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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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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

月明星稀,萬籁俱寂。

夜幕之下,占地廣闊的城堡像一隻橫卧在黑暗中的巨獸,正沉沉鼾睡,甯靜安詳的表象下面,隐藏着無數未知的挑戰和危險。

六層陽台的玻璃門被悄然打開,一道纖細的身影跨過圍欄,于高空中縱身一躍,首先落到三層的平台上,然後再抱住旁邊的旗杆,一路下滑到樓外的草坪,整個過程連貫且絲滑。

呼——

溫初夏小聲地呼出口氣,拍拍手上的灰。自由的感覺真好,連空氣都變清新了呢!

話說周雅宜的技能是真的好用,身體各項素質直接拉滿,無論是徒手掰鐵鍊,還是無繩跳高樓都不在話下。

下回還複制她的!

沒錯,複制,就是女王牌的技能。

隻要和玩家握個手,溫初夏就能在握手後的24小時内擁有對方的技能,每次隻能複制一個人。

此刻正值深夜,城堡的絕大部分人早已結束白天的繁忙工作,進入夢鄉。

但對于她這個已經在夢鄉裡呆了快一年的人來說,夜晚才是她的主場。

按照周雅宜白天說的,溫初夏一路躲避過巡邏的盔甲士兵,來到整座城堡的最西側,果然看到了一棟黑漆漆的尖塔。

門是堵住的,強行踹開鬧出的動靜會很大,所以要想上去,隻能靠爬。

溫初夏從腰後拿出兩柄銀刀,是她吃晚餐時偷偷留下的。

雖然這兩把小刀看起來很嬌弱,像沒有滿月就被拉出來工作了一樣。

但因為溫初夏人輕,複制了周雅宜的技能之後手臂力量暴漲,她把刀尖插入石壁縫隙,手握住刀柄,雙腳很輕易就離開了地面。

半小時後,她來到塔頂,出了一身涼涼的薄汗。

高處的空氣又冷又濕,皎潔清亮的月光穿過殘破的石窗,落在閣樓裡那朵白玫瑰上。

它的花瓣層層疊疊舒展着,最外層泛着冷冽的銀輝,向内漸次暈染出象牙白與乳白。

每片花瓣都薄得近乎透明,葉脈的經絡如同冰裂紋,邊緣微微卷曲,花心處蜷着未綻的金黃花蕊。

無比嬌嫩,又無比脆弱。

溫初夏來時經過了之前那座玫瑰園,驚訝地發現裡面竟然沒有一朵花,連灌木叢都枯的,幹涸的噴泉池裡滿是污垢,像是荒廢了許久的樣子。

所以這朵白玫瑰,應該是城堡裡唯一的一朵玫瑰花。

溫初夏從石窗臉盆大的縫隙中鑽了進去,落在爬滿青苔的地上,差點摔個屁股墩兒。

她把銀刀收回腰後,看見這朵泛着珍珠貝母光澤的玫瑰在月光下微微收斂起花瓣,又慢慢舒展開,樣子很像是人在歎氣。

果然,下一秒,它就憂愁道:“世界上有那麼多種顔色的玫瑰花,紅玫瑰熱烈,粉玫瑰可愛,藍玫瑰高貴,黑玫瑰神秘。可我為什麼偏偏卻是白色的,就像一張無聊的白紙,沒有人願意欣賞我,也沒有人能夠讀懂我。”

溫初夏:“……”

哦,明白了,孤芳自賞是吧。

她來到白玫瑰面前,蹲下,柔聲說:“我願意欣賞你啊,我也能讀懂你。”

白玫瑰微微擡起頭,嬌滴滴的生意不怎麼相信地問:“那你說說,你讀懂了我什麼?”

溫初夏清了清嗓,情真意切道:

“你很特别,你和我見過的玫瑰都不一樣,你給我一種疏離感,很孤獨的感覺,若即若離,我聽過很多花說自己孤獨,但我覺得你的孤獨才是真正的孤獨。”

“感覺你的内心深處一直都隻有你一朵花,你一直在僞裝自己。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博爾赫斯那句‘你不過是每一個孤獨的瞬息’。很多時候我想去了解你,想知道你在想什麼,又覺得你的外界有一層保護膜,我不想打破。”

聽完,白玫瑰安靜了半晌,然後深褐色的花枝忽然簌簌顫動起來,躺在花蕊間的晶瑩露珠順勢滑落,掉落到鋸齒狀葉片上,像極了人擡手拭淚的動作。

雖然白玫瑰不知道博爾赫斯究竟是誰,但溫初夏的這段長篇大論深深觸動到了它的内心,讓它體會到了靈魂被剖析看透的震撼與感動。

高塔月夜覓知音,此人,就是它的知音!

白玫瑰:“你也很特别,和我從前見過的人類都不一樣,那些人從來感受不到我的孤獨,甚至還有的覺得我矯情,你是第一個讀懂我内心真實想法的人,你真是一個感性的聰明人,如果世界上人人都像你這麼聰明體貼,那我就不至于整日裡唉聲歎氣了。”

說着,它惋惜地歎了口氣。

溫初夏沒想到自己随口背的抽象文案居然這麼有效,心中狂喜,趕緊乘勝追擊:“那你願意讓我把你帶離這裡,到有更多人欣賞你的地方去嗎?”

