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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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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半夜幾點。

森林被濃稠的黑暗所籠罩,空中彌漫着濃厚濕冷的霧氣,像一層暗色的膜,讓原本就不高的可見度下降到幾乎為零,兩米之外人畜不分。

冷。

尼瑪的太冷了!!!

溫初夏從潮乎乎的枯草地上站起,拍了拍褲子上的松針,感覺自己提前貼在胸前後背和兩條大腿上的暖寶寶一點兒用都沒有,冰冷的空氣吸入鼻腔能直接把鼻涕給凍成霜,又癢又疼。

她把麻木的雙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小聲嘀咕:“怎麼感覺比上次還冷呢……”

這麼感人的氣溫,也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沒到集合地點就先凍暈過去,畢竟白天運動會上,那群少爺小姐們穿的幾乎都是短袖。

散發着輕微熒光的粉團子在腳邊跳了跳,喊道:“宿主,我在這兒呢。”

溫初夏彎腰把粉團子撿起來,端詳了會兒,感覺也沒法把她當個燈,拿着還嫌凍手,于是揣進兜裡,腳尖随便挑了個方向就開走。

溫初夏故意步子邁得又快又大,沒兩分鐘就把梆硬的四肢給活動開了,一開口,嘴裡立刻仙氣四溢,為周圍的濃霧添磚加瓦。

她問:“總部那邊有說原界面什麼時候能修好嗎?”

“最遲五個月,最快兩個月。”粉團子的聲音悶在衣服裡,“但保險起見,宿主你還是老老實實按部就班地把這個副本給走完吧,别老想着壓縮進度條,小心又翻車。”

這話溫初夏就不愛聽了,“欸”了聲:“什麼叫‘又’,能講點兒吉利的不?”

她頭頭是道:“這個無限流副本是我以前走過的,難度系數算那本小說所有副本裡頭最低的,而且剛好還是校園題材,非常适合作為原界面修複好之前的緩沖——就是可能過程會稍微辛苦一點,不過反正他們都是學生嘛,應該能适應……”

上周五被“自己親錯人導緻界面沒救了”的消息震驚到找不到北之後,溫初夏坐在出租屋的彈簧床上發了半個世紀那麼久的呆,終于靈光一閃,把親愛的北找了回來。

她想出了個絕好的法子,那就是把原界面的主要角色,外加一部分被選中的“幸運鵝”通通都搞到另一個界面去,方便總部對快要垮台的原界面進行修複彌補。

這就好比一群兔子在窩裡打架,把窩打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如果想要修好窩,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這群暴力拆遷辦的兔子騰到另一個窩去。

不然你這邊兒一邊修,它們那邊兒一邊繼續鬧騰,猴年馬月也修不好啊。

但已經看過副本梗概的粉團子呵呵兩聲,表示懷疑:“恐怖校園也算校園題材?”

溫初夏語氣輕快,甚至帶了一絲小小的興奮:“那怎麼不算——隻要是在學校發生的故事,都叫校園題材。”

很快,萦繞在四周的濃霧有了逐漸消散的迹象。

又走了沒一會兒,一道不知名的光源穿過稀薄的霧氣照進眼底,于是她的腳步愈發加快,終于來到一扇鏽迹斑斑的大鐵門前。

溫初夏仰頭,鐵門之上立着散發出暗紅色霓虹光的五個大字:向日葵小學。

又順着鐵門寬大的縫隙往裡一瞧,黑漆漆的啥都看不見,甚至連旁邊的保安室也是空的,厚玻璃窗上凝結着深黃色的灰,窗框邊緣的漆皮脫落了大半。

荒郊野嶺平白出現一所學校就算了,學校的畫風還如此詭異,是個人都不會想進去。

但溫初夏沒有絲毫猶豫,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推開并未上鎖的大門,動作略有些嫌棄,因為這門上也全是灰。

顯然,自己是第一個找到這兒的人。

門開的同時,一道催人尿下的嘎吱聲劃破夜晚的寂靜。

這聲音難聽極了,就像已經幹嚎倆小時的職業哭喪人一不小心劈了嗓子,刺耳又詭異。

溫初夏沒急着進去,而是用力在門口的泥地上跺了跺腳,踩出幾個明顯的腳印,提示後來的人這裡有人進去過,不怕死的可以跟進來。

當然,就這荒郊野嶺天寒地凍的,哪怕怕死的也得跟進來。

“輕點兒輕點兒。”粉團子在兜裡快晃吐了,但還是擔心道:“你右腿不是有傷嗎?”

