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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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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月圓之夜,一輪燙金色的玉盤高懸于天際,遠遠望去,仿若一枚小小的火漆印章,封印着深黑夜空向人間郵寄的信件,溫暖又柔情。

可滿月之下,城堡東側塔樓的樓頂卻是燈火通明,氣氛沉默而緊繃,無人有心欣賞月色。

煉藥室内,青銅坩埚在酒精燈上沸騰,粘稠的粉白色液體咕嘟咕嘟冒着氣泡,騰起的霧氣在牆壁上投下扭曲的陰影,宛如無數雙枯手在瘋狂抓撓。

一陣冷風吹過,白紗窗簾幽靈一樣地飄舞起來,明黃色的蠟焰緊跟着開始瑟瑟發抖,如同受到了驚吓。

“報——!”

尖銳的呐喊将靜谧的空氣一舉撕破,一名士兵氣喘籲籲急步奔來,單膝跪在時準面前。

“地牢那邊傳來消息,說、說王後被一隻怪物給截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焦急守候在煉藥室外的時準臉上閃過一瞬空白,随即暴怒地上前,揪住來報信的士兵的衣領,力氣大到竟将他整個人都提溜了起來,膝蓋懸在半空中。

“你說什麼?!”

年輕的國王目眦欲裂,眼白布滿蛛網般的血絲,仿佛有兩簇冰冷的火焰在眼底灼燒。

“我不是讓你們好好看住她嗎,不是讓你們安排十倍人手嗎,你們看人看到狗肚子裡去了?!!”他頭一回如此失态。

士兵吓得快哭了,死命收緊膀胱才不至于當場屁滾尿流,顫抖道:

“我、我們确實是、是安排了十倍的人手,可截走王後的怪物實在太可怕了,足足有八英尺那麼高,長得像是化作人形的猛獸,力大無窮、速度極快,硬生生撞開了地牢的大門,牆也撞塌了不少,整座地牢都快被那畜生毀完了!”

他一張白臉漲得通紅,話也說不利索:“監獄長斷了好幾根肋骨,吐了好大一口血,還有其他……”

“我不在乎地牢塌成什麼樣,那個廢物斷了幾根肋骨究竟死沒死。”

國王蒼白俊美的臉龐森冷異常,額頭、太陽穴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仿佛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皮膚下橫沖直撞,随時可能沖破血肉的桎梏。

而他的眼神,簡直像在看一具輕飄飄的屍體。

不寒而栗的聲音機械地從齒關吐出:“我隻要你告訴我,我的王後,究竟被帶到哪裡去了。”

衣領越收越緊,緊到士兵無法呼吸,隻能用盡肺部最後一絲氧氣,噎聲回答:“他們已、已經離開了城堡,往、往西邊的森林去了……”

說完,那截漲紅的脖子便軟綿無力地倒了下去。

時準松開手,并沒有多看這位新鮮死人一眼,立即命令守衛在走廊兩側的盔甲士兵:“備馬,随我出城。”

他必須得在明天下午之前把溫初夏找回來。

如果找不到,那麼這裡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用活了。

“請等等。”西奧多聽到動靜,不急不忙地從煉藥室裡走出來,叫住時準:“尊敬的陛下,恕我冒昧提醒,您好像忘了件極重要的事情。”

聞言,剛邁開的步子又頓住,時準冷臉側目,看着他。

牆壁上用于照明的火炬正熊熊燃燒,火光也同樣在他漆黑的瞳孔裡跳動,将眼底的情緒攪動成一片洶湧不定的海。

面對一副要吃人模樣的時準,西奧多的灰眼睛狡黠地彎起,非但不恐懼,反而還笑眯眯地看着他,樣子友善極了。

但他克制的嘴角之下,藏着一絲外人極難察覺的,殘忍的興奮。

二人相顧無言,直到時準閉上眼,又睜開,然後,認命般退了回來。

“藥做好了?”時準問。

西奧多走到他身邊,恭敬地回答:“當然。”

“好。”時準很輕地點了下頭,看着西奧多,目光中的狠厲被疲憊取代掉大半,道:“那就由你代我去,一定要把她平安無事地帶回來。”

西奧多右手貼在左胸前,微微欠身,行了個優雅的鞠躬禮,低頭時,眼裡的興奮再也控制不住,如毒液一般瘋狂溢出。

他用無比平靜的聲音說:“臣一定不辱使命。”

.

進入森林後大約又狂奔了十來分鐘,溫初夏臉上的口水早已風幹,皮膚光滑細膩沒有一絲褶皺,就和她此刻的大腦皮層一樣。

雖然追兵早已被甩在身後不知多少裡,但這位抱着她的怪物并沒有就此停下,而是又繼續奔出了好長一段距離,速度快的像時速一百的摩托,讓溫初夏久違地體驗了一把什麼叫風馳電掣,耳膜漲股股的。