白玫瑰聞言,卻立刻縮了回去,斷然拒絕:“不要。你們人類都有喜新厭舊的臭毛病,如果将來又擁有了其他顔色的花,會立刻把我扔到一邊的。”

“怎麼會!”溫初夏拍着胸膛保證,“雖然大部分人類确實容易喜新厭舊,但我不一樣呀,你剛剛不是才說我和别人不一樣嗎?我發誓,隻要你同意讓我把你帶出去,我就絕對不會辜負你,一生一世隻欣賞你這一朵玫瑰。”

聽着好像渣男語錄啊。溫初夏心中暗自吐槽。

但她想得太美了,白玫瑰并不是她随便三兩句話就被騙走的戀愛腦,為表抗拒,它收緊了全部的花瓣,看起來跟自閉兒童似的,不再說一句話。

戳戳緊實的花苞,它沒反應。

扯扯細長的葉子,還是沒反應。

小心地捏住它帶刺的花枝,或使巧勁拉扯,或用蠻力掐折,依舊是沒、反、應。

溫初夏嚴重懷疑這花埋在土裡的根莖,是不是每一條都綁着一個一噸重的啞鈴,不然憑她現在能徒手把鐵鍊掰開一條縫的力氣,怎麼可能搞不定一朵柔弱小花?

溫初夏算是信了周雅宜說白玫瑰很難搞的話了。

并且它也太脆弱了,自己又沒說什麼重話,就自閉成這樣,碰瓷專業戶看了都要說一句牛。簡直比四五歲的小孩子還要難哄。

“欸。”她喊它,“欸欸,你萎了是嗎?吱一聲啊。”

花苞紋絲不動。

行吧。溫初夏換了條腿支撐身體。

既然從花嘴裡撬不出有用信息,那就分析分析其它的,比如,這個副本。

古堡副本并不像向日葵小學副本,無論玩家怎麼變動,其故事情節和遊戲規則都是固定不變的。

前面說過,古堡副本是為國王量身打造的,那麼所有的劇情脈絡都應該和時準有關。

溫初夏回憶起周雅宜背給她的小半截殘詩:

它的刺太柔軟,無法染紅自己,它的花瓣蒼白,卻替代不了月光……它問:為什麼我的顔色無人看見?

上次走這個副本的時候,預言書裡也出現過一首類似的詩,但詩裡的玫瑰花并沒有問問題,根據控制變量法可得,多出的最後一句問題肯定和時準有關。

可是能有什麼關系呢?

時準長得帥,成績好,從前的性格也是相當nice,放人堆裡永遠是最耀眼最受歡迎的那個,怎麼可能會“無人看見”,受人忽視呢。

溫初夏想不明白,又琢磨起第一句來:它的刺太柔軟,無法染紅自己……

等等!那她幫它染可以不?

溫初夏又來勁了:“欸。”

她戳了戳白玫瑰,問:“如果我能把你變成紅玫瑰,你願意和我走嗎?”

這句話起了作用,緊閉的花苞張開一小點空隙,孩童般稚嫩天真的聲音帶着一絲期待:“你真的可以把我變成紅色嗎?用什麼方法?”

有戲!

溫初夏墊着腳尖慢步挪近,同時右手伸向身後,說:“當然啦,但你要先把花瓣打開,我才會告訴你方法。”

兩秒後,潔白柔嫩的花瓣緩緩打開,像剛孵化出的小雞啄破蛋殼,露出頭來。

溫初夏瞅準時機,伸出握着銀刀的右手,五指用力,鮮紅滾燙的血液快速滑過刀尖,滴滴答答落在白玫瑰身上,将花瓣濕成血紅。

花兒立刻爆發出慘烈凄厲的尖叫——

“啊!快住手!我暈血啊!”

稀奇,頭一次聽說有花暈血呢。

溫初夏沒有停手。

直到看見白玫瑰的花瓣盡數綻開,并逐漸停止了顫動,她才松開刀柄,牙齒輔助左手撕下一段裙擺布料,纏繞在鮮血淋漓的右手上。

……

第二天,再次僞裝成女傭前來送早餐的周雅宜,看見溫初夏床邊櫃上放着一株盛放得恰到好處的白玫瑰,整個人都驚呆了,問她是怎麼把花挖出來的。

在聽溫初夏講完她的騷操作後,周雅宜無話可說,隻是給她豎了個大拇指。這次周雅宜并沒有留太久,怕又被時準逮住了,抓緊時間把昨天沒來得及說的兩個重要信息透露給她。

“大概一個月前,城堡裡先後來了兩批人,第一批說是新招聘的傭人和馬戲團,我偷偷看過一眼,裡面混了好些亞洲人,季明軒和幾個同學就在裡面,但有好幾個女生我不認識。”

“第二批人倒都長着歐美人的臉,聽說是你母國的親戚,來這裡是為了看望你和參加婚禮的,小雪說時準明晚準備要宴請他們,到時候你應該也要出席。”

“還有就是時準他媽媽,林姨,她确實也在這裡。但奇怪的是……她并沒有原來的記憶,而是真的把自己當做了這裡的人。并且這裡的她有些瘋瘋癫癫,整天念叨着她已經死了的小女兒時淼,說時淼沒有死,是時準把她藏起來了,不讓她們母女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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