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介一直在畫畫,好像很喜歡。”
祐介有些失望的放下筆,大家都看不懂他寫的字,明明哥哥和媽媽爸爸包括最讨厭的悟都能看懂。
狗卷棘知道他的煩惱後,有幾分驕傲的說:“因為祐介是天才,我是祐介的家人,和祐介一樣聰明才看得懂,
他們是普通小朋友,看不懂很正常,不是祐介的錯。”
天知道,三歲的狗卷棘知道祐介會寫字,自己卻看不懂的時候,偷偷哭了好幾次。
然後一邊哭一邊偷偷學習認字,才勉強維持住哥哥的尊嚴。
祐介接受了棘的解釋,也就不再試圖和笨笨的人類幼崽們交流,而是快樂的參與遊戲。
他天生帶着文字知識降生,身體又有咒力加持,遊戲中對小朋友幾乎是降維打擊。
開學一周,無論是益智類還是體力類遊戲,祐介就沒輸過。
于是在第二周的踢球遊戲裡,大家都搶着要和祐介一組。
因為想要和祐介一組的太多,最後隻有猜拳赢了的小朋友才能有資格和祐介當隊友。
祐介一開始就拿到了球,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踢進了球門。
隊友開始歡呼:“祐介好棒!”
祐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球,然後一球又一球,分數不斷被刷高。
無論是祐介自己隊還是别人隊的小朋友,除了發球就完全沒人碰到過球,球就被他踢進了球門。
祐介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呼聲已經漸漸變小了。
第三十八顆球後,所有的小朋友都不動了,隻是用詭異的目光看着祐介。
祐介疑惑的歪頭看着他們。
小朋友們原本微弱的讨論聲越來越大。
“我不要和祐介玩了!”
“我也不要,他好可怕。”
“他其實根本就不會說話吧!”
“他還從來不脫掉羽織,就算換别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樣的蜻蜓紋”
“祐介像個怪物。”
祐介抱着球,茫然的站在球場中央,無數指責的話在他耳邊旋轉,帶着嫌棄或者恐懼的眼神,圍着他充滿了厭惡和排斥
祐介微微歪頭,他才不是怪物,哥哥還有媽媽爸爸都說他是最可愛的寶貝,這些人類幼崽是壞掉了嗎?
最胖的小朋友走上來,想要拿走他手裡的球:“你把球給我們,離開球場。”
祐介不肯松開:【這次該我發球,才不要給你。】
小胖子氣得推了他一下:“你是傻子嗎?我們說了不和你玩了!”
祐介在他的推力下一動沒動,小胖子氣得大喊:“來幫我啊,把我們的球搶回來,把這個怪物趕出去。”
兩個體型相對健壯的男孩圍了上來。
有小孩一口咬住了祐介拿球的手,祐介疼得一揮手,那小孩就直接被推倒在地上,磕出了鼻血。
他摸到一手血之後,瞬間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怪物打人了!”别的小孩尖叫道,“滾出去!把球還給我們。”
領頭的小胖子對着祐介揮起了拳頭。
“不許欺負我弟弟!”來找祐介一起玩的狗卷棘,見到比弟弟高一個頭的小胖子,對着弱小可憐的弟弟揮拳,吓得直接撲了過去。
他用力撲倒小胖子,小胖子跌到地上摔疼了,轉頭就要去打狗卷棘。
另外兩個男孩連忙去幫着胖子拉扯狗卷棘。
狗卷棘和幾個男孩撕扯着在地上滾成一團,臉上也被抓出了血痕。
哥哥受傷了!祐介唇角緊繃。
他手裡被争搶了許久都沒有松手的球,猛的砸向了小胖子。
砰的一聲重擊,小胖子尖叫着被球砸開,祐介又将和棘滾成一堆的小孩一腳一個踢開。
緊接着他擋在棘面前,目光冷漠的看着那些爬起來又要沖過來的小孩,微微張開嘴巴。
“撕拉。”蜻蜓羽織陡然被咒力撕碎,祐介嘴角兩邊浮現出淺灰色的紋路。
他軟糯的嗓音帶着些沙啞的黏糊:“滾開!不許碰我哥哥。”
所有的小孩撲通一下趴在地上,然後以狗卷棘為中心,開始向外翻滾。
他們一邊哭着尖聲喊疼,一邊不受控制的翻滾出了活動球場。
幼稚園外的一條街,趴在狐狸眼同伴肩膀上,撒潑要吃同伴手裡那份冰淇淋的白發少年忽然停住了動作。
“悟?”夏油傑疑惑的側頭,“怎麼了?”
“傑,任務你一個人去沒關系的吧?”五條悟手指勾開墨鏡,瑰麗的蒼藍瞳孔凝視着幼稚園的方向:“老子稍微有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