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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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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府邸出來,虞戲時還有些恍惚,可是主腦似乎并不給她想通關竅的機會,提醒道:

【距離任務結束還剩2個小時。】

2個小時。

從哪裡找到真正的景飼生,還要留在他身邊?

一旁,阿四忽然道:“你為何對‘景’姓…”

虞戲時搖搖頭:“沒事,可能是聽錯了,誤以為大人姓景罷了。”

阿四沉默片晌:“不對。”

虞戲時擡眼看他。

“在知道他并非姓‘景’之前,你十分想留在他的身邊。”他步步逼近,凝視着虞戲時的眼睛,“可當知道他并非姓‘景’後,你顯得有些失魂落魄,轉身便走。關鍵不是他,而是‘景’這個姓。”

字字珠玑。

虞戲時卻不退反迎。

“那你呢?你凡事都并不過多插手,為何對我執着于‘景’之一字如此在意。

莫不是……你姓‘景’?”

兩人視線相對,誰也沒有退半步。秋日裡涼風漸盛,荒涼的大道上,狂風更是毫無遮攔地席卷而來,阿四肌肉結實,可虞戲時幾乎要被吹飛,紛飛的落葉有幾片撞在了她發上,發出悶響。

這幾片葉子像把虞戲時拍醒了一般——不,不行,不可再多說了。

現在還不知這阿四是不是在下什麼套,如果先透露出她知道的這個名姓,倘若阿四真的是景飼生的話,隻會加重他的防備,使得完成任務更加艱難。

阿四心中也另有盤算。他身負護送質子與奶娘回王都的重任,如果來者另有目的,很有可能是為了找到質子與奶娘。

兩人始終沉默。

最終阿四先說了話:“算了。就此别過。”

“就此别過?”虞戲時追上去一步,“你不是讓我幫你找到一家人嗎?這家人很重要吧?既然你已經幫我見到了既命司的大人,我也該信守承諾。”

阿四一頓。

虞戲時看出了他的猶疑:“你疑心太重了些。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聽錯了既命司那位大人的姓,不知他其實不姓‘景’。至于為何不再糾纏于留在他身邊,他方才的态度你在門外可能聽見,縱然我再想要安身立命之處,也不至于如此不知羞恥。對嗎?”

“你待如何?”

“替你找到這家人。”虞戲時見他神情松動,試探道,“與你一起。可以嗎? ”

阿四低目。

如今他已經尋得了既命司那幾位的幫忙,無需這女子了。

正要拒絕,縣令府邸的大門忽然打開,一門房躬身匆匆出來,走到阿四身邊,道:“縣令有請二位。”

-

都說相由心生,聽過縣令曾經的美名,再看這已有了老态的男人,不免覺得其慈眉善目,頗有福相。

阿四通身的戾氣在見到縣令大人時,也盡數散去。縣令拍了拍他的肩,将他送到座位上。下人為他們沏了茶,縣令方存這才坐定:“許久未見。若非寒大人告知我你的身份,我恐怕要認不出來你了。”

阿四柔聲:“方才侍衛問我是何人,我便知道門房應該是直接去通報的既命司那位大人。這個時辰,您恐怕午休才醒?”

“是啊,”方存臉上有了些複雜的情緒,“你還記得我的習慣。”

阿四道:“嗯,畢竟曾受您撫養。”

方存笑了,目光挪向虞戲時:“這位是?”

“路上撿的。”阿四道。

虞戲時睨了阿四一眼,起身又行了個禮:“民女虞戲時,見過縣令大人。”

方存點點頭,示意她坐下,又看向阿四,“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找質子與奶娘一事,我有些話要問你。”

質子?奶娘?

意識到自己無意聽到秘密的虞戲時神經緊繃,她難免窺探阿四的反應,卻見他沒事人兒一般,安穩坐着。

似乎對于他來說,秘密既已開口,遮攔已是無益。

兩人心知肚明,虞戲時是外人,隻是方縣令似乎不這麼認為,要将鍋底灰扒個幹淨。

“隻是,我隻聽說過熙王将王嗣送至伏州為質,未曾聽說過有放質子回國的消息?——無論是伏國還是熙國。縱然這是熙王的密令,要途徑黃縣,我也應該收到消息。”

阿四捏緊茶盞,“或許是熙王并不打算讓許多人知曉罷了。”

方存觀察到他手上的動作,臉色一沉:“你可知私自送質子回國的後果?而且如今還導緻了質子失蹤!”

阿四擡眼,對上方存的目光,“縣令大人……希望我說什麼?”

方存一錘桌子,并未十分用力,卻是沉沉的一聲:“少年糊塗!如今戰亂不止,熙王早已放棄了這個孩子!原本伏王和熙王就舊怨頗深,如今質子出逃,伏王更有理由侵犯熙國土地!而且,熙王王後已得一子,熙王絕不可能密诏質子回國!”

阿四收回眼,明顯也有了怒意,“熙王病重,王後的确生有一子,可是王妃來自于伏州,後宮争鬥,你能确保幼子安然無恙?倘若熙王登仙,幼子蒙難,熙州無主,安穩從何而來?”

“你這是在咒王帝與王嗣!”方存痛心疾首道,“難道我不是一心為熙州考慮?你就為一個不确定的未來、不确定的後宮之争,就要冒這麼大風險!”

虞戲時也覺得阿四的理由有些撇腳,除非……

阿四還未接話,方存已經兀自起身。檐上有幾滴雨漏下,天不知何時已經陰了下來。他負手走到門邊,有下人為他遞上藥來喝,苦黑的藥汁,他一口悶下,拿帕子擦了嘴,看着四四方方的院子,歎了口氣。

“你别怪我着急,聽見這件事,我怎麼能不急。”方存道。

阿四在方存身後微微垂頭,方存看着屋外灰蒙蒙的天:“少時矢志,頻頻落榜,曾懷疑自己是否沒有讀書的天賦,後來我才知道,‘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我就算當真走出了黃縣,走出了甯州,我也踏入不了王都。這一輩子,恐怕都隻能困在這一方小天地之中。”

“意難平啊。鄰裡常在背後笑我,作無用之功,他們懂什麼?他們的孩子尚在鬥蛐蛐兒的年紀,我已經作得名震天下的《魚暄》。可笑的是,《魚暄》傳到了王都,我人卻還留在黃縣!到了二十二歲,竟被人勸‘不如習武去’!”

“我将你救回家的那一年,蒙天子微服所惜,提拔我為黃縣縣令——三十餘年苦讀,終得一句隆恩。可以說,若非沒有這次提拔,我也沒有救你的機會。你的命不是我給的,是熙王給的。”

“縱然你不想認我,更不想認熙王的恩情。但聽了這些,你當真覺得,我會不為熙王與王嗣考慮?”

他說完這些,門外的雨已然下大了,嘩啦啦地飄起一層水霧,對面回廊之中能看見匆匆忙忙的下人,端着盤子不知送往何處去。

見阿四一時沒有說話,他轉過身來看,兩人一直沉默着,好像借暗流就能厘清所有要說的話。

還是阿四先開了口,“确實知道。熙王在你心中有無與倫比的地位。否則怎會一紙密令,你就能把我送去虎狼之地。好像養我的那五年,你從未付出過真心一般。”

“你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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