“已、經、好、辣!”

溫初夏一字一腳,确保印記足夠清晰後,擡頭喘了口氣,走進鐵門,搓着冷冰冰的手解釋:“脫離原界面前一小時就好了,不過等以後回去了還是得繼續當個半瘸。”

學校規模很小,進去後見到的第一個建築是一棟教學樓,外觀和清荟的高二樓一樣,卻要破舊一百倍。

外牆的水泥面斑駁不堪,大塊大塊的牆皮卷着邊往下掉,露出裡面青灰色的磚塊,有些地方甚至裸露出鏽蝕的鋼筋。

仿佛上帝把時間軸往後調了一百年,曾經莊嚴大氣的樓宇被光陰消磨成一本翻爛的舊書。

整棟樓裡唯一亮着的地方,就是二樓左側的一間教室。

溫初夏上樓,走進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環境比外面還破敗,黑闆窗戶桌椅闆凳全都是一成新,屬于扔廢品回收站也隻能拿來當柴燒的類型。

進教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摸暖氣片,溫初夏試了試,居然還能開,就是效果甚微,索性開着當個安慰。

做完這些後,她随便挑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靜等其餘人入場。

“這到底什麼情況?我們剛才不是在開運動會嗎,還地震了,怎麼又會突然出現在這種鬼地方??!”

“我剛一睜眼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手機也沒信号,在林子裡瞎轉了好久才找到這兒來。這地方太詭異了,感覺除了我們之外根本沒其他人啊!”

“嘶——好冷啊好冷啊好冷啊,為什麼這麼冷,現在不是已經入夏了嗎,我快凍死了!誰有外套能借我一下不?等有信号了我給他轉三千……不,五千!”

“嗚嗚嗚這到底是哪兒啊,誰把我們帶到這兒來的,我好害怕我想回家嗚嗚嗚……”

溫初夏内心淡定的一匹,但為了避免過于突出,她憑借精湛的演技和陸續進教室的人嘤嘤嘤打成一片,嘴裡不停重複“天好冷”、“我好害怕”、“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幾句話,眼角甚至泛起兩道茫然無措的小淚花。

兜裡的粉團子:裝什麼裝啊你。

直到最後一位倒黴同學進入教室,前後兩扇褪成暗褐色的紅漆木門立馬見鬼般自動關閉,動作整齊劃一,連“嘭”聲都是重疊的。

吵鬧的人群瞬間靜音,随後,教室裡響起廣播,是個年輕女聲,和平常大考時“離考試結束還剩十五分鐘,請注意把握時間”的廣播音色非常相似。

但不知道是因為挂在天花闆角落的喇叭太老舊,還是因為信号不太好,這廣播的電流聲非常明顯,原本專業嚴肅的播音腔被鏽蝕的細線絞碎,觸目驚心地砸進耳膜。

“現在是北京時間3月7日晚21點整,所有考生均已入場,下面即将開始考試,請各位考生抓緊時間入座。”

所有人都被這一神發展給驚懵了。

空氣凝固了足足三秒,才終于有人瞪直雙眼,艱難地從嗓子裡擠出幾個走音的字:

“她說什麼?考試??!”

雞皮疙瘩爬上後背,教室裡一派六十神無主——

“為什麼廣播說今天是3月7号?今天明明是運動會第一天,是5月16啊!時空穿梭機還沒發明出來吧……”

“這、這劫匪什麼腦回路?費這麼大功夫把我們綁到這兒來,直接跟我們父母打電話要贖金不就行了,考什麼試啊?”

