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風雨無阻地安全抵達前院,李家的好幾人皆還是昏迷在地上。
李偉健跟在度朵身後一看見自己女兒躺在地上,趕忙跑過去查看,
“我的閨女!怎麼回事啊?”
度朵走到他面前仔細查看着每個人的狀态,說道,
“就是暈了而已,到時候會自己醒來的不用擔心。”
李偉健長舒一口氣,抱着自己的閨女。
度朵看着他這樣子打趣道,
“看來你還蠻疼你女兒的哈,不過李钰沒這麼走運了。”
“我閨女是我女朋友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了,這不得好好疼她!
李钰他也不想和我生活。”
“唯一的念想?”度朵聽着幾個詞總覺得怪怪的,難不成?
李偉健見度朵這副多想的神色,趕忙打斷她的想象 ,
“诶诶诶!你别亂想!我女朋友不對應該是前女友了,我前女友那時知道我已婚後就和我吵了一架,一走了之了。”
度朵聽他的語氣裡還帶着些埋怨,瞬間氣笑了,
“不是?你還委屈上了?婚内出軌再加欺騙你女朋友已婚的事實,你還真是有病。
我看你前女友走得好,離你這種人遠點最好,還說什麼最後的念想,她能把孩子生下來就算仁慈了!我也是服了你們這種男的。”
度朵現在看着李偉健就來氣,在前院裡踱步消氣,不過這麼久了封燼還沒出來,怕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還在思考的瞬間,從戲府的裡堂刮來狂風,吹得二人睜不開眼。
下一刻,隻見周圍四處環繞着濃濃的白霧,又是唱戲的聲音傳來,隻不過這次是女聲,
“早知人情比紙薄,我懊悔,留存詩帕到如今。”
聲音從遠到近,仿佛就藏在霧中似的。
片刻白霧飄散,隻看見原本還躺在地上的衆人現在站在地上。
一個個耷拉着腦袋,四肢像是木偶一般被操控着,一頓一頓地圍住李偉健。
“救!救我啊!”
李偉健求助地看着度朵,想逃離這包圍圈,沒想衆人雖閉着眼像是夢遊一樣,但力氣卻巨大,鉗制住李偉健不讓他出去。
度朵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些人被操控着但還是普通人,沒有辦法度朵徒手上前想分開衆人。
一瞬間,從裡堂飛出一記銀絲,在度朵臉上刮出一道小口子,它的鋒利程度和刀刃不相上下。
度朵雙眸微眯,盯着黑黢黢的裡堂,
“誰?”
“六門的新人啊,我等這你們呢哈哈哈哈哈哈!”
“滾出來。”
從裡堂的陰暗處走出一個女人,臉色蒼白無比,但雙眸卻無比的精明看着眼前一切。
李偉健看到那女人的面容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雙唇打顫着面如死灰看着女人。
女人穿着戲服,挑着眉仔細打量着度朵,
“你看起來很像度十月啊。”
聽她說出度姨的名字,度朵心裡一沉,原地拔出苗刀,刀刃架上女人的脖頸處,警告她保持距離,
“看李偉健的樣子,你就是宋雨?”
“哈哈哈哈,你說得對也不對,我确實是宋雨但又不是。
要是沒我的存在,宋雨早在生下李钰的時候死了。”
度朵冷眼盯着她,還想聽她講出什麼來,
“你怎麼認識的度姨?”
“度十月?六門沒告訴你嗎,我們當年圍剿把她殺了又殺,可其餘五門沒人趕來救她。
她自己選擇毒素暴斃,死了。”
宋雨講出這些話,就是想看看她什麼反應。
度朵架在她脖子上苗刀的力度随着她說出的話繼續加重,可以看見宋雨的脖子沁出鮮血。
宋雨好像絲毫不在意戲谑地看着度朵,繼續說道,
“我很欣賞她,她很厲害,當年自己選擇自殺但把我們都拉下水,害得我跑這裡療傷。”
還沒等她講完,苗刀往她脖頸一切,沒想宋雨行動迅速往後一偏,躲開一擊。
沒給宋雨下一刻喘氣的機會,苗刀往她橫劈攔腰截斷開,隻見面前的人變成軟軟的皮袋落在地上。
度朵耳邊響起宋雨的聲音,
“笑話,隻來了兩人還妄想殺我?更何況六門大不如從前了,一群躲躲藏藏的廢物。
所有人都在我的手上,裡面你的夥伴還在苦苦戰鬥,你該怎麼做呢哈哈哈哈哈!”
不知何時宋雨将衆人都帶走了,也許和度朵講的那些話隻是幌子。
度朵垂眸盯着手中的苗刀,左手緊緊攥拳,喃喃出聲,
“五通鬼?原來在這裡等着我啊。”
度朵前些年退出靈異界的時候,有次找人蔔卦,那人說她命不好,一生伴着黑氣度過。
她覺得那人說得倒挺準,不過她不覺得這是命不好,這叫命中注定。
重新踏入戲府,世界變為黑白色。
度朵在黑暗中豎起耳朵聽着四周的動靜,從府邸的大廳内瓷器摔碎的聲音突兀響起。
快步走近那聲音的來源處,古怪的吸力将她卷入其中,下一刻還是那副戲院的模樣。
隻不過台上血迹斑斑,封燼身上的長袖劃出幾道深深的傷口,有的血迹凝固,有的還在往外滲血。
李钰神情狠厲,原本斷成兩截的長槍現在在他手中完好無損,人也好像換了人似的。
長槍下一瞬想襲擊封燼的下路,剛被吸進來度朵趕緊抽出苗刀迅速投擲,打斷李钰長槍的攻擊。
李钰看向苗刀扔過來的方向,沒想迎面而來的是一記腳踢,被踹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