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度朵念出上面的文字,話一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這個篾片上怎麼會有字?
而且這個篾片上的字已經有些模糊了,要是不仔細辨認還真看不出來,這個篾片也是有些老舊了。
“這個不是蠱嗎?怎麼會在蠱上面刻字?”封燼抱着手奇怪地問道。
度朵也覺得奇怪,這個蠱怎麼會刻上字呢,或者說這個蠱是專門針對這個字的?
“封燼,我需要你幫我一下。”度朵偏過頭看向他,然後繼續說出自己的想法,
“如果說這個蠱已經生效過了呢?不然不會這麼老舊。”
她将篾片重新放回地上,示意封燼踩上去,但他準備踩上去的時候轉頭看向度朵說道:
“我不會中蠱吧。”
“不會不會。”度朵搖搖頭然後補充道,“你要是中蠱了,我也有辦法的,不會讓你有危險的。”
“行。”封燼一聽度朵說要保護他就放心地踩了上去,其實度朵心裡也有些發怵。
她也不能打包票,但還好篾片沒什麼反應,也沒被踩裂,完好無損地躺在原地。
“所以說這個蠱已經有人中過了?”封燼現在放心地撿起篾片遞給度朵。
“嗯,而且可能中蠱的人已經死了。”度朵将篾片收起,兩人繼續往前走。
兩人繼續往山中更深處走,觀察着哪裡會有尋花隊的蹤迹,可走了好一會兒卻也沒看見山中小道。
四周的天色有漸漸變暗的迹象,卻一直找不到尋花隊,兩人隻得停下望着周圍茂密的山林。
“現在幾點了?”度朵眼看昏暗的山林馬上就要起薄霧了,皺着眉頭問道。
“馬上就六點了。”封燼擡手看了眼手表回答道,擔憂的目光盯着靜谧的周圍。
“不應該啊,按理說我們應該可以找到尋花隊上山的小路才對的,怎麼在這裡耗了這麼久?”度朵撓了一下頭有些奇怪。
封燼也是緊皺着眉同意地點點頭,但眼看時間不早了,尋花隊有可能馬上就要下山,她倆要是不能趕上吃席說不定會引起懷疑。
“等晚上再出來打探一趟吧,先下山。”封燼背着包示意度朵往回走下山。
兩人正準備離開時,背後卻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都走到這兒了,怎麼不留下來?”
度朵迅速反應過來,轉身拔刀盯着聲音來源的地方,但這時四面卻隻有風吹山樹葉草叢的聲音。
“誰?”
“你知道為啥你們走不到山道嗎?”隻見一個穿着盤線繡的黑色民族服飾披着毛氈的老婆婆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老婆婆和度朵兩人隻隔了幾米的距離,她在看到度朵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而後陰測測地看向封燼。
“你是誰?”度朵見老婆婆看封燼的眼神不懷好意,不動聲色地擋在他的面前,冷臉盯着她。
“今天村裡又結婚了,看來你們也不算什麼明白人。”老婆婆的左臉有被燒傷的痕迹,她的臉上扯起一個苦笑顯得更加詭異。
“什麼意思?”
“後生啊,你說一個普通人能不能跑出這座大山啊?”老婆婆看着四周全是茂密的植被,根本看不見山路更不能辨别方向。
“沒時間和你廢話,走。”度朵隻覺得這面前的人可能精神不好,想轉身拉着封燼離開。
可一碰封燼的手,就發覺他的手冰涼之際,根本不像平常的樣子,更不用說他本身體溫就要比常人更高,而現在冷得像具屍體。
下一刻回頭就見剛剛還站的人瞬間跪在了地上,嘴唇上凝結着一層薄冰,雙眸開始失焦。
度朵頓時慌了神,趕緊蹲下用手觸摸封燼的胸膛,他現在的體溫還沒度朵的高。
“封燼,封燼!你别吓我!”
度朵将封燼抱在懷裡右手摸向他的心髒,隻有微弱的心跳回應她,幾秒過後封燼的脖頸後處浮現一道暗紋。
她現在有些懊惱,當時見到如此之多的綠蛇和篾片蠱就應該警惕起來的,能在這座山頭控制這麼多毒物肯定是個難纏的。
“後生,我是拿你沒辦法但他就遭罪了,同道中人我就不廢話了,談個合作。”
老婆婆這句話一出,讓度朵瞬間起了殺意,刹那間瞬移至老婆婆面前,苗刀架上了她的脖子,刀身已經将她脖子沁出鮮血。
“你不想救你的朋友嗎?你應該知道解蠱需要下蠱人。”她此時的語氣笃定度朵不會拿她怎麼樣。
“我有一萬個辦法可以解蠱。”
度朵現在大可以将她殺掉,但卻見到那老婆婆腰間挂着一個竹篾片,餘光可以看見上面刻的一個字“音”。