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介崇拜地看着狗卷棘,舉牌:〈哥哥最厲害!〉
“不過回去之前,祐介要先學會怎麼使用術式。”五條悟回來的路上琢磨了一路,想出一個合理的辦法。
“現在反噬之所以太大,是因為你徹底改變了現實,所以使用術式之前,我們加一個限定時間試試。”
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分鐘,加上這一句試一下。”
夏油傑放出一個八爪魚形狀的三級咒靈,給祐介練習。
五條悟诶了一聲:“傑,彩帶舞咒靈還沒被拔除啊,你還真是喜歡跳舞。”
這個咒靈的幾條觸手顔色五花八門,一直在空中蠕動,被五條悟稱為彩帶舞。
但是因為被調伏的咒靈是由夏油傑控制,所以五條悟一直将他看作是夏油傑在跳舞。
“悟,不想打架就閉嘴。”夏油傑差點忘了這一茬,強行控制咒靈僵住。
五條悟戳了一下雙眼發光的祐介,小聲說:“這隻咒靈跳舞很可愛哦,讓它跳一分鐘的彩帶舞。”
他太了解祐介的審美了,生活中越少見越不常規的東西,色彩越豔麗的越活潑的咒靈,他就越喜歡。
祐介毫不猶豫地采納了五條悟的意見:“跳彩帶舞,一分鐘!”
因為擔心祐介被咒力反噬,所以夏油傑對咒靈的控制力度不強,沒有争奪主導權的意思。
這就導緻了夏油傑眼睜睜地看見那隻八爪魚形狀的咒靈,認認真真地原地跳起了彩帶舞。
各種詭異扭曲的觸手在空中飛舞,幾乎造成了精神污染。
家入硝子傷眼睛的側過頭,狗卷棘糾結的臉皺成一坨。
祐介興奮的尾巴擺來擺去,雙眼亮晶晶的,恨不得直接加入進去。
五條悟則捂着肚子大笑:“傑,你果然……”
“轟!”另一隻咒靈直接撞向了五條悟。
五條悟不但沒開無下限,還抱起了祐介擋在自己前面,矯揉造作地演繹着害怕:“哎呀,傑好兇哦,祐醬救救爸爸。”
祐介一點不帶害怕的,笑着伸出爪子準備去擁抱新咒靈。
夏油傑關鍵時刻調轉了咒靈的角度,從五條悟身邊穿過,轟開了家入硝子醫務室的大門。
家入硝子抱着寫了一半的資料直接轉身就跑。
“拿小孩子做盾牌未免太卑鄙了,悟。”夏油傑一邊說,一邊抱起了狗卷棘,擋在胸前。
五條悟手指一勾,将砸向夏油傑的櫃子偏開了方向,砸碎了玻璃窗。
狗卷·盾牌·棘茫然擡頭:“傑哥,我也是小孩子。”
夏油傑安慰道:“沒關系,你比祐介大一歲,所以我卑鄙程度不如悟。”
狗卷棘小小的腦子轉不過來,是這個道理嗎?
祐介舉起牌子:〈哥哥,一起玩。〉
狗卷棘默然,狗卷棘放棄了思考。
家入硝子剛跑到空地,就聽見自己身後轟轟隆隆的聲音停止了,取而代之是整個醫務室直接從中炸開,隻剩下了承重牆。
“啊……”家入硝子點了支煙,“醫務室終于可以換新設備了。”
由五條家的少爺買單。
“悟!傑!”在夜蛾正道暴怒的聲音響起的一瞬間。
夏油傑和五條悟一人拎一個崽,騎着虹龍快速地飛出高專。
“老師,我們去送棘和祐介回家了!”五條悟舉着祐介活潑地揮着手喊道。
祐介跟着回頭對着夜蛾正道揮了揮爪子:【夜蛾叔叔,下次祐介再來看你。】
夜蛾正道看着無辜的小擋箭牌,放棄了扔咒骸把他們從天上砸下來的念頭。
“祐介狀态很好嘛。”五條悟滿意的收回‘盾牌’。
夏油傑認可道:“一分鐘後,咒靈确實停下了,祐介消耗的咒力量不算多,身體負擔也更小,限制時間是正确的。”
五條悟補充道:“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對現實的改變比較小,畢竟那隻咒靈本來就在跳舞,剛才不小心把它拔除了真可惜。”
“再啰嗦就下去自己飛。”夏油傑神情冷漠。
五條悟憂傷又做作:“嗚嗚嗚,傑,你說我們是摯友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态度,負心漢。”
夏油傑懶得搭理五條悟的戲精瘾,隻是耐心教導祐介說:“記住今天使用術式的感覺和咒力量,盡量用一些能順應現實推導出可能性的咒言,限定時間可以更少,不能超過一分鐘。”
祐介乖乖點頭,看着一邊不依不饒的五條悟舉起牌子:〈悟爸爸還在啰嗦!〉
所以真的不趕他下去自己飛嗎?
夏油傑摸了摸祐介的頭,一腳把五條悟踹了下去。
“祐醬!你不孝啊~~”五條悟語氣痛心疾首,把祐介抓過來狠狠蹂躏了一番,将他一身的毛都揉得亂七八糟。
最後祐介是含着眼淚撲入了千惠子的懷抱。
夏油傑和五條悟跟狗卷夫妻講清楚祐介術式的情況,吃了晚飯就帶着剛出爐不久的甜品回去了。
客廳裡,祐介抱着縮小成玩具車一樣的咒靈,和狗卷棘頭碰頭窩在沙發上睡得正香。
狗卷棘懷裡,抱着一隻像縫補過的破爛兔子玩偶一樣的咒靈。
“怎麼又多了一隻咒靈?”狗卷幸次奇怪地說。
千惠子抱起兩個孩子上樓:“夏油同學在照顧身邊每一個人的情緒呢,是個很敏感溫柔的孩子啊。”
怕棘感覺被冷落,給他也補上了一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