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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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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睡得十分安穩,醒來時伸了個懶腰,過了一息才想起來,這可不是一個能這麼悠然的時節和地方。

她一坐起身,便看見不遠處阿四抱臂坐靠在樹旁,垂着頭仍在沉睡。

沉得讓人懷疑他昨晚是何時睡着的。

而他備好的泉水此刻派上了大用場。虞戲時不必費力尋找水源,便能洗漱及飲用。想到今日就要啟程趕路,帶着笨重的壇子顯然不便,她也就沒有刻意節省用水,隻是自幼養成的習慣讓她依然保持着節制的分寸。

若待會兒阿四用過後還能剩下些,留給過路人解渴也是樁善事。她正這麼想着,剛洗漱完轉身,冷不防對上一雙清亮的眼睛——阿四不知何時已然轉醒,正俯身撐膝注視着她。

虞戲時驚得跌坐在地,似乎被利刃抵喉的後怕又侵襲而來。待她拍拍胸脯順過氣,阿四已經走到一旁去洗漱。

虞戲時帶着幾分惱意,幽幽道:“你走路怎麼跟鬼似的。”現在是這樣,十一年後也是這樣。

阿四沒有立即答話,直到洗漱完畢才直起身來。如今他的個頭已比虞戲時高出許多,垂眸看她時,有星點笑意在眼中。“不然呢?”他淡聲道,“要我說'早上好'?”

“...那倒不必。”虞戲時下意識退後半步。

阿四将剩餘的水灌進水囊,拎起包袱邁步向前:“既命司遠在千裡之外,若派官員來處理事務,多半會借宿驿站或當地官員府邸。”

這番話讓虞戲時茅塞頓開。原本尋找“景飼生”在她看來是件難事,經阿四點撥,竟顯得如此簡單。

她很快領會其中關竅:“此地動蕩不安,他們随行人員不多,住在驿站不夠安全,更可能借宿當地官員家中。”

阿四瞥來一眼:“嗯。”片刻後又問:“可知這是何處?”

“隻知剛出伏州地界。”

“此乃黃縣。方縣令素有清名,可惜缺乏治亂之才。不過這份名聲至少能保他在亂世中不受流民侵擾。我們可直接登門拜訪。”

虞戲時點頭,忽然起了些調/戲他的心思:“你就不怕我找到景公子後,不幫你尋那家人了?”

“你會嗎?”他雖這麼問着,語氣裡卻并無擔心。

兩人現在還不熟,虞戲時不想把玩笑開太過,老實道:“不會。”

“那便是了。”頓了頓,他又道,“況且我本就有事要找既命司。若無我引路,你恐怕也會被攔在門外。”

“……多謝。”

“我...”阿四突然欲言又止,罕見地顯出幾分躊躇。

他這般情态反倒勾起虞戲時的好奇,“嗯?”

“無妨。”他終是搖頭,“女子立世,終歸要靠自己。将安身立命之本寄托在男子身上,絕非明智之舉。”

虞戲時聞言一怔。作為現代人,她自然深谙此理。但阿四——一個古代男子,怎會有這般超前的見識?

可惜她身負任務,必須留在景飼生身邊。這并非如阿四所想,是要将終身托付于人。不過...既然阿四有此見解,同為男子,或許更懂如何接近另一個男子的門道?

她試探道:“哥哥既如此通透,可知女子若要長伴男子身側,當用何法?”

“......”他投來嫌棄的目光。

虞戲時也覺此問荒唐,活像閨蜜勸誡不要戀愛腦時,對方卻問“那我該怎麼挽回他”。

“你能有什麼法子?”他這話雖不帶髒字,卻字字都像在罵人。那語氣分明是不想再聽她多言。

但虞戲時實在缺乏經驗。此次能借阿四見到景飼生,恐怕是唯一機會。她不願因自己生疏而誤了大事。

虞戲時暗自咬牙,放軟聲調:“哥哥,教教我嘛。”

撒嬌女人最好命。

“......”阿四不動聲色地拉開距離,步伐明顯加快。

虞戲時看出來了,這位是打心底裡嫌棄她。

-

待至縣衙府門前,阿四上前叩響門環。

門房開縫打量二人,見他們衣着樸素,隻當是讨飯的流民,臉色頓時不善:“何事?”

阿四壓低聲音:“求見既命司大人,有要事禀報。還請行個方便。”

聽聞既命司名号,門房反倒更加戒備。隻是對上他沉靜的目光,門房神色微動:“可...可有憑證?”

“并無憑證。但若我所言無物,甘願以命相抵。”

門房仍在猶豫:“若你是個亡命之徒,近大人身後突然發難,我豈非要跟着遭殃?這可不成。”他既肯說出這層顧慮,說明已信了三分。

阿四道:“但倘若誤了大事,你又可否能擔責?如今亂世,我要求死也不必用這種迂回的法子。再者你可有聽縣令大人說既命司來的那位有仇家?”

門房皺眉,權衡了一會兒,道:“待我去通報一聲。”

晨霧未散的府邸門外,青石闆路上還凝着露水。虞戲時在不遠處,看着阿四與門房低聲交談的背影。少年人挺拔的肩線将粗布衣衫撐出利落的弧度,帶着幾分未脫的青澀,如藏鋒的劍鞘。

她不由的看得久了些。

待門房掩門進去,他始終未曾回頭。不多時,大門重開,門房将他請了進去。

“發什麼呆?”阿四這才回頭喚她,她慌忙跟了上去,心裡頭才緊張起來。

走過幾轉回廊,月洞門那頭轉出個穿簡單常服的男子。

虞戲時記得他,當時他跟在疑似景飼生的男人身後,喊過一聲“既命司辦事,要活命就避讓!”隻是當時穿着甲胄而已。

“大人。”阿四抱拳行禮,虞戲時則福了福身子。

“不知禮數嗎?”侍衛明顯不耐,“見官不知要跪?”

阿四躬着的身子慢慢站直,手放了下去。

“你既不知我身份,何以口出狂言?誰跪誰你真的分得清麼?”

“你……”侍衛被唬住,遲疑道,“你是何人?”

他問着,目光挪向虞戲時,遲疑中帶了些了然,像在驗看貨品。虞戲時忽然被阿四往身側一帶——少年不知何時已擋在她前半步,這個角度剛好能讓侍衛看清她姣好的側臉,又隔開了令人不适的視線。

虞戲時剛要開口,阿四忽然瞥了她一眼,鬼使神差的,她沒有再開口說話。

“你不必知道,隻需引我去見大人便是。”阿四道。

侍衛牙關一緊,上前半步,手按刀柄,“若無要事驚擾,可知後果?”

“自然知道。”阿四道。

侍衛冷哼一聲,轉身引路。

阿四忽然開口:“此事與我妹妹無關,稍後請容我一人進去禀告。”

虞戲時心頭一凜——阿四這是要斷她活路?可轉念一想,以他當時的态度,未必會在意她是否要“攀附”既命司大人。

眼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哼,妹妹?”侍衛冷嘲熱諷道,“你們長得不像。既然幹的是危險的事,何必帶上她?”

阿四掃了她一眼:“自有苦衷。”

虞戲時隐約明白了——阿四此行本就有事求見既命司大人,或許是想借機把她這個“妹妹”順勢托付出去。

侍衛又問:“你們怎知大人在此歇息?”

“在野林見過大人們辦案,猜測會在此下榻。”虞戲時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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