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度朵拿着苗刀就氣勢洶洶地朝他走去。
“诶不是,我說,我都說!”
“李钰從小就受他媽也就是宋雨的影響,喜歡上戲曲,就送他去學唱戲。
但我不是很樂意,一男的學唱戲娘們似的點都不符合我們李家氣概!
我和宋雨經常為這個吵架,我說李钰就是要當我家産業繼承人的,不玩這些東西,你說這玩意兒哪裡符合?”
“說重點!”
“哦哦,宋雨說孩子喜歡就送他去,那送就送呗,她說送去專門的機構,我說我有熟人可以交他,就送過去了。”
“熟人?誰呀?”
“就是我酒局上認識的一男的,說是教唱戲的。”
度朵倒是聽明白了,
“酒局上認識的人,你就敢把自己兒子交給他?”
“唉,後來就送去學了,但沒想會發生那種事。”
“什麼事?”
“唉,教李钰的老師是個男的,沒想這麼禽獸!李钰那時候才上初中啊!”
度朵整理了一下信息,李钰被那男老師一直性騷擾,心裡出了點問題,宋雨知道後受不住打擊抑郁去世。
而李家老爺子也為此隐瞞下來,讓李偉健重新再要個孩子,李钰就在被李家抛棄時,李佳慧(小李媽媽)看孩子可憐要求過繼到自己名下她養。
度朵聽他講完,用苗刀挑開他身上的繩子,問了一個問題,
“那你剛才為什麼說讓宋雨放過你?難道你真看到鬼了?”
“你還真别說,我一醒來,就看到李钰綁着我在這鬼地方,但他說話的神情好像宋雨,像是被附身了一樣!他對我說我不得好死,讓我好好在這裡體驗一下。”
度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着周圍是否有出口。
“喂,你知道這裡還有什麼出口嗎?”
李偉健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血肉,跟在度朵背後回答道:
“不知道啊,我一睜開眼就在這鬼地方,那大師你從哪裡來?”
“從另一個出口,但你這體格應該像是出不去。
不過這裡也沒其他出口了,先去看看吧。”
說罷,度朵朝來的那個甬道走去。
“你先吧。”度朵朝他點點頭。
倆人一前一後鑽入甬道中,不過奇怪的是甬道裡那股惡臭味卻消失得一幹二淨。
鑽出甬道後,度朵發現井中空間和來時相比大了許多,而往上看的井口完完全全可以容下好幾人。
度朵心中存疑,倒也沒在臉上顯露出來,但不得不說這找人的一事無比的暢通,那些人皮沒什麼戰鬥力。
難不成最後才給個大招?
想到這裡,度朵心生警惕,從自己包裡取出勾繩來,向上一抛鈎爪剛好卡在井口。
度朵用手拽了一把繩索,見牢固度不錯,轉身看向李偉健,
“上吧。”
李偉健有些猶猶豫豫地徘徊着,
“這,這我也上不去啊。”
“手抓住繩子,腳踩在牆壁上,一蹬一蹬就上去了。”
李偉健打量着繩索,看着井身雖說不高,但還是有些猶豫。
“再不上去,那些人皮複活了我可不管你了,你自生自滅吧。”
“馬上!馬上!”
李偉健被她這麼一吓唬,趕緊抓着繩索費勁巴力地往上爬。
“诶呦!真是太難為我了!”
李偉健笨拙地爬出井口,頭上冒出大滴大滴汗珠,癱坐在草叢中喘着粗氣。
他眼珠一轉看着井口度朵還沒上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跑。
他踉踉跄跄跑了幾步,心裡竊喜着,
“這女的看起來有點不好惹,先走為妙!”
沒走兩步停了下來,轉念一想,
“這地方詭異的要死,既然她說是來就自己的,那跟着這女的倒也挺安全。”
想到這裡,轉過身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沒想度朵坐在井口邊兒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李先生不是準備跑了嗎?怎麼又停了?”
李偉健尴尬地撓撓頭,谄媚地笑着,
“嘿,我這不幫你探探路嘛!”
度朵站起身也不跟他廢話,徑直朝前院衆人在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風平浪靜,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