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老者與青年為敵,實在不劃算。
青年微微點頭,“道友果然明白事理。這樣吧,這些靈植你挑三株,我取兩株。”
中年人聞言大喜,從地上那五株靈植中,挑了兩株養靈草和一株聚靈草。然而就在他剛拿到手的瞬間,突然身體一疼,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雙眼大睜,死死盯着青年,滿臉不敢置信。他至死都不明白,青年為何會對他出手。
青年輕輕擦拭着寶劍,淡淡說道:“要怪,隻能怪馮道友太過貪心。”
見中年人已死,青年便扯下他腰間的儲物袋,正欲伸手去取老者的儲物袋時,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怒罵:“該死的神祇寶典,能否經我同意再送我出來……”
青年四下張望,尋找聲音的來源。隻見半空中,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她身着草裙與草編束胸,露出如凝脂般的肌膚。眼看她即将墜落,卻見她輕盈翻身,正面朝下,數掌拍出。數道紫金光芒打在土地上,她借着這股反沖之力,輕盈落地。
這一手段,令青年心神一震。
青年見這少女修為不過練氣五層,心中不由生出一絲邪念。他貪婪地盯着雲靈,贊歎道:“仙子,你真是美得令人心醉。自從見到你,我便無法自拔,這身段,這肌膚,啧啧,真是令人着迷。”
他環視四周,邪笑道:“看這景色如畫,不如就在這裡,與仙子共赴巫山如何?”
雲靈落地,便聽見了這浪蕩之語。她轉身,見一青年目露淫邪,立刻明白了一切,原來是這青年敢窺探她。她怒火中燒,電光火石間,一腳将那青年踹飛。
“咳咳,你是誰?”青年被踹飛,撞斷幾棵樹木,摔落後嘴裡咳出數道鮮血,問道。
“是你姑奶奶!你也配窺探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猥瑣的樣子!”雲靈冷冷說道,身法猶如鬼魅,轉瞬之間來到摔倒在地的青年身旁,将他提起,一拳出擊,直接穿身而過。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對她污言穢語,還想活?雲靈以神祇的名義,予以抹殺。
況且,自從她入道,任何身懷罪孽的生靈在她面前都會散發出濁臭。
神祇都是神魂身心純淨的,越是純淨的生靈,越能得到神祇的喜愛;反之,則會受到神祇的厭惡。
雲靈将青年擊殺後,目光緩緩落在了散落在地的五株植物上。這些植物散發着淡淡的能量,引起了她的好奇。她拾起一株,左看右看,卻終究辨識不出其來曆。
“這些究竟是何物?”她心中暗忖,卻因無法識得其真面目,隻得将其放下。
她又感應到幾個袋子,裡面似乎也蘊含着能量。雲靈發現這些袋子竟是用某種生靈的胃囊制成。她雖不知具體是何種生靈,但用生靈胃囊制成的袋子,即便使用者并非殺害者,也難免會有一絲罪孽加身。
隻見這幾個袋子上,罪孽之力流轉,散發着令她作嘔的濁臭。雲靈運使神力于手掌,這才扯下三個袋子,用神力隔絕了直接接觸,不願沾染。
而後,她拾起地上的五株植物,協同三個袋子,順着山勢,朝着山脈之外緩緩走去。就在她即将走出山脈之時,一陣嘈雜的打鬥聲傳入耳中。
但見兩批人馬打得不可開交。多的一方有四人,身着青袍;少的一方隻有兩人,身着褐色服裝。觀其修為,最高者不過煉氣六層,最低的則是煉氣三層。
雲靈遠遠地站着,看着兩方人馬打得火熱。最後,四人組終究不敵二人組。那帶頭的修士被迫從袋子裡掏出一棵樹來,準備遞給對方。
那樹幹筆直挺拔,表面覆蓋着一層淡淡的墨綠色光澤,樹皮紋理細膩,樹枝從樹幹中上部分叉,向四周伸展開來,形成一片繁茂的樹冠。樹枝的顔色略淺于樹幹,呈現出一種淡雅的翠綠色,甚是惹眼。
“這樹定然是好東西!”雲靈暗道,已是起了奪寶之意。
更何況,在場的六人,分明都罪孽在身,雲靈代表神祇予以抹殺,不過分吧?
雲靈伸了個懶腰,擡手一指,一道紫金光芒如閃電般飛向青袍為首的男子。慘叫聲驟然響起,為首男子的手指被生生削斷,鮮血飛濺。這一幕讓原本就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趴在地上的隆安見有人出現,連滾帶爬地朝雲靈的方向挪動了兩步,哀求道:“道友,救我!”
雲靈瞥了一眼那站都站不穩的修士,擡步向前,在距離兩位褐袍修士不到五丈的地方停下。她一腳踹開扒着自己褲腿的隆安,冷笑道:“啧啧,瞧瞧這一地的血,真是激烈得很。幾位這是在玩什麼?人命都快沒了。”
陸豐緊了緊手中的劍,剛才與四人激戰,他們早已筋疲力盡。面前這女子深淺難測,此時再起沖突,勝算不大。他與陳偉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陳偉先開口:“道友這是何意?”
雲靈故作驚愕:“這都看不出來?鋤強扶弱,替天行道啊!你們兩個恃強淩弱,把人家打得跟狗一樣,難道不該做點賠償嗎?”
陸豐和陳偉一時無語。雲靈這話把隆安等四人臊得擡不起頭來。說起來,這事本是他們四人理虧。那養魂木本是陸豐師兄弟先發現的,但他們仗着人多,先将養魂木搶到手,還想殺人滅口,沒想到技不如人,四打二卻被反殺。
“道友若是不知内情,還是少管閑事為好。”陸豐沉聲道。
雲靈撫了撫鬓邊的碎發,捏着嗓子道:“怎麼辦呀?人家就喜歡多管閑事呢。”
陳偉臉色沉了下來:“道友這是鐵了心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了?”
雲靈雙手一攤,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沒辦法呀,誰讓我是一個助人為樂的人呢。”
陸豐被雲靈矯揉造作的語氣氣得牙癢:“你可有想過與我們動手的後果?”
雲靈好奇地看向陸豐,虛心請教:“敢問有什麼後果呢?”
“你可知道我們的師父是誰?”陸豐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