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朵眼看這門無法物理撞開,下一瞬她周身環繞黑霧,右腳用力一踢黑霧從屋門縫隙中滲出,屋門轟然倒塌。
一出門就看見一個穿着校服的男生坐在小禹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小禹仰着頭臉漲得通紅在看見度朵的時候,擠出一聲:“姐…姐。”
“去你爹的姐姐,什麼時候你還有親人了?你就是沒人要的狗屁,誰他爹的會理你?”那個男生放肆嘲笑起來。
度朵二話不說上前兩步一腳将他踹飛在地,趕緊拉起差點背過去的小禹擔心地看着他:“對不起啊,我來晚了。”
小禹窩在度朵的懷裡擡頭看見度朵的眼睛,頓時紅了眼眶,嘴巴一癟:“姐姐!”
度朵看着隻有七、八歲的小孩被掐得喘不過氣,眼神犀利地看着罪魁禍首。
那男生艱難地爬起來,看着表情冷峻的度朵有些膽顫,麻利地從地上起來跑出後廚。
度朵其實是想用黑霧将他困住,但轉念一想這個學生說的話給了一定的線索,說不定放走他可以查到什麼。
她還在想着那男生說的話,低頭卻看見小禹受到巨大打擊的模樣,度朵将他抱在懷裡拍拍背安慰着。
“我真的沒有親人嗎?”小禹從她懷裡抽離開,紅着眼睛看着度朵。
度朵看着他一時有些恍惚,自己小時候在福利院被關禁閉也問過這樣的問題,隻不過禁閉室裡隻有她自言自語。
“親人,會有的。”度朵摸上他的臉抹去淚水,笑着對他說。
說罷,度朵站起身嚴肅地對小禹繼續說道:“小禹,我還有工作在身要在外面幹活。”
還沒說完,小禹立馬搖搖頭哭着說道:“不要,不要,我要姐姐!”
“聽話小禹,外面這個時候更危險。我會把你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我讓小動物來陪着你好不好?”
度朵其實沒有哄過小朋友,語氣溫柔和緩地說道。
“什麼小動物?”小禹看着度朵吸了吸鼻子問道。
“你是喜歡小蛇呢,還是小蠍子還是小蜘蛛呢?”度朵左手中凝聚着一團黑霧,分别化成所說的幾種小動物。
小禹看着向他吐信子的黑蛇、晃着尾巴的蠍子和八隻腳帶花紋的黑蜘蛛,吞了一下口水下定決心說道:“那,那就小蛇吧。”
度朵心裡終于松了一口氣,看來這些小動物還是派得上用場的,手中的小黑蛇慢慢悠悠爬上了小禹的手臂。
小禹看着爬在手上的黑蛇有些僵硬,小心翼翼問道:“姐姐,它不會咬人吧?”
“不會放心,它很乖的。”度朵帶着小禹來到自己洗土豆的屋裡,左腳在屋内中央踏了一步,屋裡仿佛蒙上一層薄霧。
度朵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小禹,原本其實想說“姐姐走了,一會兒就回來。”
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會兒我就回來了。”
度朵左手一擡,原本轟塌倒地的屋門被黑霧裹挾起來重新恢複原樣,她身後那一間屋子在旁人發現不了的情況下隐匿不見。
走出後廚,迎面走來食堂組長趙志,但不似之前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而是變成有些唯唯諾諾的。
一路上他臉上都帶着假笑,見到度朵隻是說了一句:“食堂現在有點忙快去工作吧,真是辛苦你了。”
度朵心裡非常驚訝,但同時也是一種不安蔓延開來,白天的副本降臨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
現在她得去窗口打飯,不過在看見食堂人滿為患,窗口裡都站滿了打飯阿姨,自己沒了位置,隻得拿起打掃工具擦桌子。
度朵邊擦桌子邊看食堂裡其餘五人是否在,下一刻她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轉身一看是文哀和一個女生。
“文哀?她是?”度朵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身邊的女生。
文哀趕緊将度朵拉到一張桌子上煞有介事地說道:“我同桌徐月,來不及多說了,我倆發現整個學校變得非常奇怪!”
徐月點點頭應和道:“你好聽文哀說你是他的堂姐。我和他都發現周圍的同學好像變了一個人,原本和藹的變得咄咄逼人,不愛說話的變得非常外向!”
度朵看着面前緊張說話的兩人,剛想回答什麼,卻被走來笑得肆意的女生打斷。
“你好,可以幫我們清理一下那邊的桌子嗎?我們要幫一個人慶生。”
度朵想到紙張寫的規則立馬站起身,對坐着的兩人說道:“一會兒來找你。”
說罷,就拿起打掃工具和女生往另一邊走去。
路上滿臉笑意的女生非常詭異地說了一句:“你想吃蛋糕嗎?”
度朵剛想開口拒絕,“不”字都說了出來意識到不對後接着說:“不是好意思吧,你們學生慶生吃的蛋糕都是什麼樣的啊是專門定制的嗎,一定很貴吧?我很好奇!”
轉念一想,她是要用最滿意的服務,拍馬屁應該也算吧。
“對啊,我們蛋糕是定制的,最近的網紅同款哦!”女生臉上的笑意不減,一直保持着同樣的笑容弧度。
走到一餐桌前,度朵發現桌上殘留着食物殘渣,心裡古怪,規則不是說要保持整潔嗎?
下一刻度朵從身旁拿出抹布,就看見胸前挂着“教師”的工作牌的好幾人夾着四五個學生出了食堂,去到人煙稀少的地方。
“好髒啊,你為什麼還不擦桌子?”站在度朵對面的女生彎下腰,厚重劉海下瞪着巨大的雙眼看着度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