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朵幹笑兩聲,突然覺得自己丢一些記憶也是件好事,自己還挺滿意現在的性格的。
“沒關系,你現在就挺好的。”
封燼不用透過後視鏡都可以想象到度朵的尴尬。
“是啊,你叫我王哥我還挺樂意的。”
王才休打開窗戶看着窗外,
“起碼,叫王哥不那麼老。”
這麼一句兩句,讓度朵不再尴尬,瞬間放松下來,但她還是好奇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
開了許久,在傍晚時刻封燼停下車叫醒後面昏昏欲睡的四個,
“下車。”
“可以開飯了嗎,好餓啊!”
盛九張扶了扶自己的發型确定沒問題後下車問道。
“今天就在這兒歇,順便吃飯。”封燼點頭回應道。
四人紛紛下車,看到自己面前立着一個巨大無比的木牌坊,上面寫着:
邵關。
“老王呢?”姜了燭見這裡隻有五個人疑惑問道。
“他先進去訂房間和找吃的。”封燼帶着四人進,一踏入木牌坊的後面,仿佛變化了一個世界。
眼前是一條人擠人的石闆路街道,旁邊林立着古代建築,隻不過隻有建築屬于古代,整個氣氛都是充滿現代氣息。
這是靈異界去往每個副本的驿站,而這個“邵關”驿站,是去往西北的第一個界點。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符紙木劍清倉大甩賣!”
“買預知未來水晶球,買守護靈魂小剪紙……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度朵有些驚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好幾年回來靈異界都發展成這樣了?
她隻記得印象裡的驿站隻是拿來住的而已。
穿過擁擠的人群,五人看見一家名叫軒轅的客棧,王才休在大廳内抽着煙等着他們。
“老王,你這客棧找的名字真氣派啊!”
“行了,開了三間房,你們把行李拿上去放好,十分鐘後這裡見,出去吃飯。”
六人兩兩一組,拿着房卡從樓梯上去,三間房也就是前後的緊挨着的,有事也有個照應。
度朵和姜了燭将行李整理好後,見時間好有五分鐘,躺在床上放松片刻。
度朵盯着天花闆問道,
“了燭,我以前是什麼樣啊?”
姜了燭翻個身躺在度朵旁邊,認真地回答道,
“其實朵姐以前的性格也很好的,你别看鴉九現在瘋得很拽得要死,他以前可是老喜歡哭了。”
“是嗎?他喜歡哭鼻子?”
度朵覺得不可思議,轉頭看着姜了燭,“哭”這個字和盛九張一點也聯系不到一起。
姜了燭繼續說道,
“盛夏阿姨以前把他帶下副本時,總有人仗着盛夏阿姨看不見悄悄欺負他,可你有次打了欺負他的那些人。
跟鴉九說,必須給我拽起來瘋起來,才不會有人欺負你。從那以後,鴉九就走上這條路。”
說完,姜了燭也轉頭看着度朵眼睛,度朵沒想原來是這樣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姜了燭看她這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将度朵拉起來,
“你不用變回以前的性格,現在就很好啊!
記憶都是慢慢恢複的。”
度朵微笑着點點頭,看了下時間說道,
“走吧下樓!”
兩人手着挽手下了樓,隻見四人都站在下面等着。
“你們這麼快啊?”
“那可不,看你們下來的時候聊着天,聊啥呢?”
盛九張好奇地問道。
“我剛才想朵姐科普了一下,你為什麼這麼瘋。”
“是嗎?我自己說,朵兒我現在可是靈異界數一數二的人物哦,名聲大噪!”
王才休看着他這臭屁的樣子,搖搖頭補刀,
“是啊名聲大噪,在外稱号瘋狗。”
“啧,老王你就非得說這個外号?好歹說另一個啊——瘋鴉多好聽。”
封燼見幾人鬥着嘴,有些無奈,問着度朵,
“你剛才問姜了燭以前的事了吧,别太在意這些,一切都要慢慢來。”
“我懂,隻是好奇而已。诶那你外号是啥?你不是說你一直都在下靈異副本嗎,有外号嗎?”
封燼有些不自在,
“有是有,就是……”
度朵看他為難的樣子,來了興趣,
“讓我猜猜,給點提示。”
度朵連猜了好幾個都沒猜對,文哀實在聽不下去了小聲提醒道,
“關于他的武器。”
“嗷嗷,武器啊?那把匕首嗎?”
度朵絞盡腦汁也沒個頭緒,就在封燼準備公布答案時,腦海裡閃過一個片段。
“你這把匕首好像月牙彎啊,好好看。不像我的刀烏漆麻黑的。”
“是嗎?我其實覺得它不适合我。”
“哪裡不适合?明明和你手上的這個疤一樣像月牙,這是緣分!
用我度姨的話說是命中注定!你取名字了嗎?”
小封燼搖搖頭,拿着匕首看來看去也沒個思路。
“叫蠻牙好不好?蠻代表你以後像成為的樣子,牙代表你的傷疤!”
度朵回過神來脫口而出,
“蠻牙。”
封燼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驚訝,而後是開心的模樣,
“嗯,蠻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