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官人!你要為我做主啊!”
陳二夫人以淚洗面,說話的聲音都帶着哭腔,俨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其他幾位夫人聽完她所說的話,都有些不太相信,紛紛出言道:“你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那仙長長的可俊了,會看上你?”
“就是,别不是你自己勾引人家不成,反而倒打一耙!”
“我看八成就是這樣!”
“這要是讓那女仙長知道你勾引人家不成反而倒打一耙,你可想清楚後果了?”
陳二夫人見她們出言諷刺,沒忍住大連聲音辯駁:“那可是關乎我的清白!我沒必要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吧!”
她轉而又将目光看向陳大人,泣聲道:“官人!我所說句句屬實!我斷不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的!”
幾位夫人憤憤不平,都沒再開口說什麼。
陳大人臉色凝重,他沉默了很久才緩緩問道:“當真是那仙長侵犯了你?”
“是啊官人!”
陳大人又沉默了下來,他不太敢輕易下斷定。
在他眼裡,那少年雖沉默寡言,但性情陰冷,明顯不像是會對二夫人做成什麼不成體統的事情。
再說,他與那少女出自同門,以那少女跟他的相處方式來看,明顯兩人的親近比之他人。
陳大人思索了很長的時間,正欲開口,大廳外響起一道清甜的女聲——
“今日好生熱鬧,不知是發生了什麼?”
白渝走在最前面進了大廳,而裴銘冷着神色跟在她身後進來。
陳大人見兩人都來了,像是看見了救星,連忙站起身迎上去。
而陳二夫人在看到裴銘和白渝一同出現後,臉上的心虛一閃而過,驚恐也在神色上出現。
但她很快便将這些情緒掩下。
她不知道的是,裴銘對這些小動作格外敏銳,對她已經有所察覺,但他沒出聲。
陳大人迎上來正想解釋這件事情的經過,沒等他開口,邊上有些看二夫人不順眼的夫人先他一步開口,語氣含着嘲諷。
“仙長,方才二夫人說,你的師兄在昨夜侵犯了她,毀了她的清白,不知此事屬實?”
“就是呀!若此事屬實,你們可定要給二夫人一個說法,也要對人家負責呀!”
“可别壞了女人的名聲!”
白渝聽後,目光轉向陳大人,眼神裡的情緒有些意味不明。
陳大人羞愧的低下頭,他原本就是想說這件事的。
裴銘眉頭皺的很深,他眼神很冷,像淬了冰,狠狠的看了坐在一旁以淚洗面的女人。
那女人不敢看他,明顯有些心虛。
場面一瞬間安靜,像是僵持住了,沒人打破此刻的氛圍。
裴銘握緊了拳頭,擡腳幾步就要上前解釋清楚。
下一刻,白渝拉住了他,她握住少年冰涼的手,像是給予他安心的撫慰。
裴銘也真的不動了,緊緊的反握住她的手。
少年高大的身軀被少女擋在身後,大廳上很安靜,白渝輕笑的一聲,讓此刻安靜的局面破了冰。
所有人都被她莫名其妙的笑弄的一怔,背後有股陰涼感竄上脊椎骨。
“二夫人說,我師兄侵犯了你,可有證據?”
她的師兄是什麼樣的人,她比所有人都清楚。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他師兄頭上。
這是在挑戰她的底線!
裴銘就是她的底線!
陳二夫人被她問罪的語氣吓住,一時間難以啟齒,但她咬了咬牙,站起身依然堅定道:“我當然有證據!”
不等衆人反應,陳二夫人直接扯下薄弱的外衫,香肩上,以及鎖骨處有不少的紅痕,讓人一看都覺得昨晚狀況有多激烈。
裴銘雙眸驚顫,因她這毫無下限的舉動驚詫不已!
為了給他潑髒水,簡直毫無底線!
“這就是證據……”她又開始掉眼淚,聲音帶上哭腔,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裸露的上身。
其他幾位夫人紛紛議論起來。
“天哪!這得是有多激烈啊!”
“沒想到仙長看着仙風道骨,竟也是如此重欲之人!”
“仙長也是男人嘛!”
裴銘太陽穴突突的跳,他真的有種下一秒就能喚出玄冥劍将在場所有人全部殺了的沖動。
但白渝握着他的手,一直在盡力安撫他,裴銘才忍下了那股沖動。
白渝沒有他人看到的憤怒,她不僅神色平靜,甚至還能輕聲笑起來。
可她們都有種預感,那笑隻是掩飾,笑容的底下藏了一柄鋒利的刀。
“二夫人是不是覺得,我們都很蠢?”
陳二夫人被她問的有些愣:“什麼?”
白渝不言,擡手打了個響亮的響指,一道洞悉畫面出現在衆人眼前。
他們擡頭,看清畫面上的一切後,全都驚得睜大眼。
畫面上,是昨夜陳二夫人用鑰匙打開裴銘的房門,偷偷溜進去勾引不成,被裴銘持劍抵着脖頸,随後白渝出現,她破門而入後,陳二夫人竟然直接将身上衣物全部脫下!
畫面最後,是白渝跑開,而裴銘根本沒管她直接就出去追白渝了。
“沒想到真是她勾引的仙長!”
“我就說,仙長一表人才,容貌俊朗,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我看她自己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不知廉恥去爬仙長的床!”
“簡直丢盡了陳府的臉!”
陳二夫人吓得腿一軟,整個人差點站不穩。
陳大人更是義憤填膺,氣的臉都紅了,怒的一轉身,擡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她臉上,怒罵道:“賤人!你竟如此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