衛都未反應。

但總有人反應是敏的,後面一個暗衛拿大刀劈下,她以左手劍一擋,“铮嘶”的一聲,身子依旋勢,竟又按原路,回了老地方。

也就是她沒沖出圈圍。

這下,其它暗衛也都有了反應,攻簇上來。

她幾乎眨眼成了劣勢,畢竟左手使不出什麼勁,且運劍不順手。

可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

那邊,傻憨憨的四個白看到她被人踹到了牆上,滾落在地,終于意識到懷藏是在被人欺負,不是嬉鬧。它露出了幾乎有生以來第一次兇狠,龇牙咧嘴,朝暗衛們狂吠了起來。

撲過去咬壓懷藏小臂的暗衛的腿。

奈何四個白到底是條狗,還是隻外形高大壯實似狼王,内裡實是小綿羊的狗。一堆拳打腳踹下來,很快它倒在了地面。

可依然吠着,龇牙咧嘴兇咬着,不讓人壓迫懷藏。

這是它養在懷藏身邊以來,最瘋狂的一刻,赢得的是有個暗衛不耐煩,一腳踏斷了它的前肢。

四個白痛苦地嘶嗷了起來,卻仍沒放棄咬壓懷藏的那個人的腿。有個暗衛送了它一腳,踹它到懷藏的身旁。

懷藏淚流滿面,想要伸臂抱住它,保護它,在幾個暗衛的按壓下,蠕動身子一點點往它靠近。同時,她感受到脖頸子上,纏繞住了柔軟的紗幔……

觀花院外,紛紛揚揚的雪中,南風明灼才走出沒多遠,忽然迎面一身嫩紅衣裳的绾兒斂身低首,語态略急:“王爺,璟安抓回來的那名男子,名叫那翊夭,是息國的八皇子,奴婢昔年在息國學藝,曾經見過一面,整個息國上下皆知這個八皇子不近女色,隻好男風,此亦是他親口承認,他說要見您,桂兒夫人的事,恐怕其中還有什麼誤會。”

绾兒心急,也耳尖。

心急是,昨兒與南風明灼彙報信息時,見到南風明灼聽聞懷藏跟個男人出城,抛下手頭的所有事,殺氣騰騰地出去,再今晨提着懷藏殺氣騰騰回來,冷面閻王似的整個光景。

绾兒跟在南風明灼身邊七年來,都沒怎麼見過的他如此煞氣。

她有預感必然要流血,而當下南風明灼似乎把懷藏交給了那些暗衛。她怕此刻的會兒功夫,懷藏就沒命了。

對于懷藏,她是一點都不讨厭,覺得懷藏十分乖順真誠。

因為在京城做了那樣一樁事,容貌過于明豔絕倫,任誰瞧了一眼都會難忘,懷藏幾乎不會露臉出院子。在園子裡不是戴帷帽,就是遮面巾,出園子也會男裝扮醜。她知道這必然是南風明灼吩咐的,懷藏嚴格照辦呢,這就是懷藏的乖順。

至于真誠,懷藏一颦一笑都透着真誠,會與其它的小丫頭一樣叫她绾兒姐姐,絲毫不因已是夫人了自傲;會偶爾送她一些自己制的東西,沒有點滴讨好的意味,就是想到她了。

懷藏的眼神清淺,仿佛一下能看進心底,她覺得這是非常難得的,難得在于懷藏不是那種沒經過事情的人,若是從沒經過大風大浪,有這種眼神倒不足為奇。

何況那時候救懷藏出地牢,是她做的整個信息收集呢!主要是,她不樂見冤枉死了人。

她聽到觀花院裡傳出聲音,那似乎是狗兒受傷的呻吟,很難想象那隻素日慣很歡快的狗,受了怎樣的傷。

狗都傷了,何況主人呢,不知桂兒此刻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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