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一日,
天氣涼,風大。我們第六十代六門人前去第一個靈異地點,秦中墓道。
很開心,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大家。
但我覺得,鴉九還是瘋了,如果可以希望給他喂點安眠藥,很吵。
在六座的suv上,文哀打開自己的日記本這樣寫着。
旁邊的盛九張聽着廣播自言自語地唠嗑,
“西北好啊,西北沙漠我喜歡,熱情奔放的感覺!”
姜了燭和度朵坐在中間兩座,姜了燭被吵得頭疼,從座位上拿起抱枕轉個身朝盛九張扔去,
“盛鴉九!你吵吵沒完了?整個車上就你話多!”
盛九張穩穩接住抱枕也不惱,擠眉弄眼地朝姜了燭說道,
“有沒有覺得哥今天這發型做得很帥?很符合西北那邊風景的感覺,自由奔放~”
說着,盛九張做出一個撩頭發的樣子,就算是他那張帥臉也救不回來油膩的感覺。
姜了燭被他這副模樣惡心到了,欲言又止地轉了回來。
“哈哈哈,我就說哥的發型帥出天際嘛,低調低調嘿嘿嘿。”
度朵倒是有點好奇地轉過頭去看看,臉是帥的,話是多的,人是油的。
度朵微微搖頭,看向一旁看着平闆的文哀,好奇地問道,
“你在車上看平闆不暈嗎?”
文哀寫完日記後覺得身旁坐着個大喇叭,幹脆将耳機戴上,這時度朵的問題他也沒聽見。
“啧。”
盛九張看文哀頭也不擡地盯着平闆看,将他一邊的耳機取了下來,
“朵兒問你話呢。”
“诶别取下來,我才發現他戴着耳機,别打擾人家。”
度朵眼睛一瞟才看見文哀戴着耳機,趕緊阻攔盛九張的動作。
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文哀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耳機被拿下來時還有點懵,呆滞地擡起頭,就看見度朵伸出的右手停在半空。
“朵姐有事嗎?”
度朵幹笑兩聲,“沒事沒事,就問你坐車看平闆不暈車啊?”
“不暈的,我再看有那些門派要去西北。”
說着,文哀頭也沒偏一點,把左手伸在盛九張的胸前。
一枚耳機放在了他的手心,收回後才繼續說道,
“你想看看嗎?”
“行啊我看看。”
度朵來了興趣接過平闆,就看見屏幕的左上角寫着:靈異界論壇。
姜了燭也将頭湊了過來看看,一看就将論壇裡的帖子說了出來,
“震驚!六門隐匿多年終于開啟靈異副本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還有啊,據小道消息,六門這一代都是新人,有一個才剛進靈異界。”
度朵疑惑出聲,
“新人?剛進靈異界?”
“新人?是我們六個?剛進靈異界的不會是指你吧,朵姐?”
盛九張在後面照着鏡子,嗤笑出聲,
“又看那神經兮兮的論壇。還新人,簡直就是被鬼附身了才寫出來的。
我們六個誰不是幾歲的時候就跟着下副本,不過隻是沒有對外說而已,還真當六門完蛋了。”
度朵認同地點點頭,繼續看下去,
“這次的西北副本,有好幾個門派,叫什麼金頂山的,無極門,歸一觀。無極門我倒是聽說過,其他不認識。”
這時坐在前面駕駛座開車的封燼出聲,
“這幾個門派都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無極門一直在靈異界有名聲,其他兩個都是近幾年做起來的。”
“難怪我沒聽過。”度朵嘀咕道。
一直坐在副駕睡覺的王才休出聲補充道,
“金頂山裡的都不是善茬,歸一觀實力也算還行。”
盛九張見王才休醒了說道,
“嘿呦,王哥醒了!”
“廢話,就你那叭叭地講能不醒嗎?”
“别怪我啊老王,好不容易六個人聚在一起下副本,換誰都激動!”
度朵聽王才休的語氣,好像他見知道這些門派。
“王哥,你說說看這些門派。”
度朵話一出,整個車廂裡瞬間安靜,就連最吵的盛九張也沒講話。
度朵前後轉動着腦袋,隻見旁邊姜了燭奇怪地盯着自己,後面兩個人也是一副吃驚的表情,但就隻有封燼笑出聲來。
“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封燼從車内後視鏡看着度朵茫然的樣子,低聲笑道,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喊王才休的,還是第一次聽你喊王哥。”
王才休緩緩轉過頭來盯着度朵,難得一副正色,
“朵啊,你的記憶多久才能恢複啊?你這樣子我有點害怕啊。”
“不知道啊。我以前喊你什麼啊?我以前又是啥樣啊?”
“你喊他老王,從來沒喊過王哥。朵姐你以前可是那種拽得跟二百五似的。”
盛九張扒着中間的座位解釋着,隻不過這話聽起來很怪,文哀胳膊肘拐了盛九張一下,慢慢開口,
“你别罵朵姐。”
姜了燭聽文哀慢悠悠地來了一句,瞬間笑出聲,朝他豎起大拇指,
“還是你會補刀!”
這下度朵有些詫異,
“我以前很拽?”
“沒錯,雖說以前我們六個不經常在一起,但彼此還是了解的。
以前你和鴉九待在一塊都是怼天怼地的,诶那個無極門的誰不就被你倆氣得不要不要的嘛!”
度朵聽着姜了燭講着自己之前的事,腳趾摳地尴尬無比,這麼覺得自己以前像是一個太妹啊?
“那我以前還挺有個性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