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有驚無險地來到吊橋對面的平台,姜了燭被五人累得夠嗆,撐着膝蓋喘氣。
“還好有你在啊,了燭!”
盛九張感歎道,拍拍她的後背。
六人站在巨大的石台上環顧一圈,這個石台周圍全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隻有吊橋和一個石闆路架在中間。
“走吧,秦中墓道看來就是從那條石闆路走了。”
王才休指着布滿青苔的石闆路,這條路一直延伸到黑洞中。
六人排好隊整裝待發沿着石闆路打開手電進入黑洞。
黑洞中是一條巨深無比的隧道,手電照明四周的牆壁時,發現這不是普通的牆壁。
這些牆壁摸上去類似玉石的質地,但表面被什麼灰蒙蒙的物質所覆蓋,好似要隐藏玉石内部的東西。
“鴉九可以看清這裡面藏着什麼東西嗎?”
度朵上手摸了摸牆壁,轉頭問後面跟着的盛九張。
“不是很能看清,隻能辨認出這裡面藏着幾百個類似人形的東西。”
盛九張一開始進隧道就一直在辨認,可表面灰蒙蒙的物質阻擋他的視線,隻能看個大概。
大概在隧道裡走了十多分鐘,在前方終于有了出口,出口外有亮光閃爍着。
六人隐隐約約可以聽見洞口外有人的聲音,大家保持着警惕小心翼翼走出隧道,就見好幾支隊伍擠在這一小片空地。
度朵認得其中有無極門的隊伍,還有剩下還有兩支隊伍,一支是全由女生組成的七人隊伍,一支是全男組成的六人小隊。
但好像三支隊伍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那三支隊伍看到洞口裡有動靜,全部緊盯着洞口。
一看是六門其中有兩支隊伍默默往後退了一步,留出空間給六門站腳。
“喲都在呢。”
王才休下意識摸口袋掏出煙,一想到下墓沒帶煙,隻能插着兜。
這時無極門隊長向六門點頭打招呼,重新看向對面的隊伍沉聲說道:
“佘源你們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對面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不屑地出聲:
“跟你們的小卷毛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呢?”
無極門裡的一個男人一聽他說的話,忍不住就想上前理論,
“去你的開玩笑,把黑兇血引放在他身上這他爹叫開玩笑?”
對面那支隊伍好似無所謂一樣,“你們隊裡來了個磨鏡人嘛,就當幫你們無極門試試水而已啊。”
“我們無極門的家事不需要你們插手,金頂山不要欺人太甚!”
山涵之咬牙切齒道。
“要吵架滾出去吵,别擋着我們進墓。”
另外第三支隊伍碧雲門的隊長翻了個白眼打斷道。
原來金頂山站的位置下方是一個甬道,整好一支隊伍全部堵在那裡。
六門現在可沒空看他們掰扯,盯着金頂門的六人讓他們趕緊的。
那金頂山的六人看着三支隊伍惡狠狠盯着自己,趕緊讓隊伍進甬道。
接着碧雲門的跟了上去,六門在最後墊底。
“诶那兩支隊伍是哪派的”
度朵悄悄壓低聲音逮着一個人問。
“全女的是碧雲門,全男的是金頂山。”
度朵彎着腰在甬道裡行走着,這靈異界的門派還真是多,自己好幾年前離開的時候也沒這麼多門派啊。
走出甬道,四支小隊來到窄窄的通道中,隻見通道兩壁上畫着什麼圖,而這條通道不出意外應該是通往大殿的出口。
度朵打着手電仔細打量着牆上的壁畫,左牆是描繪士兵打仗時的情形,右牆是戰後勝利的情節。
“這應該是西北将軍的墓吧。”無極門裡有人出聲。
“還以為是什麼墓,這麼沒新意的副本也是白來了。”
金頂山裡的人嗤笑出聲。
文哀聽到金頂山的人說話掏了掏耳朵,隻覺得這種人說的話污染了自己耳朵。
“這是麻魁墓。沒文化真可怕。”
文哀的聲音隻有六門能聽見,度朵認真問道,
“是西夏麻魁?”
文哀點點頭,指着戰後勝利畫上一處,畫裡那駐紮的帳篷中有木盒裝着的好像是首飾之類的。
封燼托着下巴思考着,
“在墓主人監視下活着,看來從一進入副本中就活在她的監視之下了。”
六人繼續前進,前面的三隊早已離開。
走出通道,終于來到墓的大殿中,隻不過大殿兩邊挂着兩排士兵,但仔細看可以發現她們是由釘子釘上的。
大殿裡盛放着好幾口木箱,打開來裡面全是金銀珠寶首飾。
大殿中央懸着一口棺材,但奇怪的是棺材中央插着巨大無比的釘子,那釘子被鐵鍊拴住。
“看來有人不是很喜歡這位将軍啊。”度朵擡頭看着那巨大的鐵釘開口道。
鐵釘插在棺材中央且被鐵鍊拴住分明是拿來封印棺材裡那位的,這是多大的仇和怨啊!
衆人還在觀察着大殿時,周圍響起士兵的腳步聲,可以聽見這腳步聲将大殿團團包圍住。
下一刻,大殿四面機關聲響起,大殿的地面開始分裂,一瞬所有人掉下巨坑中。
這時所有人才明白懸棺的意義,和為什麼大殿中沒有站立着的士兵,這樣釘在牆上的。
所有人掉進的負一層中四面傳來什麼動物的從喉嚨裡傳出的低吼聲。
而這個聲音就是六門在地上聽見風裡傳來士兵怒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