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西越副帥的話音還沒落,就被炮火炸的四分五裂。
西越士兵徹底慌了:“是平西王!當年的平西王!平西王來啦!”
不知道誰吼了一聲,那聲音凄厲無比,吓得西越士兵紛紛想着西越大營門口跑去,隻是他們還沒跑出去多久,腳下的土地都一齊炸開了。
連綿不絕的爆炸聲,就像地獄裡數萬枉死的大乾百姓在索命。
與此同時,西塘城門打開,戰鼓聲響起。隆隆鼓聲中,一女子身着主帥铠甲,白馬銀槍,英姿飒爽,沖在最前面。
“大乾的将士們!給我們親人報仇的時候到了,将西越蠻子趕回老家去,殺啊!”
數萬平西王軍殺聲震天:“殺!殺!殺!”
“沖啊!”
平西王軍勢如破竹,直直沖入西越大營,西越士兵匆忙尋找武器抵抗,可惜為時已晚。
大勢已去,西越敗了。
這場戰役,因為沈淮安的加入,結束得十分迅速,天還沒亮,戰争就結束了。
除了極少數西越士兵裝死逃過一劫之外,貉羽帶來的數十萬西越大軍盡數被殲滅。
沈淮安跨過西越人的屍體,遠遠便看見了那個白馬銀槍的女子,他激動地跑過去,臨到近前,卻又近鄉情怯,不禁放慢了腳步。
隻見女子身姿挺拔,一柄銀槍握在手中,迎風而立,宛如戰場上的定海神針。
沈淮安站在那裡看了許久,幾乎不敢眨一下眼睛。
鼻尖忽的有些酸,沈淮安大喊了一聲:“林元帥,别來無恙啊!”
女子還未回頭,長槍已經向後襲來,直向沈淮安刺了過來。
沈淮安偏頭躲過,将銀槍握在手裡:“林靜月!幾年不見,你就不認我這個兒子,要謀殺親子是不是?”
林靜月猛然回頭,眼中又驚又喜:“臭小子!沒大沒小的,你可讓老娘好找。”
見沈淮安還站在那裡,林靜月不禁罵道:“你還站在那裡幹嘛,還不快過來!”
沈淮安大步走到林靜月跟前,直直跪了下去:“娘,兒子回來了。”
“好好好,回來就好。”
林靜月将沈淮安扶了起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臭小子,這才幾年,就長這樣高了,娘都摸不到你頭頂了。”
沈淮安趕緊低頭,将自己的頭頂送到林靜月面前:“娘,你想摸兒子頭頂你說一聲,兒子親子将自個兒的頭頂放到您手上還不行嗎?”
“油嘴滑舌!”林靜月被沈淮安逗笑了,一掌拍在他腦門上,想将人推遠點:“趕緊回去看看你爹,他——”
“噗——”
沈淮安被退推出去的瞬間,一口黑血突然噴了出來……
……
江州城。
扶桑在江州海境之内,有一個秘密基地。
在大戰結束的第一時間,跟随許衍之的烏衣衛便悉數被他派了出去,将這個秘密基地搗毀。許衍之下了死命令,扶桑餘孽,一個不留。
大戰剛剛結束,江州城内和軍中事物都需要紀文山處理。紀文山隻在許衍之昏迷的第一時間将人送回了鎮海将軍府,下令全城的大夫都來給許衍之看病,便一頭紮進軍營,無法脫身。
至此,許衍之身邊就隻剩下韓方一人。
許衍之昏迷已有三日,連他胸前的傷口都開始結痂了,可他人還是昏迷不醒,全江州城的大夫沒有一個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韓方心急如焚,甚至都想過是不是應該去廟裡替自家公子拜拜。
就在許衍之昏迷的第四日深夜,韓方看到一個應該遠在千裡之外的人出現在公子房間的門口。
“世子!您什麼時候到的?公子他……”
沈淮安擡手打斷他,道:“你出去吧,我知道怎麼回事。你放心,明早你家公子就醒了。”
“可是……”
韓方還想說什麼,就被跟在沈淮安身邊的郭延拉了出去。
“别可是了,人家是拜過天地的正經夫夫,沒咱們什麼事兒,咱燒水去吧。”
韓方和郭延的對話漸漸遠去,沈淮安反手關上房門,來到床邊。
看着睡在床上的許衍之時,心才落到了實處。
“師父也真是的,陰陽蠱分開不能超過三天,他也不提前說。”
沈淮安撫摸着許衍之的臉頰:“才幾日不見,怎的又消瘦了許多?都是我不好,以後,我們一刻也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