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衍之腦中一片空白。
他能聽懂沈淮安說的每一個字,但它們湊在一起他又不能理解了。
“你真的……”由于過分緊張,許衍之開口的聲音有點啞。
“真的假的,你自己感受不到嗎?”
沈淮安不吝于向許衍之展示自己。
動作間,他分明也感覺到了許衍之。
沈淮安心中狂喜:“月白,你也……”
原來月白不是對他沒有感覺的!
許衍之整張臉早已漲得通紅,他一隻胳膊搭在眼睛上,一副羞憤欲死、無地自容的表情。
沈淮安輕輕将許衍之的胳膊拿開,固定在他頭頂。
“這沒什麼好害羞的,我心悅你,才對會這樣。你對我也是一樣對不對?所以它才對我……”
沈淮安伸手在許衍之藏在身上的旗子上彈了一下,惹得許衍之大驚失色:“沈承瀾,不許……!”
“不許嗎?”沈淮安眸深如墨,大掌絲毫不放松地将那面旗子握在手裡。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許衍之倒吸了一口氣,差點繳械投降。
隻見沈淮安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說道:“月白,我跟你談個條件,你若跟我說實話,我便放過它。”
小命兒掌握在别人手裡,許衍之隻有妥協,他克制着呼吸,盡量平穩着聲音問他:“什麼實話?”
沈淮安道:“你喜歡我嗎?”
沒想到沈淮安問得問題如此直白,許衍之眨巴着一雙桃花眼,一時愣在哪裡。
直到沈淮安手下用力,許衍之急喘一聲,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道:“喜歡。”
幾乎在許衍之說出“喜歡”兩個字的同時,沈淮安就失控了。
他捧起許衍之的臉就吻了下去,從他耳邊的小痣,一路蜿蜒吻到他飽滿光潔的額頭,還有那雙讓他無法抗拒的桃花眼,薄唇劃過那高挺的鼻梁,最後落在飽滿、不染而朱的唇上。
不同于之前的淺嘗辄止,沈淮安的薄唇在許衍之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趁着許衍之痛呼出聲的時候,擠進牙關,強迫他與自己糾纏在一起。
同時他握着旗子的手還有自己的銀槍也沒閑着,二者配合得天衣無縫,直教許衍之“出神入化”,很快便交代在沈淮安手裡。
許衍之回神的瞬間,羞憤難當,他一把推開沈淮安想要下床,卻被人按在了身上。
沈淮安委屈的控訴他:“你自己舒爽了,就不管我了?”
沈淮安的銀槍還沒耍夠呢……
何況,沈淮安第一次提槍亮相,哪能那麼快盡興。
他又纏着人折騰了好一陣子,直到天邊都開始泛起魚肚白,才一臉餍足的抱着人躺下睡去。
而兩牆之隔的另一間卧房裡,烏衣衛韓佥事正盤腿坐在床邊,手裡正拿着一本不知從哪裡得來的《金剛經》,口中還念念有詞。
隻是屋裡沒點燈,也不知道他怎麼能看見。
是有人走近,就會發現,韓佥事嘴裡一直在念着——“我家的白菜終于被豬拱了,公子得償所願,阿彌陀佛。”
他口中的白菜和豬終于消停,抱在一起入睡了。
韓佥事歎了口氣起床了。
新的一天,老大們睡了,他該去幹活了。
許衍之和沈淮安并沒有睡多久。
許衍之今日要去牢房秘密提審抓來的幾名細作。
沈淮安剛剛在許衍之這裡嘗到點甜頭,正覺濃情蜜意之時,自是時刻想與心上人在一起,半分也舍不得分開。
但是許衍之不這樣想,“烏衣衛審案,從未有讓人旁聽的先例,你自己玩兒去吧。”
他隻是不想讓沈淮安看見自己殘忍的一面,怕把人吓跑。
沈淮安看着許衍之微腫的唇,還有眼下明顯的烏青,自知昨夜他鬧得着實狠了,頓時心疼不已,更不敢太造次,自然是許衍之說什麼是什麼。
那幾名細作已被韓方秘密提了出來,關在一處暗牢裡。
許衍之見到他們的時候,那幾人已經被吊了一宿,個個都奄奄一息的樣子。
他們見到有人進來,猶如見到了救星,哀聲求饒:“大人,饒命啊,你們真搞錯了,我們都是大乾子民,都是好人啊。”
許衍之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吊在半空轉圈圈的幾人,隻揮了一下手,便有人上前,将被吊着的幾人放到了地上。
那幾人自以為得救了,不住的磕頭道謝:“多謝大人明察秋毫!”
許衍之皺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幾人,頭痛不已。
方才韓方來報,說沈淮安出門之後直接奔了玲珑相思閣。
玲珑相思閣便是這江州最大最繁華的青樓。
許衍之知道玲珑相思閣是沈淮安安插在江州的勢力,但想到裡邊的莺莺燕燕,還有昨日沈淮安身上沾染的脂粉味兒,心裡便十分的不痛快,隻好找個發洩口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