直到進入森林腹部,這輛摩的……不,這位怪物先生才逐漸放慢速度,由跑變為走。

他一雙腿又粗又壯,能輕易将橫檔在前路的樹枝嘎嘣踩斷,而且還長,一邁步就是一米五,走起來并不比正常人跑步慢。

臂膀更是孔武有力,從城堡監獄一直到這兒,他全程單手把溫初夏抱在懷裡,穩當得跟雲台似的,絲毫沒有颠到她,也沒有勒到。

溫初夏甚至覺得,這條手臂比鬧鬼小學裡奪命過山車的肩杠還要安全許多。

面前是一處幽靜的湖泊,水面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着粼粼的波光。

四周蟲鳴窸窣,草木叢生,螢火蟲仿佛灑落凡間的小小星辰,在春夏之交的繁茂叢林間自在飛舞,美的像是一場夢境。

但溫初夏卻清醒的不行。

她知道,這位人/狗狠話不多的怪物,絕不可能是擁有化身動物技能的顧瑜。

因為顧瑜是個白淨清秀的青春期男高,和李确差不多類型,就算變成狗,也頂多隻能是頭毛茸茸的薩摩耶,或者博美,而不是像眼前這位——

大眼塌鼻,皮膚黝黑,頭頂的短發又密又炸,膀大腰圓肌肥骨健,無論是縱向高度還是橫向寬度都是常人的兩倍,像一堵堅固異常的城牆。

溫初夏現在渾身上下都是狗味兒,臉還幹的像屁股一樣,她很想去湖邊洗一洗,于是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怪物先生髒兮兮的襯衣。

是半小時前從一個死去的侍衛身上扒下來的。

因為尺碼太小,成排的扣子隻扣了最下兩顆,露出裡面如精密切割的大理石塊般整齊的腹肌,古銅色皮膚之下,隐約可見蟄伏的血管。

而兩邊的袖子則直接被撐裂開了。

溫初夏輕聲道:“他們暫時找不到這裡,你累了吧?我們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趕路。”

雖然她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想把自己帶去哪兒,有什麼意圖,但鑒于雙方力量懸殊巨大,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她不能表露出任何忤逆或反抗的意思。

聞言,怪物先生鼻子呼出一口熱氣,撲到溫初夏冰涼且緊繃的臉上,鼻腔裡發出沉悶的音調,聽起來很像是“嗯”了一聲。

随後,腳步方向微轉,近兩米五高的粗壯身軀跨步走到湖邊,俯下身,将懷裡的人放在一塊大鵝卵石上。

溫初夏沒有穿鞋,腳心踩在覆蓋着一層雜草和樹葉濕軟泥土上,觸感又紮又癢,每走一步都讓她很想嘶叫出聲,但咬牙忍住了。

她慢慢挪騰到湖邊,蹲下,先洗幹淨雙手,再捧水洗臉。

微涼的湖水順着脖頸滑入睡裙衣領,令溫初夏打了個寒噤,她忙用袖子抹掉懸挂在下巴的水珠,甩甩手,轉頭問:“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借着皎潔的月光,溫初夏終于徹底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說實話,醜的有點恐怖。

但他又有一雙比湖水還要純淨的下垂大眼,黑白分明的色彩裡不含有一絲雜質,像出生後第一次睜開眼睛的嬰孩。

所以溫初夏雖然提着心吊着膽,卻并不覺得害怕,保持一副友好的表情看着對方,等待回答。

怪物先生蹲坐在地,“汪”了一聲,又搖搖頭。

他是狗,沒有名字。

溫初夏在心裡默默翻譯。

而且還不會說人話。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出來呢?”她又問。

這回,怪物先生擡手指向她。

“我?”溫初夏驚疑地揚起眉,也指着自己,十分疑惑:什麼意思?

她腦筋轉了一轉,試圖理解:“你的意思是,是我讓你帶我出來的?”這話好像繞口令啊。

怪物先生點點頭,“汪”了一聲。

沒錯,是這樣的。

溫初夏登時眉毛揚得更高,不解道:“我什麼時候讓……”

哦,明白了。

溫初夏猛地一拍腦門,是她當時說的夢話!

内心一片凄然:老天奶,謝謝你送了我這麼大一場烏龍。隻希望時準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不要被氣吐血。

夢裡說的話能當真嗎,這位狗sir未免也太實在了。并且他為什麼要聽自己的話?我又不是他的主……等等!他不會已經認我當主人了吧??!

溫初夏放下手,決定做個實驗。

“你能,站起來嗎?”

對方當即站起來。

“那你能轉兩圈嗎?”

對方當即轉了兩圈。

“叫一聲?”

“嗚汪!”

停在樹上休息的鳥雀被這聲吼叫驚吓到,趕緊撲閃起翅膀,離開是非之地。

完了,他真把我當主人了。

不過,這似乎也不算是一件壞事,自己不僅不用受到鉗制小心謹慎,反倒還成了上位者。

溫初夏命令羅威納去撿些幹柴來,鑽木取火,升起一堆不大不小的篝火,濕冷的身體瞬間溫暖起來,沒穿鞋襪的腳也跟着舒坦了許多。

就在溫初夏閉上眼享受時,卻聽到一陣粗重的呼吸聲正朝自己逼近,睜眼一看,吐出的長舌頭都快怼她臉上了。

“噫!”溫初夏大吃一驚,連連後退,“你要幹什麼?!”

羅威納不語,隻是一味地手腳并用向她逼近,一雙大眼睛濕漉漉又亮晶晶,裡面沒有惡意,隻有期待。

他這是……想我摸摸他?

畢竟他是一隻狗,幫主人做了事後,理所應當得到表揚。

于是溫初夏趕緊去摸他的頭,短毛的手感出乎意料的有趣,像泡了軟化劑的海膽,撓的人手心癢。

得到撫摸的羅威納立刻停在原地,舒适地眯起眼,嘴角咧得很開,露出上下兩排淩亂尖利的犬齒,長舌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抖動,嘴裡的氣味彌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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