“我不會沒睡醒在夢裡吧?誰能打我一下……嘶!季明軒你下這麼重的手想死啊?!”

“嘤~不是你說要打你一下的嘛。”

他們提前檢查過,教室裡沒有任何監控器的蹤迹,卻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注視着這60個人的一舉一動。

廣播再次響起:

“請各位考生抓緊時間入座。”

這句話每三秒響一次,重複了五六遍後,學生們才驚疑不定地随便找位置坐下,60個人配60張桌凳,數量詭異地剛剛好。

刺耳的“哔——”聲後。

“第一場,語文,考試時間,60分鐘,下面考試開始。”

什麼玩意兒?這就開始啦??

沒有試卷沒有筆沒有監考沒有挂鐘,黑闆旁邊倒是挂着個和鐘一般大的溫度計,顯示的溫度是3℃,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下一秒,空蕩蕩的桌面中央憑空出現了一張底色泛黃的試卷,左頁最上面寫着“語文”兩個字,同時右手邊躺了一根平平無奇的按壓式黑色中性筆,還是晨光的。

本來還堅信他們是被劫匪綁架了的一群少爺小姐瞬間集體崩潰,不管男的女的都開始尖叫,驚慌和聲音和絕望的哭喊混成一片——

“有鬼!教室裡絕對有鬼!!!”

“什麼情況這是,我、我們還活着嗎?還是已經死了?”

“嗚嗚嗚媽媽,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們……”

第二排的小胖子忍受不了這個氣氛,直接一拍桌子站起來,白嫩的肉臉上挂滿了汗和淚,沖着空氣咆哮:

“滾你媽的!你到底是誰?綁我們到這裡來是想幹什麼?不說話也不出面,我憑什麼聽你的話考試?!老子偏不考!”

說完,他徑直走到前門,想要出去,結果卻發現木門是沒有把手的,推又推不開,情急之下直接拿腳去踹。

“嘭!嘭!嘭……”

“啊——!”

當踹到第三腳時,小胖子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重重摔倒在地,噸位把窗玻璃震得框啷響。

他身體不停抽搐着,嘴裡冒出一縷灰白色的煙,頭發根根樹立,看起來像是觸電了。

衆人心中一凜,立刻放棄了要和他一起砸門逃跑的心思。

廣播冷冰冰地提示:“距離考試結束還有57分鐘,請注意把握時間。”

這下沒人再敢吱聲了,等地上的人停止抽抽之後,前排的三個男生合力把小胖子扶回座位坐好。

随後,安靜得仿佛抽了真空的教室響起“咔哒”一聲脆響,突兀極了。

四肢凍得僵硬的周雅宜聞聲側過頭,看見右邊座位正在低頭剝筆尖密封膠膜的溫初夏,太陽穴突突跳,壓低聲音問:“你傻啊?廣播叫你做你就真做啊?”

“不然呢。”

溫初夏把卷子旋轉90°,在信息欄寫下自己的名字,不急不緩的聲音傳遍教室的每一個角落:“反正現在又出不去,先考着呗,看看考完後這個破廣播又要放什麼屁。”

見平日裡四平八穩的學神都爆了粗口,其餘人心中那股發毛的恐懼感頓時減輕了不少,被溫初夏嚣張又淡定的氣場所感染,也紛紛用凍僵的手拿起筆,開始寫起來。

然而沒寫兩題,剛活泛起來的情緒就又沉了下去。

“我擦這什麼惡心題啊,我哪兒怎麼知道林黛玉第一次葬花葬的是什麼花,老師又沒講過。”

“問魯迅究竟有多少個筆名,請列舉至少十個……不er,我就隻記得他原名叫周樹人啊,訊哥兒筆名這麼多的嗎?”

“怎麼全是填空和簡答,沒有作文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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