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還在負氣:“我說過,我不要對不起,我……”
“我愛你。”
沈淮安渾身震了一下,捧起許衍之的臉,小心翼翼地問他:“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愛你。”許衍之也顧不得什麼害羞了,要緊的是把眼前這個男人哄好,以免自己再受皮肉之苦。
“沈承瀾,我愛你。很早之前我就喜歡你了。偷偷告訴你一件事,一年前我就趁你喝醉的時候偷親過你,不過你放心,以後我都不會再偷親你了……”
沈淮安心中狂喜,原來許月白偷親過的人竟是我自己!可聽到最後一句話,沈淮安頓時又覺得自己虧大了,月白不親他怎麼行?剛想怎麼找補,哄着許衍之親他一下,就感覺自己唇角一熱,就聽許衍之說:“以後我都會光明正大的親你。”
許衍之小雞啄米似的啄吻着沈淮安柔軟的唇,隻啄得沈淮安渾身冒火。
聽到了想聽的情話,心尖兒上的人還主動親了上來,沈淮安飄飄然,心髒砰砰直跳,他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無處使,急需一個發洩口。
見沈淮安還要說話,許衍之趕緊翻身将他壓在身下,然後堵住了他的嘴:“親人我不是太熟練,先幫我練習一下。”
沈淮安也隻是被動了半刻,便擡手按住了許衍之的後腦,将人壓了下來,加深了這個吻。
“月白,你忍着點,我也不太熟練,以後熟練了,我保證不讓你疼。”
許衍之還來不及思考沈淮安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被沈淮安扯壞了衣裳,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兩人位置瞬間颠倒了個兒。
亵褲早已不知道去了哪裡,許衍之隻能眯縫着眼,隐隐約約隻能看見沈淮安一個頭頂,他實在是無暇思考,隻能随着遠處的海浪聲漂浮。
門口挺立的石柱一柱擎天,即使被常春藤的藤蔓緊緊纏繞,也絲毫不減它想要破天而出的氣勢。
天将明時,藤蔓的枝葉在海風中輕輕顫動,枝葉上了露水不經意滴落下來,打濕了石壁。
日上三竿的時候,許衍之才恢複了些力氣,睜開眼便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眸子。
“你醒啦?”
“早。”
許衍之心情極好,攬過沈淮安的脖子,仰頭吻住了他。
所有被背負都已經卸下,以後還能跟心愛之人一起生活很多很多年,許衍之在這一刻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沈淮安很快反客為主,許衍之壓在了床上,大手探進了被子裡。
許衍之這才覺得危險,忙按住他作亂的大手。
“承瀾,不來了好不好?我餓了。”
這幾天他都沒好好吃過東西,昨日又被沈淮安好一頓折騰,早就饑腸辘辘了。可被子裡作亂的人卻誤會了他的意思:“正好,我也餓了。簡直如饑似渴,給我吃點,乖。”
可不等許衍之回答,他的肚子先發出了抗議。
“咕咕咕咕——”
就跟響應許衍之的肚子似的,沈淮安的肚子緊接着也叫了起來。
“咕咕咕咕——”
兩人對視一眼,許衍之在沈淮安肚子上摸了一把:“我相信你是真的餓了。
沈淮安破了功,低頭看着兩個硬邦邦的肚皮,還擡手戳了戳:“你倆還聊上了,打擾我好事了知不知道?”
這麼一段小插曲,将兩人身上剛剛燃起的火苗澆滅了。
沈淮安狠狠親了一頓,才翻身下床。
“熱水給你準備好了,你去洗漱,我去給你做飯。”
許衍之身上十分清爽,體内也沒有什麼不适,想必昨晚沈淮安幫他清理過了,所以他隻簡單洗漱了一下。
直到吃飯的時候,也不見無名叟。
“師父他老人家呢?不來吃飯嗎?”
沈淮安先喂許衍之喝了一口雞湯,又給他碗裡夾了些青菜,看着他吃下,才笑着回他:“師父他老人家出海了,說等我們走了他再回來。”
“啊?”
許衍之還沒有正式跟無名叟道謝,聽沈淮安這麼說,不免有些失落。
沈淮安又給許衍之喂了一口雞湯,才道:“師父走之前,給咱們留了一句話。”
“什麼話?”
“赤烏島禁止虐狗。”
許衍之聽不懂:“島上有狗?我怎麼沒看見過。”
“你見過。”沈淮安笑着小聲跟他說:“師父說他自己就是一隻單身狗。”
許衍之還是不懂:“好好的師父為什麼說自己是狗?”
沈淮安無奈的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這好像是師父自創的詞兒,師父經常自創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兩人就狗不狗的問題讨論了一頓飯的功夫。
他們來這裡已經四五天了,加上路上的時間,差不多有半月有餘。
半月的時間,夠大乾發生很多事情。于是他們決定第二日一早便乘船離開赤烏島。
隻是晚上就寝的時候,看着沈淮安壓上來的時候,許衍之雙手抵在他胸前,緊張地道:“承瀾,我們今晚歇歇好不好?你身上好多傷口……”
昨天在一起的時候,許衍之看到沈淮安身上好多傷口,想必都是幫他找藥引的時候受的傷,許衍之心疼,想讓他好好休息。
沈淮安歎了口氣,默默幫許衍之蓋上薄被。“想什麼呢?我隻是在幫你蓋被子。”
沈淮安幫許衍之蓋好被子,就默默躺會了自己的位置,開始自言自語:“唉,看來月白不喜歡與我行魚水之歡,我的技術真的很差嗎?”
“不是的。”
沈淮安畢竟是為自己受的傷,許衍之怕他多想,趕緊給他順毛:“你的技術很好,昨晚我很……很舒服的,隻是你身上的傷,昨晚我看見都快崩開了,我是擔心你,絕不是嫌棄你。你放心,等你的傷好了,你想怎樣……多久……多可以。”
說道最後,許衍之已經快要消聲了。怎麼聽着這話都跟在求歡似的,實在是太羞恥了。
可沈淮安可不管那麼多,他隻聽到了自己想聽的,翻身就壓了上去:“真的?想怎樣都可以?來多久都可以?”
許衍之點點頭:“嗯,不過前提是,等你……”
沈淮安用一個深吻打斷他。
什麼前提?等什麼等?他現在就想要,一刻也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