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越打越吃力,而雲靈卻在逗弄着他們,這讓他實在忍無可忍!
陸豐抽身往嘴裡塞了一顆丹藥,四周的靈氣開始劇烈抖動,陸豐的衣服無風自動,一道磅礴的劍芒帶着無盡的殺意襲向雲靈。
雲靈輕哼一聲,急退數丈,手中不停,連拍數掌,掌芒迎向襲來的劍芒。
兩道能量相撞,發出“嘭”的一聲巨響,爆炸的餘波像浪潮一樣朝四周散開。方圓十丈内的大樹被攔腰切斷,草皮被掀飛,躺在地上的四位傷員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差點被摔暈的隆安,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嘔血,心裡把陸豐和雲靈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本來再嗑點好藥,躺上個把月就能痊愈的傷勢,這下可好,這一震差點把隆安整個人震碎了。隆安沒個小半年甭想下床走動了。
隆安原本還打算留下來看别人幫他報仇,如今連自己的小命都快要交代在這裡了。那瘋女子正忙着收拾那兩人,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至于他那三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同伴,那就對不起了。俗話道“死道友不死貧道”,别人的死活他可就管不着了。
隆安哆嗦着手掏出輕身符,正準備注入靈力将其激發,一隻由靈氣化成的手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将他手中的輕身符奪了去。
“糟了,被發現了!”隆安心下一涼,這女子莫非腦後長了眼睛不成?
雲靈神态自若地站立原地,而另外一位可就沒有她這般能耐了。
陸豐趴在幾丈外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地嘔着血,胸腔處傳來的劇痛提醒着他此時的傷勢很重。他兩眼發黑,頭腦發昏,顫抖着手撐在地面上想要爬起來,但雙手無力,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一次又一次地摔到了地上,狼狽至極。
被餘波炸飛的陳偉比陸豐好上一些,雖然也傷得不輕,但至少還能一瘸一拐地跑到陸豐面前查看他的傷勢。
“師弟,你怎麼樣了?”陳偉焦急地問道。
陸豐想要回答,可一張嘴就嘔出一大口血,嗓子裡也發出嗬嗬聲,眼仁不停往上翻,一副快要駕鶴西去的樣子。
雲靈十分浮誇地喊道:“哎呀呀,你這是怎麼了?我都還沒來得及使出全力,你怎麼就倒下了捏?”
陸豐被氣得又嘔出來一口血,兩眼一翻,這下是真暈過去了。
雲靈笑嘻嘻的,語氣十分愉悅:“喂,現在可就隻剩你一個人了。”
見雲靈朝這邊走了過來,陳偉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将陸豐護到了身後,色厲内荏地朝雲靈道:“技不如人,我們輸得心服口服。可士可殺不可辱,道友何必還要奚落我等。”
雲靈聳聳肩:“沒辦法,誰讓我沒素質呢。有本事你起來扇我,沒本事就給我憋着。”
陳偉一噎,臉色更加蒼白,從沒遇到過這般沒臉沒皮的人,而且還是個女子。
雲靈在陳偉身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交出來!”
陳偉不願意,那可是他們的身家性命呐。
“你耳朵長着扇蚊子用的?我說讓你交出來。”雲靈說着,靈氣化手,捏住陸豐的喉嚨,“你不交,我可就動手了。”
陳偉掩住眸中的不甘,将自己的儲物袋遞了出去。
雲靈接過陳偉遞過來的儲物袋,然後命令道:“把他身上的儲物袋交出來。”
陳偉面色難看,嘴唇嗫嚅了好幾次後才道:“你剛才說我們将身上的東西給你,你就放過我們,這話還作數嗎?”
雲靈語氣不善:“你再叽叽歪歪的,那話就不作數了。”
陳偉深吸了一口氣,扯下陸豐的儲物袋遞向雲靈。
“廢話真多。”雲靈從陳偉手中一把扯過儲物袋,将其挂在腰間。
等把這師兄弟倆搜刮幹淨後,她又将隆安等四人拘了過來。
隆安看着面前這個女子,吓得完全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縮在地上抱住自己的頭哀求道:“别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想活命可以,把你身上值錢的寶貝全交出來。”雲靈冷冷道。
隆安的手撫上自己的心口,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可憐巴巴道:“我和三位師弟傷勢有些重,道友能否給我們留下幾瓶傷藥?”
“我是做了什麼大好事才讓你覺得我這人很善良?”雲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誰打傷的你,你就找誰去,少來訛人。”
隆安抖着唇,憋屈得要死。他現在很後悔,非常後悔。早知道會是這個樣子,打死他都不會去搶那養魂木了。如今不僅養魂木保不住,連自己的儲物袋也要被人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